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有令,所有将士,不准私闯民宅,严禁奸yin掳掠,违令者,斩”
自从破城起,凌风就努力约束部队,近卫营充当了执法队,以总旗为单位,在大街上巡逻,既是防止有趁乱行凶的宵小之徒,又是监视各军。
攻城中,各营伤亡惨重,那些死了同袍的战士们眼睛都是红的,恨不得将全城人都给屠了。
还好,凌风在平时的训练中就注意灌输军纪,几个月的时间,各种纪律已经深入人心。
而且,凌家军这些战士在参军前都是老实巴交的山里人,很容易就能接受各种不扰民的思想。
纪律观念的深入人心,再加上执法队的严格巡逻,城中并没有出现难以控制的局面。
当然了,这里的“不扰民”,仅仅是指普通百姓,对于那些豪绅大户和官吏人家,就没有这么好脾气了。
与在碎金镇的政策一样,凡是没有跟凌家军对抗过的豪绅大户,凌家军都保他们平安;但是,只要是曾经上城头跟官兵一起抵抗凌家军的,则是一律没收全部财产;顽固不化、跟凌家军对抗到底的死硬分子,凌风也不会吝啬于动用武力将其满门剿灭。
像那些不可教化的人,当然要趁着进城混乱的机会彻底铲除,以免以后成为凌家军发展的祸患。
接下来,天字营、行字营、健字营和地字营分守东南西北四面城墙,势字营和坤字营则是以总旗为单位,进城剿灭那些负隅顽抗的势力。
凌风带着近卫营居中策应,以防发生不测事件。
仅仅半天的时间,就将城中顽抗的势力全部剿除,县衙等重要地方也已经全部占领。可惜的是,县令郭毅和千总牛得水不知去向。
听到这个消息,凌风也没有太过担心,冷哼一声说道:
“现在整个县城都在咱们的掌握之中,谅他们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我猜想,他们肯定是化装成普通百姓,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偌大一个县城,上万户人家,要想找出来,也不是容易的。”
“传令下去,晚上加强警戒,尤其是各城门,务必不要出了什么乱子。”
占领葭州城第一个晚上,各种事件不可预测,有些地方豪绅家中还颇有些势力,如果他们强行闯城门的话,说不定还真有逃走的可能,这一点却是不能不防了。
大帅重视,属下人自然个个警惕。
虽然白天作战很累,但打了胜仗,想到偌大一座县城都被自己给攻了下来,大家都是兴奋地很,倒没有几个人有困意。
战前,凌风就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包括占领城池之后怎么封锁城门,怎么封锁城内主要通道等都是考虑的清清楚楚。
大军一入城,战兵营剿灭残余抵抗势力的同时,辎重营和协同作战的民壮们就开始在各处布防。
布防的主要工具,自然是拒马。
凌家军战士不辞山水之劳,用大车从早盛塬拉来几十个大拒马。
大拒马往城门口一堵,用大铁索和城门绑在一起,要想挪开它们,不花费一两炷香的时间是不可能做到的。
在县衙门口等地,只要放上一个大拒马,再配合一小旗战士,就是一道坚固的防线,即使有数倍的敌人,也不可能通得过。
凌家军布置地妥妥当当,葭州城的一些豪绅们,则是暗流涌动。
刘大福是葭州城有名的豪绅,家有良田千顷,更是经营粮食生意,趁着灾荒大赚特赚,攒下偌大一份家业。
流匪进城,他比谁都着急。除了担心自己的身家之外,更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在城破的时候,葭州千总牛得水竟然来到他家里,说要暂时躲避。
刘大福心中的为难,那就不必说了
关于这股流匪凌家军,他是听说过的,据说这股流匪不同于别家,竟然颇有些王者之师的气度,普通百姓、豪强士绅,只要不跟他们作对的,一般都不会遭到牵连。
虽然白天的时候刘家迫于无奈,也曾经派出民壮上城助守,但想来凌家军总不会因此要了他们全家的命,顶多是把家产没收而已。
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更何况,他已经把金银细软收拾了大半,掩埋起来了;还有千顷良田,等朝廷收复城池之后,总还是自己的。
损失的,就是粮店中囤积的数千石粮食,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了。
可是,屋漏偏逢连阴雨,没想到牛千总竟然会投靠到自己家。
你说要是接收了他吧?万一凌家军查出来,那可就糟糕了。不接收?朝廷大军迟早打回来,到时候自己又是一个通匪的罪过了。
刘大福左右为难。
现在,两人正在一个偏房中密议。
“牛大人,我看这凌家军好像没有传言中那么可怕啊您看他们进城之后,一直在努力约束手下,并没有烧杀掳掠。大街上还有个什么执法队来回巡逻,我可是亲眼看到一个趁火打劫的痞子被砍死啊”刘大福低声说道。
“哼”牛得水冷哼一声,“怎么着?听刘员外的意思,似乎是想要跟流匪合作了?”
“不不不瞧牛大人您说的,我堂堂慈善人家,怎么都不屑与跟流匪合作。只是,咱们这不是权宜之计吗?眼下流匪势大,我们却也没有必要跟他们死磕啊先按照他们要求的来,委曲求全,等朝廷天兵到来,收服城池之后,又是你我的天下啊”刘大福说道。
“那好啊刘员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