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教皇的表现更是让叶欢摸不着头脑。
他只说了三句话,不需要叶欢回答的三句话:
第一句:叶欢,听说你在坐牢期间,接触了不少军中将领,这很好,但是,这也很不好……言尽于此,剩下的就让叶欢自己琢磨去了。
第二句:叶欢,你出身于天父教,祖上三代都为天父血染沙场,如今的养父也是几十年的老校长,用你们炎黄人的话说,你可谓是根红苗正啊!
最后一句:没事儿了,去找织田玄吧!
……
走出天父圣殿的时候,叶欢稀里糊涂地就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傻子,算一算,教皇前后只跟他说了六句话,前三句还可以理解为试探,可这后面三句是什么意思?
堂皇隆重地打开了天父圣殿的大门,在象征了天父教最高权力的救世金顶接见一个学生,叶欢不相信这后三句话没有特别的含义,可是,他始终不明白教皇究竟要表达什么。
还有,最重要的是,叶欢在教皇面前施展了催眠术,可这金发的莱茵好像忘掉了一样,对这种超乎常理的力量问都没问一句!
“糊涂了?”
织田玄还等在门口,一看叶欢的脸色就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笑了笑道:“现在是不是想说四个字?君心难测!”
叶欢唯有苦笑。
沉默了片刻,他叹了口气道:“岂止是君心难测,根本就是君心无测,一见面,六句话,我这老师的心思恐怕连神灵也看不懂啊?”
“老师!?”织田玄表情一僵,“叶欢,这里是救世金顶,称呼万万不可乱说,教皇陛下赐福的狂信徒有好几个,可不是每个狂信徒都能管他叫老师的!”
“我懂这个规矩,可是……这是陛下让我这么称呼的啊!”
“陛下允许你叫他老师?”织田玄心脏一颤。
而且叶欢没有留意到的是:两人一面走路一面说话,织田玄身份地位都比叶欢高上许多,辈分也高,所以当仁不让地走在了叶欢前面,可是一听这‘老师’两个字,他不经意地慢了下来,刻意比叶欢慢了半步。
别以为这小动作无聊!
这里可是救世金顶,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个动作,都必须符合每个人的身份地位,所以织田玄故意慢了半个身位,就等于是承认叶欢比他的地位更高半步!
什么人,比红衣大主教的地位还高?
“织田红衣,这称呼不对吗?”叶欢不懂这些规矩,诧异地问道。
“呵呵,没什么,教皇肯做你的老师,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织田玄再次想起了教皇前几天的那个提议,说话用词也开始斟酌起来,“叶欢先生,陛下还跟你说什么了?”
织田玄是教皇的心腹,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叶欢也就直接道:“第一句话,老师在试探我对他的头发的反应,不过织田红衣放心,我明白,不该问的不多问,老师的发色,从来没什么古怪的!”
“第二句话,老师是在试探我的忠心,这也没的说,我是老师的学生,一根绳上的蚂蚱,肯定不会做出对不起老师的事情!”叶欢皱起了眉头,“第三句就是拜师了,可接下来……第四句,他问我和军中将领的关系,还说这很好,却也很不好!”
天父啊!
织田玄的内心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一个统治者,问自己的学生和军队的关系怎么样,这当然只有两个意思——这很好,是说叶欢和将领关系融洽,将来真到了……的时候,也能获得军方的支持。
而这很不好,是说叶欢和将领们走的太近了,犯了当权者的忌讳,说白了就是,我还没到退休的时候,你急着拉拢我的部将做什么?想提前上位么!?
再联想到那一声‘老师和学生’的称呼,织田玄心中笃定无疑了!
前几天,教皇并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的有这个心思了……
“叶先生,陛下还说了什么呢?”织田玄迅速调整了表情,什么也没让叶欢看出来。
“老师还说,我祖上为教会战死沙场,出身也算是根红苗正……”
根红苗正,所以到了……的时候,长老团那些死守规矩,讲究出身和正统的老家伙们,才不会成为叶欢的障碍!
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织田玄已经明白了,教皇的最后一句话,一定是让叶欢来找自己,让自己给叶欢一些东西,帮他铺平……的光明大路!
“最后一句,是让你来找我吧!”织田玄笑容中已经多了一些谦卑,甚至有点巴结的意思了,“虽说我是倭国人,你是炎黄人,我们两个的民族是几千年的敌人了,可大灾变之后,我们倭国人已经成了第三流的种族,最后还是靠着你们炎黄人恩赐了一块地盘,才生存到了今天,哈哈,说起来,你我还算是表兄和表弟的民族,教皇陛下这是让我们兄弟之间更加亲近啊!”
碰地一下,风之翼又长大了几厘米。
很明显,织田玄在降低姿态,和叶欢拉拢关系了,这当然是一个小荣耀,可堂堂的红衣大主教,有必要和自己一个普通学生这样说话吗?
叶欢揉了下额头,“没错,老师是让我来找您的,织田红衣,您怎么才出来的?”
“呵呵,虽说君心难测,但我追随了教皇十几年,还是能了解一些的……另外,你我都是天父的人子,说话的时候不用使用尊称了。”织田玄带过了这个话题,继续道:“陛下让你来找我,应该是两件事,第一,安排你继续参加武斗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