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立刻觉得头皮一乍,失声惊叫道:“僵尸!”
官袍僵尸眼光不停在他们身上逡巡,旋即落在黄绸布包上,似乎是感觉到了里面强烈的扬起,脸皮再次抖了抖道:“里面所藏,看形似剑!蚕丝所包,内含刚阳!想来必是一件宝器!”
“不错!”萨贝宁也知今天凶多吉少,索性把心一横,冷声道:“里面是我们萨祖真君所传开元神剑!”
“萨祖?”官袍僵尸微愣,却忽然露出了然的神色,竟而伸着僵直的手臂拱手一礼,赞道:“原来这位道友是萨真君门下,而能得此神剑,必是萨家嫡传!久仰,久仰!”
萨贝宁咬牙道:“不错!我便是当代掌教嫡传弟子,你既然得知我身份,须知阴阳两隔,人鬼殊途!身为鬼类,不得为祸人间,还不速速退散!”
“可怜!可悲!”官袍僵尸脖子咔吧两声,僵硬的摇头道:“人心险恶,几个宵小之辈触犯本官安眠!其罪该当如此!”
这鬼也挺讲理的嘛!看这僵尸一副老学究的模样,林浩略微松了口气,急忙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您放一百个心,人心就是在险恶也是不敢与你们叫板的。”
僵尸冰冷的声音道:“此言差矣!”
一直蹲伏在林浩脚边的小月,直起身子说道:“此言如何差矣?”
“这位狐仙道友!”僵尸一甩官袖,叹道:“你无须为人类辩解,看到本官脸上这道刀疤了吗?便是人心险恶的明证!”
林浩插口道:“如果您不介意,我到很想知道它的由来。何人敢在您老人家脸上动刀?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吗?”眼见情势舒缓,他连忙引入话题,拖延时间。
僵尸黑漆漆的眼珠闪烁几下,凄凉道:“诶,当时本官临死之前,爱妻口口声声说不能一起生但愿一起死,她说晚几天就会来下边找我!可一等就是十年啊。本官偶的奇遇修成甲尸,心中甚是惦念,莫不是因为什么事耽搁了?于是便打算亲自上来看看顺便带走她。可没曾想,这水性杨花的女人,不仅将当初的誓言忘得一干二净,竟再本官死后一月,改嫁了当村的屠户,两个人过起了日子,本官甚感凄凉,虽说她嫁予本官时,本官已经年逾六旬,可是女子须的三贞九烈,不守妇道暂且不提,竟妖下嫁一介屠户,你说这女人该不该杀?”
林浩忙不迭的点头道:“该杀!太该杀了!想必您生前也是一位肛裂英才,我以您为荣。”
僵尸漆黑的眼珠一瞪,呲着尖牙狰狞道:“可你猜怎么着?那屠户浑人一个杀气甚重,一把屠刀更是煞气逼人,本官其时刚成气候,使尽浑身解数脱逃,脸上却还是挨了一刀。”
“这个……”林浩像是挺故事的好学生一样,急忙提出疑问道:“难道他不知道您是鬼吗?”
僵尸叹气道:“他当然知道!可是他说老子砍得就是鬼。”
……林浩无语道:“难道您还怕被砍吗?”
这位僵尸倒是十分健谈,闻言道:“当然不怕,可是本官生前好歹也是六品大员,须的注重仪容!可这浑人却专照头砍,实在大出本官意料,这眼珠子还硬生生被刀剜去一颗!”
卧槽!这屠户下手也忒黑了……
萨贝宁满心焦急,却见林浩竟然跟僵尸攀谈起来,更是一头雾水,倒是小月不动声色的静立不动。
江上代有人才出,手电侠算个鸟……林浩抹了把汗,身为一个热爱大自然的闷骚青年,他连只鸡都没杀过。
此地不宜久留!林浩急忙赔笑道:“这屠户的确不是玩意!不过话说话来,女人如衣服,大丈夫何患无妻,就凭您生前的高贵身份,何须跟他们一般见识!今夜夜黑风高,阴气浓度适宜,正是修炼的最佳时机,我祝您早日登仙!这些宵小罪有应得,您是为民除害!我们还有些急事,能否让我们先走一步?”
僵尸饶有兴趣的望着他,阴阴一笑道:“你们还不能走。”
林浩开始狂起鸭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