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可是,二楼,傅老的房间的门,依然没有开。看看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两点五十了。
韦国标,可真有耐性啊!傅一斌在心里暗暗地想。
周东平此刻也有些诧异,韦省长时间宝贵得很,他竟然能够在这里干等着两个多小时而岿然不动?这样的定力,又有谁能具备?可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却说傅老的房间里,厉中河此刻依然在与傅老聊着天,傅老和厉中河聊了很多林海官场的事情,什么人可交,什么人不可交,什么人值得以诚相待,什么人值得冷眼相视,不光谈到了林海,而且谈到了国内各个省市的领导人们,那些人,都是傅老的徒弟辈儿的,傅老将他们一一介绍给了厉中河,包括他们的从政经历,性情爱好,都与厉中河一一道明,使厉中河受益匪浅,一一记入于心。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
最后,傅老说了一句:“中河,我在家称病的事情,你万万不可告于任何人,你心里知道就好,我现在只想安静一些。”
厉中河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放心,爷爷,我会记住您的话的。”
傅老抓住了厉中河的手,道:“中河,其实你今天晚上来,我真的很欣慰,我有时候还以为,在我闭眼之前,会不会再见你一面呢?我脑子里所装着的一些人和事,还会不会有机会和你说说呢?今晚,咱们应该聊了快五个小时了,我差不多已经把所知道的一些诀窍告诉了你,但愿能够对你有所启示。”
厉中河点头:“爷爷,您跟我讲的东西,几乎全都是一些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我受教了。能够聆听您所说的这些东西,我终生难忘。”
说着,厉中河转头看看房门。
傅老心知厉中河有何顾虑,便笑道:“放心,这个房间的门,隔音效果非常好,儿女们都知道我喜欢安静。”
厉中河一听,这才放下了心。
终于,傅老说了一句:“中河,你在鸡鸣县处理好救灾的事情之后,就抓紧时间安排一下我的事儿,送我回桃花沟,你给我记着,任何人都不能告诉他们我的去向。”
厉中河重重地点点头。
傅老这才长长叹息了一声,然后重新回到了床上,躺好,微微闭上了眼睛。
厉中河这才退出了傅老的房间,然后沿着楼梯下楼。
到了大厅里,厉中河猛然之间怔住了,因为,他不可思议地看到了韦国标竟然在自己的面前站着。
“中河,咱们已经好久不见了。”韦国标朝着厉中河微微一笑,然后伸出了手。
厉中河也赶紧伸出了左右两手,与韦国标握手:“韦省长,您好,我这次来到鸡鸣县,是专程为救灾的事情而来的,顺便来看看傅老。”
“中河,你先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先上去,和傅老打声招呼,去去就来,我还有一些事情想和你商量。”韦国标道。
厉中河一怔,这韦国标啥时候如此谦逊了?他以前说话,那可是威严十足的啊!
不过,厉中河也只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毕竟,韦国标现在还是堂堂的林海省省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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