下午3点45分左右,日军19联队残部所在村庄的正前方阵地上,一阵阵饭香和菜香迎面扑来,让萎靡无力的19联队官兵误以为有东西吃了,精神大振。
不过,等他们弄清楚这香气是从敌方阵地上飘过来时,大失所望。
“哟西!好香啊!可惜老子吃不上!”
“很久没吃饭了,人好软好累,真想好好地吃上一顿啊!”
“妈的!这打的叫什么仗啊!死老子不怕,可是,这没东西吃,可怎么让老子受得了啊!”
“八格牙路!这些该死的垃圾军队,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情报部门的那些家伙,统统都要抓起来枪毙!”
19联队的官兵们趴在阵地上看着对面,有的人羡慕妒忌,有的人恼怒咒骂,各种反应不一而足。
联队长龟田二郎正在阵地上举着望远镜,满脸凝重地四处张望,阵地上官兵们的言语隐隐地传入了他的耳中。
“八嘎!这些没用的东西!”听到这些让人不爽的话,龟田二郎强忍着不让自己发作,暗暗骂了一句。
龟田二郎的19联队,大部分是由新兵所组成,没有经历过大的阵仗。所幸这次被围困在这个小村庄里,大部分新兵坚强勇敢,表现可圈可点,抵挡住了印尼排外军的强攻。
令人惋惜的是,19联队残部跑路时太过匆忙,丢失了大量粮食补给品,不得不减少饭食的供应。这样一来。官兵们每天都要饿着肚子抵抗敌军的进攻,
俗话说的好,人是铁,饭是钢!就是铁打的汉子,一餐不吃也会饿得慌,更何况当兵作战的汉子,哪个不是“大饭桶”!怎么能够忍受长时间的饥饿呢?
龟田二郎深明这一点。为了提高下属官兵的士气,连自己心爱的坐骑,都命人宰了分给属下的官兵吃了。而且,龟田二郎还严以律己,不搞特殊化。与下属官兵们吃一样的东西。
虽然龟田二郎的做法,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官兵们的士气。
但是,随着时间的逐渐流逝,官兵们的肚子难以忍受开始抗议。阵地上不断有人饿晕或者无故失踪,使得阵地上的官兵士气低落,怨声载道。
对于这种情况。龟田二郎没有好办法解决,头疼不已。
现在印尼排外军又使出了这种扰乱军心的诡计,怎么能让他对手下的官兵们放心呢?
“阁下。阁下!”龟田二郎想得正入迷,身旁的参谋军官三木轻轻地推了推他,指着右侧方说道:“您看看那边,那个人好像是独立中队的中队长宫城良田。”
龟田二郎举着望远镜望去。脸色瞬间变得发青,冷声说道:“不错,确实是宫城良田。这个该死的家伙,没有听从我的吩咐,丢失了神头岭这个至关重要的地方,怎么没有剖腹自尽,还出现在敌军的阵地上?”
“这个该死的家伙。总不会是叛变了吧?”三木判断道。
“不会这么快吧!这个家伙,虽然有些不尽职,却是一个硬骨头啊!”
龟田二郎的话刚一说完,对面的阵地上,就传来了宫城良田用大喇叭发出来的声音。
“19联队的兄弟们,我是独立中队的中队长宫城良田!
现在,我和30多个前来侵略南婆罗洲的兄弟们,一起投入了印尼排外军的怀抱,成为了他们的雇佣军,可以天天吃到香喷喷的白米饭。
印尼排外军的长官们,知道你们弹药耗尽,粮草枯竭,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因此,他们现在派我们来劝你们早日投降,不要再做垂死挣扎。
你们越早投降,就越早脱离苦海,享受你们梦想中香喷喷的白米饭。
你们听着,不要怀疑我的话!印尼排外军的战士们,前几天抓了你们阵地上的两个兄弟。接下来,就由他们来向你们证明我的话。”
紧接着,几个19联队被抓去的俘虏,也先后发表了一番类似劝降的言语。他们甚至还叫出了19联队阵地上多个战士的名字,劝他们认清楚形势,不要作无谓的抵抗。
瞬时间,19联队的阵地上鸦雀无声,一片可怕的沉静。
最后,龟田二郎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19联队的兄弟们,如果你们的长官不同意投降,你们可以放下枪支,在夜里偷偷地来向我们投降。我保证你们一来我们的阵地,就能吃到可口香甜的饭菜!
兄弟们,印尼排外军给了你们两天的时间考虑,两天以后,他们就将发动总攻。
还有,大家一定要记清楚,印尼排外军的官兵们发动进攻的时候,如果你们主动缴枪投降,他们会给你们留一条活路。如果你们冥顽不灵,敢于开枪还击,一律处死!”
“八格牙路!该死的宫城良田,你的武士道精神到哪里去了?若是让老子抓到你,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可叹龟田二郎的手里没有可将声音放大的器具,不能进行反驳和辱骂,没得发泄,只得拔出佩戴的武士刀,狠狠地劈在了地上。
很快,龟田二郎就冷静了下来,对最得力的手下三木说道:“三木君,你马上和我分别带人去各阵地上,给所有的官兵鼓劲,让他们忍受住饥饿的煎熬,坚决抵抗。”
“嗨!”三木答应了一声,又建议道:“阁下,敌军说2天后就要发动总攻,大概是算准了我增援部队到达的时间。
我们是不是要向战士们言明,只要战士们再坚持三天,就会有大量的救援部队到达。到时候,这里所有的人,都会成为大日本的英雄!”
龟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