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看着一场非常有趣的闹剧,那个孩童欢呼着:“蜈蚣,蟾蜍,鳄鱼,都死了,舅舅也快死了。“哦?”面对着姐夫将死的讯息,蛇妖之中的妹妹也只是惊诧了一下:“这次来的是什么人物?老大,你敢去么?”
为首的黑影从黑暗之中走出,俊秀的脸上带着一丝青紫色,暴戾的笑容才唇角展开:“有什么不敢的?看我去撕了他和那只丑八怪,献给母亲。”
在那一道隐约的微光之下,少年身上的红衣如火,可是邪性如魔,头顶的一枚小小葫芦饰物殷红如血。
“这是……”老人不可置信的长大了嘴唇。
怎么可能……没有理会老人不可置信的声音,第二个黑影对着身后的同伴说道:“三弟,你跟着大哥一起去。”
“怎么了?”黑暗中走出了模样于红衣少年无二的孩子,只是身上是一袭黄衣,相同的是那种如出一辙的魔性,他皱起了眉头:“小看我?”
少女模样的蛇妖用一种嘲讽的眼神看了一眼身旁的姐姐,倚靠在石椅上发出了慵懒的声音:“老三别着急,你什么时候能有老二脑袋活络,为娘就开心了。”
老三淡淡的哼了一声,不再言语,转身走向了门口,跟在了仿佛一母同胞出生的兄长身后。
在黑暗中,又是一滴污浊的黑水在震荡之中从钟乳石上落下,滴落在了漆黑的葫芦藤上。肉眼可见的,一枚葫芦胀大了一分,被污染的魔胎贪婪的吮吸着任何的养分,于是尚未养成的心性越发的暴戾了。
洞穴又重新陷入了寂静之中,只有最高处蛇妖少女口中若有若无的轻笑。
“我认得你。”白朔将一具血肉模糊的**踩在了脚下,俯瞰着它丑陋的面孔:“可惜你不认识我。”
那一具根本不像是人样的残缺**上有一个大洞,血肉飞溅在周围的土地上,粘稠的脓水还有腥臭的黄色血液喷了出来——那一根蕴含着剧毒的蝎尾已经被巨大的力量硬生生从身体中扯了出来,正滴着腐臭的毒液。**
白朔脚下的怪物发出了一声如同铁丝划过玻璃一般的扭曲音调,努力的挣扎着。
白朔当然认得他,在《葫芦娃》中作为蛇精丈夫的蝎子精,跟他的妻子比起来,从战斗力到智商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卢瑟妖怪。
只是白朔没有想到第一次见到原型,比记忆里的形象还要丑很多,妖怪的审美观都这么奇特么?
“可惜,也就长的瘆人点。”白朔将手中的毒刺抛出,脚下突然传来了沉闷的声响。
他的脚掌踏碎了垫在了脚下和大地之间的狰狞头颅,于是在沉闷的响声之中,主神肃穆而空洞的声音传来:
“杀死蝎子精奖励1500奖励点。”
没有想到现在杀死这种杂兵头目级别的货色已经不能获得以往的奖励点了,看来想要获得更多的奖励点还有剧情卡片就需要向上挑战强者了。
只是白朔没有想到,在原剧之中活的那么长的家伙,居然这么脆。
白朔跨过了那具残缺的尸首,抓起了趴在地上,双爪遮掩,依旧在簌簌发抖的穿山甲。
在它的旁边,鳄总兵,蟾蜍,蜈蚣三只妖怪已经身首异处,其中最惨烈的是首当其冲承受了‘斩浪’气刃的鳄鱼,几乎被撕成了两截。
在他们的周围,数十只蝙蝠还有鼠妖手持着刀枪,却在恐惧之中踌躇着,不敢上前。
“好了,路已经带到了”白朔提起了穿山甲,对着它说道:“害怕的话,就先藏在一边,等完事了之后再出来。”
白朔随手将半瓶治疗外伤和淤血感染的药剂塞到它的爪子里:“这个拿好,自己先去疗伤,免得伤口继续恶化或者发炎。”
弯下腰将心有余悸的穿山甲放在了地上,白朔正准备催促它藏好,但是身体却骤然僵硬了。**
他缓缓的转过身,表情僵硬的看着从洞中走出来的两个少年,最后心中的愤怒和无奈化为了一句脏话脱口而出。
“卧槽!”
两名摸样相仿,赤足俊秀的少年穿着不同颜色的衣服,脚踏着地上淤积的血泊从洞中走出,看着他,眼神不屑。
在那种若有若无的微笑中,缠绕着根深蒂固的妖魔之气。
再配合着头上两颗颜色不同,但是造型相同,精致一场的葫芦型饰物。
白朔就算是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也必须面对现实。
比原著之中仅仅被魔化一个葫芦娃的状况更糟糕,被妖魔整个掘走的葫芦籽从根子上就已经被污浊之气浸染,所结出的果子,当然也不会是什么良善之辈,几乎可以说是从极恶之穴中生出的魔胎。
红衣和黄衣,葫芦兄弟中的老大和老三,也是在正面搏斗之中唯一能够和白朔抗衡的组合。
老大,力大无穷,耐性惊人,而且可以化身巨人。
老三,铜头铁臂,钢筋铁骨,刀枪不入。
而且看情况,白朔这次需要面对是七个被完全魔化了的七兄弟,就像是听到了长孙武在主神空间里的吐槽,这次他们学会组队配合了,棘手程度完全以几何等级上升。
最重要的是,任务里已经注明的文字。
作为剧情关键人物,葫芦七兄弟不可死亡,死亡一个,扣两千积分。
也就是说,如果白朔不留手的从这里杀进去,就算是成功,身上所有的奖励点也会被扣光。
主神所设下的真正关卡,到现在才露出了它的真面目,而白朔彻底的没招了。
白朔突然有些沮丧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