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唐僧又被勾起了伤心事,刚刚被孙袁安慰下来的黯然心情,重新露出头角,黯然垂泪道“您有所不知,弟子前日收得一个徒弟,却是有几分手段,能够降龙伏虎、霞举飞腾,只是他性情顽劣,我只是说了他几句,便心中生出 怒气,飘然而去,现如今,也不知是在何地方。”
观音闻言微微一笑,脸上的皱纹完全绽放开来,道“师父莫忧,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这样吧,老身这里有一领锦布衣衫,一顶嵌金花帽,原来是我儿子用的,他只做了三天的和尚,不幸命短身亡,我才去他寺里,哭了一场,辞了他师父,将这两件衣帽拿来,做个忆念,也是毫无用处,长老啊,你既有徒弟,我把这衣帽送了你吧!”
看了看一本正经的观音,孙袁不禁心中生出一股戏谑之意,即开言道“老夫人此言差矣,这有何悲痛之处?依我看,那可要恭喜老夫人了,你那儿子想来是一心向佛,修成正果,这才故去,现如今估计已经到了西天大雷音寺,去见佛祖去了,你这东西倒是送的合适,等到了西天,让我师父给你儿子捎个口信,岂不妙哉?”
孙袁这话一出口,场中即一片静默,良久,唐僧尴尬的咳嗽两声,也是不哭了,即现出哭笑不得之色,道“老夫人莫怪,孙护卫不是有意冒犯,他也是我佛虔诚信徒,知道凡是我佛信徒,死后必不下地狱,即前往西天佛境,细细想来,孙护卫所言有理,老夫人自是不必悲伤,待弟子到得西天,如若有缘,得见贵公子,弟子定当转告贵公子,带去老菩萨的祝福。”
“呃……”看着一本正经的唐僧,再看看一副看戏之色的孙袁,观音顿时只觉得脑门直冒冷汗,即瞥了眼孙袁,翻翻白眼,道“好个牙尖嘴利的护卫,老身年岁已大,想来没有几年可活,就不必劳烦长老带话了,到得那时,老身亲自前往西天去见我儿子岂不合适?至于这衣衫吗?”
“这衣衫我看就不必了!”没等观音答话,孙袁即开口堵上,看了眼神色复杂,有些恼火的观音,孙袁耸耸肩道“老夫人之子既是穿了这套衣衫,方才前去西天拜见佛祖,想来这衣衫恐怕不是简单之物,莫不是人穿上了就有归西之意?我等师徒几人还要前往西天拜佛求经,尚需返回大唐,恐怕暂时穿不得这衣服!”
孙袁虽然话说的漂亮,可是在场几人俱皆是佛理深湛之辈,对一些诡辩之言都十分清楚,此时孙袁的话一说完,观音和唐僧就露出尴尬之色,孙袁这话直接讲来,就是说,你这是死人的衣服,穿之不详,我们现在还不想死,因此不敢穿,其口中的拒绝之意,溢于言表。
孙袁一说,唐僧顿时心头一抖,又想起几天前遇到的妖怪,以及被孙袁打死的六个人,以及被活生生吞吃的周姓护卫,却是心中重新生出恐惧之意,再看向这花布衣衫之时,唐僧的眼光却是骤变,一想起这是死人用过的,唐僧虽然心中有佛祖在,不甚惧怕,可是却也是浑身不自在,在他眼中,这玩意现在就是一个瘟神,谁沾了谁倒霉。
有了这丝明悟,唐僧即清清嗓子,开口道“承老夫人盛赐,只是弟子却不敢接受,一来此乃令公子之物,如若贫僧拿了,日后前往西天如若相见,岂不是不好说话?二来我那徒弟已经走了,现如今已经用不着这衣袍,还请老夫人收回。”
今天五点没更,说实在的苹果也是十分无奈,今天中午十二点,苹果和同宿舍的三个哥们,心血来潮,每人三瓶水,两包压缩饼干,就出发征服我们学校附近最高的山峰去了,好家伙,这一走就是九个小时,我们翻山越岭,穿越荆棘丛林,翻过坟地,一路上从坡度七十多的山谷中窜上了山崖。
最后,我们八点十分方才用手机照着山路,沿着山石嶙峋、荆棘丛生的山谷跑了出去,可谓是凄惨异常,浑身更是破皮红伤,差点都出不去了,苹果更是摔了好几个跟头,好家伙,一身衣服是彻底完蛋了,我们几人最后险些在荒山之中过夜。
我们出山之地甚是偏僻,路上连个行人都没有,连续行走了八个小时的哥几个,只能强忍着脚底钻心的痛楚往回走,就这样,一直走了一个半小时方才回到学校,能够脱险真是万幸啊!苹果也刚刚回来,汗颜,真是心有余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