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夫!”
“懦夫!”
“杀得好!”
“该杀!”
“为高千总报仇!”
下面群情激奋。对于这些临阵脱逃而置自己千总于不顾的懦夫们,大家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好感。
这些被斩战士的家属们,则是灰溜溜的上去给自己的亲人收尸。
“打他们!”
“就是!都是他们养出来的孬种!”
“打死他们!”
“他们也不是好东西!”
愤怒地人群上去就要连收尸的家长也一块儿打。
“住手!凌家军,拦住他们!”凌风见状赶紧下令。
“退后!”
“万胜!”
“万胜!”
凌家军战士齐声高喝,数百人平端着精钢长矛徐徐推进,将人群全都格开。
那些家人们趁机赶紧抢了自己儿子或者丈夫的尸体,一句话也不敢说就逃了下去。
“他们临阵脱逃,已经受到了应有的处罚,罪及家人,把他们赶走就可以了!”凌风大喊着,努力平息众怒。
在所有人或是同情、或是愤怒的眼光中,百余逃兵和他们的家人卷着简单的包裹,在凛冽的寒风中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早盛塬。
很多家都是拖儿带女,在这寒风之中结果会怎样,就不言而喻了,十有**会是饿死路边的结果。
可是,这又能怪得谁呢?自家人不争气,该出力的时候临阵脱逃了,难道还能指望人家凌家军继续养活你吗?
很多老者一边走着,一边怒骂着儿子的不争气,而那些年轻人,则是把脑袋低到了地上。心中悔恨之极,如果不是自己临阵脱逃的话,家人肯定还在温暖的茅草屋里,吃着凌家军免费提供的稀粥。
可是现在,一家人拖儿带女,眼瞅着就是饿死路边的下场了。
凌风虽然很同情他们,却是狠下了心,绝对不收回命令。
凌家军战士、民众和流民们都是深受刺激。
流民群中,一对老夫妻开始小声嘀咕:
“看到了吧,那是老李头,真是可怜啊!前些天他还满大街的炫耀,说他的儿子进了凌家军,多么多么地荣耀呢!高兴地都快横着走了。可是现在……哎!”
“谁让他的儿子不争气呢!打仗,死就死呗!非得临阵脱逃,这可好,不但自己死了,还连累家人都被赶走,这冰天雪地的,又是临近年关,附近哪有人收留他们?十有**得冻死在路边啊!”
“嗯,说来说去怨不得别人!”
“哎,回头咱们得教小二,无论如何不能临阵脱逃!”
“你怎么能这么教咱们儿子呢?这不是让儿子去死吗?”
“死婆娘你知道什么?你以为我愿意咱们儿子去死吗?你没看那些带头临阵脱逃的不一样被斩首,家人还被赶走?就算不斩首的那些,跟着家人一块儿被赶走,难道就有活路了?运气好的话,碰上一伙流匪,过像以前一样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运气不好的话,就饿死路边了。咱们全家这么多人,难道就被他一个小兔崽子害死不成?凌家军对咱们不薄,咱们也要知恩图报啊!”
“哎!”
“再说了,咱们在这儿纯粹是瞎担心。凌家军打仗几乎没有败过,只希望他们以后继续打胜仗吧!”
“哎!碰上这个世道了,有什么办法?”
“就是!要怪就怪这世道!小二跟着凌家军当兵混饭吃,那也是自愿的。既然吃了人家的饭,就要为人家卖命,否则,像老李头那样被赶出去,不要说全家饿死了,丢人都丢死了!”
老两口又是一阵感叹,一会儿骂骂狗、日的世道,一会儿说说凌家军的好……
凌家军战士们也是一阵唏嘘。
打仗向前冲,打赢了有重赏,战死了有抚恤;打仗临阵退缩的,带头的被砍头,其余的也是连同家人一块儿被赶走,这样的话,不光是自己受苦,连家人也跟着遭罪。
算来算去,打仗的时候还是要勇敢!
勇敢不一定丢命,但以后家人和自己的日子肯定好过!
退缩不一定能保命,但以后等着自己和家人的就是灾难了。
大会结束,人们还都在议论纷纷。
对于这样的结果,凌风自然是满意。
大会用了一上午的时间,中午,是狂欢的日子。
洗劫了碎金镇,再加上米脂县“良善士绅”们犒军带来的物资,早盛塬现在的酒水肉食着实不少。
凌家军战士,除了留下必要的守卫人员之外,全员尽欢!面食米饭自然是管够的,肉,限额每人半斤;酒可以开怀畅饮,只要你有酒量,哪怕喝干几坛子也没人管你。
碎金镇上本来就有还几个酒庄,更不要说士绅们犒军带来的酒水,就是为刘应遇大军一万人准备的,分量足得很。
这年头,粮食奇缺,几斤粮食才能酿出一斤的水酒更是成了难得之物,平常人谁又舍得了?
现在可以开怀畅饮,大家喝得极是痛快!
凌风更是酒到杯干,让手下众人大是叹服。
凌风心中一阵暗笑,自己这具躯体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后世的酒,大多四五十度,甚至六十多度的酒头他都喝过。
经过这些酒的浸透,早就已经达到“百酒不侵”的地步了。
现在再喝这些顶多十度左右的淡酒,在他口中,就跟白水差不多了。
洪金宝等人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不服,跟李自成等几人商量着车**战,势必要看看大帅的底线。
结果,凌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