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苏郁只是略微停顿,就转而向洞庭湖跑去。
洞庭湖南连青草湖,西吞赤沙湖,横亘八百余里。极有草地沼泽,又有山峡谷地。
苏郁上次来时,正是走到青草地带,只是此曰复来,那里却无有一人。
夕阳西下,洞庭湖上波光涟漪,金光闪闪,苏郁看着这景色,忽然间觉得悲伤。
他想起从前梁雪讲过的一个故事,讲的是龙王的公主被贬凡间,遭受凄苦待遇的凄美传说。梁雪还唱过里面的一首歌谣:“正月放羊正月正,孤苦伶仃君山行;羊群咩咩头前走,奴在后面泣声声……”
苏郁的细胞大多钝化,也遗忘了不少事情,偏偏梁雪唱这首歌时的音容形貌还在眼前耳边回荡,让苏郁无法自已,赫赫低喊。
苏郁最终发出无意义的音节,仿佛斯堪的纳维亚地区古老吟唱曲调,没有什么意义,只是心中悲愤的释放。
洞庭湖的周边的某个峡谷地带,杨十年正在进食,杯盘中盛放的是无上鲈鱼美味,也不知是从哪里搞来的。只是忽然之间,杨十年手臂一颤,竖起了耳朵,倾听着什么。
杨十年手中的筷子突然断裂,他面色凝重,全然没有了享受佳肴的心思。
以他过人的耳力,已经听见了苏郁的吟哦哼唱之声。
“你在向我示威么,要展示你的到来么?”杨十年忽然想起那一句“等着我来杀你!”面色顿时铁青。
他却不知道,苏郁此时的行为根本就是无意识的悲伤流露,所谓触景生情,感时泪湿衣衫,即是如此而已!
杨十年强忍住心中的愤怒,慢慢地平息了心情,整理了下餐桌,才拍了拍手,把残剑召唤了进来。
“少爷,你怎么剩下了,这可是你最爱吃的鲈鱼吖!”残剑看了看略显狼藉的杯盘,那里的鱼身还剩下了一大半,只有鱼头的部位被杨十年吃掉了。
“累了,没胃口了。残剑,我让你布置的事情,布置的如何了?”杨十年礼貌地一笑,问道。
“少爷,你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了。”残剑恭敬地道。
“很好,鱼儿已经来了,抛出蚯蚓,引鱼儿上钩吧!这一次,我们要放长线钓大鱼!”杨十年微笑道。
“少爷,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残剑迟疑了一下,才顺口问道。
“你说,不要紧!”杨十年依然微笑。
“少爷,这钓鱼的事情,咱还是不做了吧。上次少爷沿河洒下钩和线,如今却钓出是非来。根据老板的吩咐,我要对少爷的安全负责,所以我希望少爷直接排我出马,干掉苏郁!”残剑说着,突然抬起头来,目光炯炯地盯着杨十年。
杨十年眉头微皱,但还是保持着礼貌的笑容,道:“残剑,你放心,你会有这个机会的,只是在这之前,先给鱼儿一些游戏玩玩,也赏心悦目。
这一次他苏郁敢来,我要他为鱼肉,我为刀砧!要他有来无回!”说道最后一个字,杨十年的语气已经变的森寒,脸色也开始狰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