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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中河不住地摇晃着酒杯,淡淡地道:“老领导,我可以拒绝回答你的问题么?”
“这……”丁家辉愣住了,他没想到厉中河竟然绝口不谈“傅老”之事,一点都不谈!而他此刻最大的愿望,就是想通过厉中河和傅老接触,可厉中河似乎把他的心思琢磨透了,人家根本不和他谈。
丁家辉是个聪明人,既然厉中河拒绝回答,他也不便继续再追问下去,端起酒杯,道:“来来来,我们喝酒,我可不想强人所难。”
厉中河笑道:“老领导,我也是有苦难言啊!”
“周五是傅老的生日,你打算带点什么礼物呢?”丁家辉坦诚地道:“傅老一生见多识广,我觉得你应该带点让傅老眼睛一亮印象深刻的礼品。”
厉中河笑了:“这事不用老领导费心,我已经准备好了。”
“你已经准备好了?”丁家辉眼睛一亮,随即却是满脸的郁闷,话说,这小子半个小时之前刚接到傅老生日的邀请啊。看来,人家是不想让我丁家辉染指任何与傅老有关的事情啊。
不由得,丁家辉的心里再一次没有谱了。他活了将近四十岁,对于身边的人事早已到达了洞若观火的境界,更清楚当前自己面临的官路形势,在戴咏华和谢天成之间,总有一天会爆发一场你死我活的生死大战,究竟谁胜谁败,一切都还很难预料,就拿近期发生的一系列大大小小的事件来看,戴咏华和谢天成的暗争暗斗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但这仅仅是局限于鸡鸣县的官场之内的部分领导干部而言,而置身事外的普通百姓甚至是一些下层官员,根本意识不到。
厉中河放下酒杯,站起了身,道:“老领导,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呢,你也早点休息,我要走了。”
“好吧,我也不留你了。”丁家辉站了起来,身子稍稍有些晃,显然已经喝到一定的程度了,再喝下去的话,他非醉不可,但他的脑子却非常清醒。
厉中河刚走到门口,丁家辉开口了:“小厉,等一下。”
说着,丁家辉再次打开书柜,取出了两瓶内供茅台,又拿出五条软中华,再从书架上取出一部最新款式的手机,最后从桌下拿过一个崭新的皮包,把酒、烟、手机等东西一并装入皮包,然后递到了厉中河的手里。
“拿去吧,我的一点心意。”丁家辉笑盈盈地道。
“哎,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我还是不拿的好。”厉中河笑呵呵地道。
丁家辉故意脸一沉,道:“你跟我还客气?你要不拿,以后别来我这儿!”
“好好好,恭敬不如从命!”厉中河接过皮包,兴奋地离开了丁家辉的办公室。
站在窗口,丁家辉看着厉中河已经下了楼,拎着皮包迈着轻快的步伐欢欢喜喜地离去,丁家辉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他记得厉中河当初第一次进他办公室时,步伐是那么的小心翼翼,走路的时候是那么的沉稳,没有一点张扬的气息,可是,这仅仅隔了三个月,这小子似乎变了个人似的。
挥起拳头,重重地敲击了一下手边的沙发靠垫,丁家辉郁闷地坐在了沙发上,拿过酒瓶,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点上一支香烟,大口大口地抽着。
是的,丁家辉陷入了沉思,陷入了矛盾之中。厉中河刚才对他的态度,向他传递了一个讯息:谢天成现在很张扬!
丁家辉十分清楚地知道,他刚才和厉中河的对垒,其实是代表了戴咏华和谢天成两个阵营之间的交锋。厉中河代表的是谢天成,丁家辉则代表了戴咏华,而他丁家辉毫无疑问的落败了,意味着戴咏华在谢天成面前又打了一次败仗。
万般郁闷之中,丁家辉酒兴已浓,他又倒了一杯酒,一口接一口地喝着,一直喝到了天亮……
厉中河离开丁家辉办公室的时候,径直出了县政府的大门,沿着熟悉的马路回家而去,他自打离开桃花沟到现在,几乎天天都在外面泡着,很少回家,刚才丁家辉给了他好烟好酒,还有一部名牌手机,正巧可以拿回去孝顺一下老爸老妈,让老两口高兴高兴。
回到家里,已是凌晨两点,厉国庆和赵云芳刚刚睡下。
“老爸,我送你点礼物。”厉中河笑盈盈地打开了皮包,拿出丁家辉送的那两瓶内供茅台和五条软中华朝着老爸面前一摊。
厉国庆是个老烟枪,也是个老酒鬼,但他平常的生活开支很拮据,抽的是五块钱一包的红河,或者是白沙,喝的是五块钱一瓶的老村长,此刻,猛不丁地看着眼前如此名贵的烟酒,禁不住吓了一跳。
“儿子,老爸我活了大半辈子,没有偷过没有抢过没有骗过,你跟老爸说,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老爸啊,你不要告诉我从哪里来再到哪里去!”厉中河笑呵呵地道:“这是一个哥们送的,放心吧,绝对是真烟真酒,您老活了大半辈子,是应该尝尝这高档次的烟酒了。”
“儿子啊,你上回给我的那两包中华,我现在还留着呢。”厉国庆笑着拉开了抽屉,拿出了厉中河在前往桃花沟之前给老爷的那两包软中华来。
厉中河鼻子一酸,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这些年来,亲眼看到了老爸老妈含辛茹苦的生活,看到了他们生活的节俭,他心里一直有一个梦想,让老爸抽上好烟喝上好酒,让老妈不再天天站在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