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战胜的经验,把总李兴这次极为自信。
更何况,自从上次与凌家军一战之后,牛千总就将葭州城的火铳兵全都交给自己指挥,这几个月来,每五天出操一次,训练着实辛苦,三排分段射击的火铳阵已经颇有些样子了。
说起这三排分段射击,还是镇国将军沐大人首创的,李兴自然没有在镇国将军手下当过差,但却结识过沐府的一个家丁,并且相交甚厚,从他那儿学到了分段射击的方法,知道这样才能克服火铳填装麻烦,设计速度慢的特点。
所以,一从城头上坠下来,他就指挥着火铳手们排成三排,而一百长矛手则是在阵列的两旁,徐徐向前推进。
凌风在远处看得赞叹一声,心说这朝廷之中还是有些人才的,对方的三段式射击倒也似模似样。只是,这阵势的两翼由长矛手来护持实在是个漏洞,如果换做刀盾手的话,就要好得多了。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火铳手们要训练有素,而且火铳要做工精良才行,否则的话,一切都是白搭。
想想朝廷的腐败,并不是一两个人才多能扭转地了的,凌风可不认为小小一个葭州城,能够培养出精锐的火铳手来。
借着树林的掩护,三百骑兵悄悄地聚集起来,骑兵战士个个全副铁甲,包裹地严严实实,手中都是清一色地马刀。
经过无数次的战斗,凌家军早就认识到,骑兵作战最适合地武器并不是长矛,而是马刀。
凌风根据后世的印象,再加上周老等人的经验,打造出了一种特制的马刀。
这种马刀长约一米,宽背薄刃,刀身沉重,线条流畅,带着一定的弧度。
战士们纷纷反映,这种弧度更利于骑手的掌控,不利于脱手。
现在,战士们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马刀,用力太大,以至于手关节都发白了。
几个月的辛苦训练,说起真正的上战场,这倒是第一次。
大帅对骑兵司的支持,那是有目共睹的,不但骑兵战士们的粮饷都是最高的,就连平时训练的伙食,也比普通战兵营高出一头。
对于这种不公平的待遇,其它战士早就有些怨言了,如果不是大帅一力压着,恐怕其它营早就闹起来了。
为此,骑兵战士们早就憋了一股气,就想在战场上表现一把,让那些步兵们看看,战斗力最强的,还是骑兵,高粮饷,不是白拿的
看着渐渐逼近的官兵,凌家军战士结好的阵势也开始向前推进。
李兴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凌家军装备精良是没错,可铁甲再严实,也不可能把全身都包住,火铳的铅子总会找到漏洞钻进他们的身体之中,只要自己这边射击不间断,击溃这股流匪也不难。
当然了,李兴并没有指望着彻底击溃流匪的主力,但只要自己打得精彩,就能给城头的官民门鼓劲儿,让他们知道流匪虽然看起来势大,其实也不过如此,大家鼓起勇气来,就能够坚守城池,等待援兵了。
想到这儿,李兴回头看看城墙。城头,军民门都在凝神望着这里。
李兴不由一阵骄傲,以一人之力挽救整座城池,以后史书上也会记上一笔吧?最起码《葭州县志》上肯定是少不了自己的名字了。
人们说文人好名,武人又何尝不是?李兴出身卑微,却最是热衷名声,能得到这个机会,他就是死,也值了。
想到这儿,李兴内心火热,激动地连眼睛都像蒙上了一层血色一般,紧紧地盯着前方,伺机择人而噬。
没错自从三百官兵下城的消息传开,全葭州城有些名望的士绅都是集中在了城头,他们都知道这一战关系着葭州城的存亡。
身家性命尽系于此,谁又能不关心呢?
凌家军战士们也都是纷纷列阵,包括民壮在内数千人纷纷伫立看着逼近的三百官兵。
双方的目光都聚焦在这里。
凌风本来淡定的心也开始紧张起来,他知道,这一仗不但要胜,还要胜得干净利落才行。否则的话,万一让这三百官兵杀出血性来,拼掉自己几倍的人马,到时候即使把他们撕碎了,那士气也是难以挽回了。
“火铳营,做好准备”凌风又下了一道命令。
火铳营,是这次出征的秘密军队,人数不多,只有三百人,但这三百人却是真正的精锐。
在去年与葭州联军一战的时候,凌家军缴获了二百支火铳,从那时起,一批火铳手就开始秘密训练。
凌家军的火铳手训练不同于官兵,官兵五天出一次操就算是训练精良了。而凌家军却是天天出操,而且是从早上一直训练到晚上,光是填装弹药这个动作,每天都要练习二百次。
熟能生巧之下,现在他们就算是闭着眼也能迅速把火铳填装好。
并且,凌风丝毫不吝惜火药,在平时的训练中都是实弹射击。
后来,星火兵工厂中又造出一百支鸟铳,就将火铳手的数量扩充到了三百人。
这三百个火铳手个个训练有素,战斗力绝对不容小视。
凌风采用的是五段式射击。其实,相对于现在的火铳质量来说,五段式射击比三段式射击更合理。
凌家军火铳手很快结好阵势,火铳手排成五排,两翼,是三百刀盾手,一米多高的盾牌,将阵势严严护住。
“这场仗,我们赢定了”凌风握紧拳头,暗暗祈祷骑兵一定要赢得精彩。
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愿意让自家的火铳手跟官兵的火铳手对耗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