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吃吧!”林浩摸了摸它的脑袋,取过叉子,刚低下头吃了两口,就觉得有个东西正在胳膊旁边蹭来蹭去。
扭头一望,见小狐狸昂着头,正用脸摩擦他的手臂,身后的大尾巴使劲儿的敲着面桶。
再一转头,忍不住惊叫一声,我勒个去!没了?碟子里空空如也……
你也太效率了吧?林浩翻了翻白眼,苦着脸又分给它一些,刚一低头,只听见滋溜一声,再一抬头,又没了……
再分一点儿,林浩眼睛却注视着它,想看看它究竟是怎么个吃法儿。
小狐狸走到碟子前蹲下,低头嗅了下,然后抬起头望着他,动也不动,眼神颇有些扭捏。
一人一狐,四目相对,良久……
林浩眼泪都快下来了,含泪低头,一口面还没咽下去,滋溜一声响起,小狐狸的前爪已经扒到面桶上,四五度角仰视着他。
天哪!大圣爷爷,你快来把这条狐狸一棒子打死吧!林浩痛苦的捂住脸,摆了摆手道:“好吧,你又赢了!泡面是你的了!”
小狐狸得意的摇摇尾巴,还不忘讨好的在林浩手上舔了一下,留下两片……蔬菜叶。
热水器打开,从床底下再取出一碗桶面,撕开,加调料,‘叮’的一声,开始加水,拿书本压好,静坐三分钟,热气腾腾的泡面新鲜出炉。
早餐在宾主双方热烈的交流中告一段落,总计,消耗泡面两桶,客方一桶半,主方半桶。
养只狐狸狐狸怎么比养个妹子还难呀!林浩望着又重新窜回被窝中,正挺着肚皮,伸着懒腰的狐狸欲哭无泪。
时间:十一点整!
地点:郊区南桥某人才市场门口。
林浩提着挎包满脸沮丧的站在马路牙子上,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毫无收获。
“你妹的,当个打字员还要两年以上工作经验,你找老婆的时候,怎么不说要两年以上工作经验!”林浩愤愤的骂了句。
骂完之后,顿觉得心情舒畅,看来阿q精神还是有些意义的。生活的艰辛,早就将林浩刚踏出校门时的豪气消磨殆尽。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哦哦大风从头上刮过……”
熟悉的铃音再次响起,林浩麻利的掏出手机,看了看名字:老柳!老柳是他在校时,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毕业之后,同样留在这座城市。
“喂?老柳,啥事?”
“耗子,晌午有空没?”老柳略有些低沉的声音传来。
“出什么事儿?”林浩眉头皱了皱,明显听出他声音里的失落。
“辉子家里催着结婚,今儿个辞职了,下午的火车票,中午咱们几个聚聚!”
“哦!好,行!在哪儿?”林浩应道,辉子是他四年室友,家境不好,学习却很努力,好不容易在燕京找了个工作,可家里有些封建思想的父母却整日的催他回去结婚,对象是早就订好的村里饲料厂老板的独生女儿。辉子是个很孝顺的人,这是实在扛不住父母的轰炸,决定回去接未来岳父的班了,离开繁华的都市,重新回到山沟沟里,其中的无奈可想而知。
“御食轩206,你快点儿,我接了我媳妇就过去!”
“嗯,马上到!”挂了电话,林浩快步向着公交站走去,脑子里忽然闪过小狐狸的眼睛,嘴角溢出一丝笑意,自言自语道:“早起吃那么多,中午饿一饿你,看你还敢不敢嚣张?”
不得不说,大都市的交通还是很发达的,除了比较挤以外,速度还是很快的。
二十分钟后,林浩下了车,有些头疼的望着不远处林立的楼房,御食轩好像来过,但具体在哪儿,却记不清了。
正思索着要不要找个人问问,身后传来一声和煦的声音:“同志,同志,请留步!”
“嗯?”林浩回头打量了下来人,一张清矍瘦削的脸,一绺及胸的白髯,花白的头发挽成道髻,身着玄色道袍,上面绣着日月七星,五行八卦,手拿浮尘,腰跨褡裢,一副游方道人的正宗打扮。
呃?穿越了?林浩有些发懵,自己可从来与道士没有过交集。
“同志?不知可有暇一叙?”老道长手在林浩眼前晃了晃。
本来仙风道骨的打扮,可是一张脸却皱纹满脸,带着些市侩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有种骗子的感觉,忍不住道:“算命的?”
老道长竖起浮尘,打了个稽首,意味深长道:“贫道玉灵子,久居栖霞山冲虚洞,参研天象,演算人事已六十载,对于命理的确略知一二!”
“哦!道长你好!道长再见!”林浩点点头,转身就走。
“哎!同志!同志!”老道长急了,疾走两步。
“道长,还有什么指教?”林浩问道,对于命理,他实在是不太相信。
“同志,难道你就没有什么难解之事,贫道或可解说一二!”老道长定了定神,捋着胡子道。
“哦,要钱么?”
“分文不取!”
“哦,那行,那敢问道长,不知御食轩怎么走?”
“前面第三条街,左拐,第五家!”
“多谢道长指点!”林浩拱了拱手,扭头就走。
“哎!同志,同志留步!”老道长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嗔目问道:“同志,难道你最近真的没有碰到什么奇异之事?”
“什么奇异之事?莫非道长见我印堂发黑,乌云罩顶,最近几日会有血光之灾?”林浩实在觉得有些好笑,江湖骗子不就是这几招么?有灾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