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的七十六寿宴已经结束,来自五湖四海、各个阶层的精英人士们也已经先后离开了鸡鸣县。**泡!书。吧*
由于保密工作做得很好,魏忠行刺傅老的事并没有传开。
厉中河本想继续关注一下魏忠的情况,但事后一想,这毕意是傅老的家事,自己尽管被傅老一口一个“孙子”地叫着,自己也一口一个“爷爷”地称呼他,但他说到底还是一个“外人”,遇到这样的事,他真的不便参与其中。而傅老身边还有郑远山、傅一鸣等牛叉的儿子和干儿子们,相信他们处理这样的事不在话下。
所以,厉中河对于傅家如何处理魏忠的事情并不知情。
腊月二十四晚上,厉中河没有任何的活动,干脆把手机也关机了,中午陪着傅老敬酒,虽然喝了千杯不醉汤,但但毕竟他喝了不少酒,脑子稍稍有点眩晕,洗了个热水澡,然后上床睡觉。
一梦醒来,已是清晨七点多钟。
通过一夜的深度睡眠,厉中河感觉精神大振,他穿好衣服,然后把手机打开。几乎是在开机的同时,谢天成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中河,你马上来我办公室一趟。”电话那边,谢天成平淡的道。
厉中河心里暗暗有点不爽,操,你们这些领导干部,工作起来没日没夜的,现在刚早上六点多啊,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呢,老子只是一个小小的副科级干部,天天被你们折腾来折腾去的,真他马没劲!
不过,厉中河还是迅速洗漱完毕,火速赶往了县政府。
静悄悄的县政府大院里,几名清洁工正在打扫着院子。
朝阳还未升起,东方的天空愈加明亮。
厉中河步入谢天成的办公室,听到一阵悠扬的乐曲,曲子很老,是张明敏的《陇上行》:我从陇上走过,陇上一片秋色,枝头枝叶苍黄,瑟瑟风来过……
嗯,县长大人今日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厉中河暗想。
谢天成将音乐的声音调小,指了指沙发,道:“坐啊,愣着干什么?”
“我在欣赏歌曲。”厉中河笑道。
“嗯,这首哥很好听的,我已经听了二十多年。”谢天成道。
“我觉得,你喜欢归喜欢,但不能天天听时时听。”厉中河笑道:“这样的歌,太悠扬,太轻松,容易让人放松,失去斗志。”
“是啊,我也有这样的感觉。”谢天成笑道:“我经常在想,如果哪天我真的卸任了,那我就到陇上,找个小村庄,买一块地,跟你老嫂子天天种地……”
“哈哈哈……”厉中河一阵大笑,道:“你看这武侠你觉得自己真的能够金盆洗手么?难,太难了,官场如江湖啊!甚至,官场比江湖更加的险恶。”
谢天成重重地点点头,道:“中河啊,你的悟性很高,你说得没错,官场的确就是一个大江湖,是一个复杂的大圈子,当你踏入这个圈子的时候,你很难继续去干其他的事,官场中人,都有自己的无奈。”
厉中河虽然明白谢天成的话中之意,但他还是觉得,只有混官场,才能实现自身的价值,只有混官场,才能牛笔起来!只有混官场,才能成为人上人,他对自己的选择,永远不后悔!
谢天成抽完一支烟后,淡淡地说道:“中河啊,呆会招商局的傅局长要过来,你陪我接待一下。”
“傅一斌?”厉中河暗觉诧异。
谢天成点点头,道:“如果是傅一斌,那倒没有什么可说的了,问题是,他呆会不止是自个儿这来,还有林海省驻京办主任郑远山,海中市委秘书长傅一鸣。”
顿了顿,谢天成又道:“我不知道他们过来是为了何事。”
厉中河脑子转得很快,他立即想起了昨日魏忠行刺傅老之事顺利解决之后傅一斌说的话:“明天要亲自到谢县长这儿来致谢。”
“呵呵,老板,您认为他们所来为了什么事呢?”厉中河笑道,他并没有跟谢天成说起昨日傅老生日宴会上的事。
“也许是他们是因为昨日傅老生日的事而来的吧。”谢天成道。
厉中河微微一笑,神秘莫测地笑道:“也许他们来了是有啥好事呢。”
谢天成一怔,抬头看着厉中河的脸,冷冷地道:“你小子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你一定知道他们的来意!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厉中河笑了,他转过身去,将办公室的门关紧,压低声音,把昨日傅老生日宴会上发生的事统统告诉了谢天成。
“什么?竟然有这等事?”谢天成惊得张大了嘴巴。
厉中河微微一笑,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傅老会对你这位新任鸡鸣县委书记十分满意的!”
“中河啊,你在其中做了很多的工作啊!”谢天成说话的口吻里尽是感激之意。
厉中河笑道:“说心里话,我是真诚希望你能好起来啊!你好了,难道我还能差到哪里去了呢?”
“如果我不好了,你未必会不好啊!”谢天成道,话语之间不无叹息与担忧。
厉中河坦诚地笑道:“如果你好了,我一定会好,如果你不好,我也要努力为你好!总之,我们都会好,实心实意地好!”
“中河,我现在一直都在担忧戴咏华这个人!”谢天成道:“据我的了解,他最近这几天来一直都在深居简出,据可靠消息,他可能要对你下手了!”
“要对我下手?”厉中河道:“他刚刚把我提拔了,怎么会对我下手呢?”
“是啊,这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