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维新强调了天庙之根,修士和祭祀们不得不打消了集体请愿,代民发声的念头,但他们也不愿就这么袖手旁观。武西直道与湖北地方的冲突源自朝堂党争,而民人夹在中间,份外难受。河西乡村人受害最深,反应也最烈,而其他民人也都揣着大大小小的怨气。
刘纶道:“老师,天庙本就是解民人忧苦之地,我们不可能置身事外,此事总得有所声张,是不是报给徐叶等总祭,求请他们告之朝堂。”
彭维新点头道:“报给总祭乃至整个巡行祭祀会是必须的,但怕总祭们都有忧虑,不知该怎么说,说给谁,说的人不对,话不对,那就是整个天庙在迫压朝堂。”
想通了天庙的处境,众人都在皱眉,这确实是一桩难题,最后刘纶叹道:“也就只能先上报,待总祭们商议出应对,在巡行祭祀会上有所决议了。”
彭维新却满脸不甘地道:“老夫就在那!枪声、惨呼声,就在老夫耳边!老夫不能坐等!”
他心意已决,毅然道:“此事天庙不能作声,但还有人能作声!”
刘纶并众人问:“那是何人?”
彭维新道:“东院!”
刘纶眼中一亮:“汪瞎子!?”
彭维新缓缓点头:“是他,但又不止他,汪瞎子,现在已不止是一个人,他在东院已成一派,自诩为民代言,我相信,有他那一派出面,冤魂能得安息,生者能复清白!”
刘纶叹道:“若东院再插手此事,朝堂党争怕是要变成一国派争,再无宁日。”
彭维新摇头:“这大英一朝,何时宁过?否则我等为何要避入天庙,修心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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