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李发财的驴肉店里,厉中河立即把韦国标拉进了一个单独的小房间里,同时命令李发财在房间里烧上了一盆碳火,并为韦国标找来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周东平此刻也伤得不轻,由厉中河的秘书傅强去另一个房间里照顾去也,而韦国标则由厉中河来照顾。
二十多分钟的时间过去了,韦国标的身体里,逐渐有了一些暖意,厉中河拿过了一条毛巾,帮着韦国标擦拭了一把脸上和脖颈上的泥污和血迹,然后笑盈盈地为韦国标端上了一碗热汤,不无关切地道:“韦省长,来,喝口热汤,这可是鸡鸣县远处闻名的驴肉祛寒汤,你喝一碗,小心着凉。”
韦国标端过厉中河双手递上来的热汤,刚喝了一小口入肚,感觉味道真的不错,便扬起了脖子,一口接一口将一大碗汤喝下了肚去。
厉中河朝着韦国标递过去一沓纸巾,韦国标接过,抹了抹嘴。
拿出香烟来,厉中河又向韦国标递上了一支。韦国标接了,将香烟凑向厉中河的打火机,点燃,猛抽了一口。
“省长,刚才,您受惊了。”厉中河关切地说道。
韦国标抬起头来,正眼看着厉中河,与厉中河四目相对。他的目光里,不知道是感激还是其他的,总之,很平静,但却不是一般的平静。
厉中河的脸上充盈着笑意,并没有回避韦国标的目光。他能感觉得到,韦国标尽管此刻大难不死,而厉中河又是他的救命恩人,但韦国标似乎并不打算说出“感谢”这两个字。
是的,韦国标并不打算对厉中河说出什么“感谢”,所有的感谢之语,在此刻都是虚的,他堂堂一个大省的省长,完全可以利用不同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意,而无须再用语言上来什么场面性质的客套。
厉中河无法忘记刚才在洪水之中即将落难的韦国标脸上那恐惧的神情,他相信,韦国标也是人,也有感情,今天这份情,也算是他韦国标欠他的了,尽管,他嘴上不说。
“幸亏这里的群众们都转移走了。”良久,韦国标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
厉中河重重地点点头,道:“是的,鸡鸣县由于特殊的地理环境,每年都要遭受一段时间的洪涝,他们的经验还是比较丰富的。”
韦国标点了点头,又抽了一口烟,然后扭过头去,看着窗外,那一波又一波的洪流,正从不远处的山峰上峰涌而来,一株株两搂粗的老树,被强大的洪水连根拨起,一块块数百斤重的巨石被洪水冲刷得四处乱滚,一幢幢房屋瞬间被夷为平地,此等场面让人看来格外惊心。
“中河,等这次的洪灾过后,你们要抓紧时间开展重建工作。”韦国标道:“这场山洪,是六十年代以来最为严重的一次,鸡鸣县这一次损失不小啊!”
厉中河灵机一动,道:“是的,我刚才已经打电话和市里的几位领导探讨过这件事,他们都很赞同,把鸡鸣县城区建设和改造作为未来全市一项重点工程来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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