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人来的时候大多会携带一些本国的特产作为礼品,这让仁宗看到了许多自己以前从没有见过的东西,听说了自己以前从未听说过的一些趣闻。
仁宗真的感觉老天对自己真的非常公平,他让自己创立了一番看以堪比汉武的功绩,却又给自己留了一个永远无法弥补的缺憾。
苏晓悠轻声说道:“万岁,若真的是这么多番邦的人在大宋,还是不要闹大的好,不然让别人看着我们笑话。”
“哪里是朕想把事情闹大?就这么一点事情,朕把一个外孙当孙子来养而已,是他们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
说到这里仁宗又是一声冷笑:“本来朕还想着等这次朝堂的过渡完成了,再过几年朕传位给赵曙,然后享一下太上皇的清福。可是朕的那些兄弟今天居然都来了,说什么让朕马上立赵曙为太子!你没看到他们那个架势,像是要吃人一般,朕偏偏不立!看他们能怎么样?!”
仁宗真的发火了,自从他打赢了李元昊之后,仁宗现在已经不习惯受别人的威胁。他现在又这个资本傲视天下,因为现在的仁宗声望如曰中天,在民间,有许多百姓都感谢仁宗为他们带来的一切。在军队,所有的将军都愿意为仁宗抛洒自己的热血。
所以仁宗这个话说的非常硬气,他愿意,他就给,你们不用抢。他不愿意,他就不给,谁也抢不去。
但是苏晓悠却从这话中听出了另一层意思:“万岁,您的意思是,不打算立赵实为太子?”
仁宗摇头:“朕从来没有想过!”
苏晓悠终于明白仁宗的意思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事情就简单多了,争执的原因是因为那些大臣和王爷对仁宗的误会,当误会澄清的时候,一切都会恢复以前的摸样。
只是陈世美的态度呢?苏晓悠再度问道:“万岁,请恕臣妾直言,您这样做,恐怕驸马会心生误会的。”
仁宗对苏晓悠是相当坦诚:“你不了解陈世美的为人,他这个人表面上好像斤斤计较,其实大气的很。他临走的时候和朕说了,等辽国的事情处理完,他让朕放他去琼州,他要在那里安安稳稳的做买卖。”
仁宗忽然笑了一下:“很惊讶是?朕听了这话也觉得有些吃惊。陈世美告诉朕,外面的世界大的很,留在大宋用自己左手和右手打架,这个游戏真的每什么意思。我们应该一起努力让我们脚步走的更远一些。”
苏晓悠在这一瞬间忽然明白了,这是陈元的个姓,她确信仁宗收赵实真的只是为了有一个孙子而已。于是,她决定下注。
只要仁宗没有让那个赵实继承皇位的打算,这件事情就已经有了结论。仁宗和那些王爷之间存在着误会,现在双方都不愿意服软,被高高的架了起来。不过人家都是姓赵的,只要有个合适的梯子,事情最终一定会以一种很平和的方式得到解决。
她现在已经看出了最后的结果,买庄买闲都是一种浪费,苏晓悠决定,这一把自己买豹子!
其实事情相当的简单,在合适的时候,搭建一个合适的梯子,让争执的双方都能下来。只要自己赢了这一注,以后那些大臣们就能接受她的身份了。
脑袋里面主意转的飞快,但是苏晓悠的脸上却是一片淡漠的笑容:“万岁,不要说这些烦心的事情了,臣妾来给你弹一首曲子如何?”
仁宗很是高兴:“好啊,很长时间没有听爱妃弹曲了,快去准备。”
皇佑三年十二月,底。
宋朝的老百姓已经在准备过传统的春节了,可是那些大人物们一个个却被那个刚刚出生,还没做满月酒的赵实给闹的心烦意乱。特别是那些平曰没有什么实权,却高高在上地王爷们,更是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些年仁宗做了什么他们看的很清楚,凭良心说话,他们也认为仁宗给老赵家长脸了。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允许仁宗想把一个姓陈的孩子收过来姓赵,还是在没有确立太子的情况下,那绝对不行!
和仁宗相比他们很是劣势,无论是声望还是权力,他们都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撼动仁宗。但是这些王爷们有一点优势,就是时间。他们有的是时间,可以天天去找仁宗谈心,轮流去,一起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能说服仁宗放弃那个危害老赵家江山的想法,在他们看来是正事。
仁宗实在被他们烦的没有办法,只要一下朝堂,到处都是那些王爷们的影子。只要一碰到,仁宗就有一种错觉,好像是一只苍蝇,不,是一群苍蝇在他的耳边嗡嗡的叫着。
昨天还好,下了朝堂之后仁宗根本没有回皇宫,直接驱车去了城南一家很热闹的小茶馆里面,他觉得听那些平民吆喝,骂娘,也比见到自己的那些同胞兄弟要幸福的多。
今天刚刚下朝,仁宗又打起了昨天的那个算盘,直接给这些来个失踪,哪怕晚上自己找个小客栈睡上一夜,也能落得一个清静。可是当仁宗换下龙袍,驱车再次来到那家酒馆的时候,一进门就呆住了!
酒馆里面已经没有了其他的酒客,他的那些堂兄堂弟早已经坐在里面,就等着仁宗进来呢。
年纪最大的王爷算的上是楚王,这楚王的父亲和真宗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和仁宗的关系要比其他的王爷亲近一些。
见到仁宗进来,楚王轻轻咳嗽了一声,冲那店家挥手说道:“掌柜的,你把门关上,让伙计们都下去,我们兄弟有点事情要说,外人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