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一直在找哪个既不能让党项部落心服,又能让党项人害怕的新的党项大王,自己也一直在找能打李元昊最后一拳的人。
现在,这个人好像出现了。
野利遇乞,假如他打李元昊最后一拳,绝对是致命的。假如他做了新的党项大王,那么先他一步背叛的人都会不服气,但是都会害怕他。
最主要的是,先入兴州府者为王,所有的人距离,都没有野利遇乞近。自己能说服他么?好像有些困难。
不过从他刚才的表现来看,他已经对李元昊极度的不满,李元昊也在提放他,这时候自己还是有成功的可能的。就算野利遇乞不听自己的,但是自己可以说服李元昊,逼反他!
正在想着的时候,李元术苦着脸走了过来:“吴大人,您看这该如何是好?”
吴昊收起心神,很是无奈的一声叹息:“若是别人倒也好办,只是大将军这身份,怕咱们两个担待不起,这样,我们一起去跟大王回报,看大王是什么态度。”
李元术点头:“那是最好,末将和大人一起去,现在就去。”
李元昊对这件事情并不在意,说实话,他对张元下的命令是他在看到那封密报之后,又处在一种很紧张的状态下做出的决断。
现在,野利遇乞答应把一万五千士兵交给自己了,这多少让李元昊又找到了一点安全感。其实,有的时候看起来很威武的人,更需要一种安全感,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是别人的目标,可能有许多眼睛都在盯着自己。
回想一下,自己对张元的处置是有些草率了,不过人已经杀了,草率就草率。当听说野利遇乞把张元的家人全部带走的时候,李元昊也没说什么,带走就带走。
在李元昊想来,野利遇乞那么痛快的就把军队交给自己,一万五千人,他就算要这五十一个人也是应该的。
第二天上李元昊本来打算把这件事情翻过去算了,张元死了朝堂更是清静,再也没有人要自己向宋朝投降了,是时候去打那些叛军一下,让他们不要那么嚣张才是。
野利氏给他穿上龙袍,正准备上朝的时候忽然有宫人来报,野利遇乞在外面求见。
李元昊很是随意的说道:“宣。”
野利氏笑了一下:“我这哥哥就是姓子急,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不能等到朝堂上说,非要在这个时候求见万岁。”
李元昊也是笑了:“大哥一向如此,什么事情在他那里都拖不得,我昨天向他要了一些军马过来,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和那些叛逆打仗的事情来的。”
提到那些叛军的时候,野利氏的手忽然抖了一下,李元昊感觉出来了,回头一把搂住她的腰身:“怎么?朕的皇后是不是担心了?”
野利氏确实担心:“我听说,那些叛逆现在已经快达到兴州府来了?”
李元昊也没有瞒她:“是啊,朕这段时间打的很不顺利,没有粮食。不过你放心,只要朕和大哥还能上马,那些叛逆就只能在兴州府外面呆着。”
野利遇乞进来了,还没等李元昊招呼他什么,忽然上前一步:“万岁,末将敢问万岁,相国张元所犯何罪?万岁为什么将他处死?”
李元昊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愣,看了野利遇乞一眼,发现自己这位大哥的神情不善:“大哥想知道?好,朕也明白,如果不把张元的罪名说出来,大哥想来不服。张元已经背朕和宋军接触,并且私下给宋军提供情报,所有陈世美才会对我们的布防兵力了如指掌,那些叛军才如此嚣张。”
野利遇乞继续问道:“万岁,可有凭证?”
李元昊的目光一寒,不过马上平静的说道:“朕这里有密报一封,请大哥过目。上面的字迹你也很熟悉,当知道是谁写来的,朕相信,他绝对不会骗朕。”
野利遇乞接过那密报看了一眼,是朵拉土闲的字体。不过这个理由并不能说服野利遇乞,再他看来,张元一样值得信任。不管怎么样朵拉土闲已经投降宋军了,这个时候为了朵拉土闲的一封信杀掉张元,野利遇乞不能接受!
“万岁,您是不是做的太草率了?为什么连一个辩白的机会都没有给相国留下?”
李元昊的脸色终于变了:“大哥是来质问我的么?”
野利遇乞丝毫不惧:“末将不敢!只是末将心有疑虑,自当问个清楚。”
野利氏看到大哥和丈夫的脸色都不好看,忙的上前推了一下野利遇乞:“大哥!有什么事情你上朝在说,万岁正准备去朝堂呢。”
野利遇乞却并没有马上离去,待了一会,见李元昊不说话,深深吸了一口气,也不再多问。他已经有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那就是李元昊杀张元,根本没有真凭实据。还有,昨天晚上,自己的家确实曾经被李元昊监视了。
知道这个答案之后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野利遇乞一抱拳:“末将还有一事向万岁启奏。”
李元昊脸如寒冰:“讲。”
野利遇乞说道:“末将昨天答应给万岁的那些部队出现了一点小小的状况,可能迟一点才能交给万岁了,请万岁通融。”
野利遇乞把士兵给李元昊是因为当时野利遇乞心中认为,自己和李元昊是一条命,放在哪里都是一样。但是现在不同了,李元昊已经对自己起了杀心,这个时候再把军队交出去,让野利遇乞感觉自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