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性子,真的是太急了么?黄波怔住了,他想不到崔凤刚竟然会说出如此之语。
崔凤刚继续道:“为官者,最重要的就是修身养性,这与普通的修身养性不一样,那是一种耐得着寞、等得起、输得起的至高境界!可惜,你没有领悟到。”
看着黄波的脸上震惊之色越来越浓,崔凤刚继续说道:“黄波,你我是兄弟,我希望你能站稳立场,不要随风倒,不要被一些表象所迷惑,不要被一些暂时的不利因素而尘封了自己的双眼0,我都说了,该说的,我也都说了,能不能把握住自己,就要看你了!”
黄波没有说话,他似乎被崔凤刚说服了。
躲在暗处的厉中河,将崔凤刚和黄波二人之间的谈话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朵里,同时也一字不落地录入了手机里,他的心,此刻突然之间涌动着一抹诧异,这崔凤刚说的话,显然很高深,但却很容易理解,在这官场之上,最忌讳的是什么呢?是随风倒,就到底也就是一个站队的问题,站好了队,步步顺心,事事顺心,站不好队,也许你只能自认倒霉,再有一个,那就是透过现象看本质,不要被暂时的一些表象所迷惑,要认真分析眼前的事态进展,要相信自己的知觉,坚决不能蒙蔽了自己的心!
同时,厉中河也从崔凤刚的话里进一步坚定了跟随秦德来走下去的信心。
也就在这个时候,崔凤刚继续对黄波讲道:“黄波,我觉得,在很多方面,你应该向厉中河多多学习一下,厉中河虽说比你小了七八岁,可是,厉中河却有一个坚定的信念,认准了一条路,那就坚定不移地走下去,即使遇到再大的困难,厉中河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变被动为主动,化不利为有利,这个可是需要点本领啊!”
一提到“厉中河”,黄波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通过这段时间以来从各方面对厉中河的深入了解和仔细分析,黄波虽说嘴上不承认,可是他不得不在内心深处对厉中河产生敬佩之情,崔凤刚所说的这两个方面,他黄波的确不如厉中河,与厉中河相比,他的确还存在着不小的差距。
躲在暗处的厉中河,脸上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他情不自禁之中对崔凤刚刮目相看,此人分析问题的能力,分析人的能力,真的到了一种出神入化的境地,根本不次于郑远山。如果让他来担任海中市主要领导,相信他一定具备这个能力。
通过此次窃听,崔凤刚在厉中河的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子出现了逆转,而且,厉中河同时也作出了决定,要找个机会与崔凤刚好好聊聊,甚至,他还想请崔凤刚喝顿酒,好好向崔凤刚请教一下“为官之道”,这对于自己好处多多。
厉中河知道,在这官场之上,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子,拒,官场之上的朋友不可能是真正的朋友,不可能具有真正意义上的“友情”,可是,这样的朋友还是得交,不但得交,而且还需要多交,多多益善,多为自己的未来作出铺垫,只有这样,自己的路子才会越走越宽阔。
然而,厉中河对于崔凤刚的这份印象,只不过属于暂时的,很快,崔凤刚的表现便让他急剧失望。
正当崔凤刚和黄波二人聊天的时候,门,突然开了。不是被人轻手轻脚地推开的,而是被人猛地踢开的。
崔凤刚和黄波一凛,赶紧站了起来。
厉中河瞳孔迅速一缩,只见大厅的进口入,七条身形矫健的汉子如狂风般涌进了大厅,进入大厅之后,他们迅速占据了东西南北中各个方位。
走在最后一位的,则是郑远山。
郑远山面带微笑,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缓缓步入了大厅正中央,他的脸上浮现着一丝丝平淡的笑容,直直地打量着崔凤刚。
藏身于二楼栏杆背后的厉中河,不由得后背冒汗,同时,他的手,悄悄的摸向了腰间,摸向了那支手枪。
“啪……啪……啪……”郑远山面向崔凤刚,伸出了双手,不紧不慢、不轻不重、不咸不淡地鼓了几下掌。
崔凤刚一怔,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抑或,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预感来自于——苹果别墅守卫森严,郑远山竟然悄无声息地就进来了,没有任何的阻拦,他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问题,不光是崔凤刚郁闷,就连躲在暗处的厉中河都感到了郁闷,郑远山竟然突如其来的进来,难道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
“黄波,你竟然把别墅的钥匙交给了外人!”死死地盯着黄波,崔凤刚质问道。
黄波深呼了一口气,道:“崔处,我也是为了你好,为了我们好……”
“放屁!”崔凤刚朝着黄波骂道:“真的没想到,你竟然是个软骨头!”
黄波道:“崔处,您错了,不是我软骨头,而是我及时认清了当前的形势,所谓识时务者为寇!”
“崔处,好雅量,好境界,好见识!”郑远山走近了崔凤刚,冷冷地道:“就在刚才,在门外,我听到了你与黄波同志的谈话,你的为官之道,你的做人之道,你的隐忍之道,真的让郑某人钦佩万分啊!”
“郑记,您作为林中市委记,堂堂的林海省委委员,这次到哥比伦来,不会仅仅是为了给我讲这番话罢?虽说黄波已经站到了你们这一边,但是,你们休想在我身上做什么文章。”崔凤刚毫不畏惧郑远山的冰冷话语。
郑远山稍稍一怔,在林海官场之上,貌似还从未有人敢对他如此说话,当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