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法师会不轻易舍弃任何一个足够优秀的学徒。”奥瑟拉笑了笑:“等你正式成为红袍法师以后,就会明白那些学徒为什么会死掉了,他们都有死的理由。”
潘尼沉默了下来,看来他对红袍会的认识,还是肤浅流于表面的。
“你现在当然不可能了解这些东西,留在这儿的时间里,就顺便做一下晋职的预备工作。”奥瑟拉如此说道,拐过第二个弯,走廊也到了尽头,一扇不大的小门就在那里,两人刚刚靠近,那扇门自动打开了。
里面陈设很简朴,几排堆满书的书架,一张小床,一张摆放着水晶球的圆桌,桌旁的小椅子上坐着一个矮而瘦小的妇女。
奥瑟拉引着潘尼走进房间,朝这个背影鞠了个躬:
“母亲,詹华士的弟子已经带过来了。”
潘尼同样行了个礼,然后微微抬起眼睛,观察着这个坐着的背影,这个人一头直到地面连长袍都快盖住了的银丝,从按在水晶球上的那只带些皱纹的手来看,年纪应该不小了。
“已经带来了啊。”从这个女人轻柔的声音里听不出具体的年纪,然而当她转过身,露出位于长袍前襟的金色花边时,潘尼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心脏还是狠狠地跳了跳。
这是一名席位导师。
……
深渊。
那只兄贵魅魔被束缚在沉重的符文炼银铁链之中——这是夺心魔法师用来捆实验品的东西,现在却被派上了这种用场。
迪桑达罗全身上下伤痕无数,鲜血淋漓,早就没了嚣张的样子,这倒不是贝伦虐俘——它正蹲在一边,研究地上的战利品——魅魔的魔法宝物。
而魅魔前面,阿摩迪拉克拉斯兴高采烈地挥舞着各种钢铁刑具,令一只手攥着一张契约,跳着脚朝魅魔狂吼乱叫:“你这个不自量力的蠢货,拉克拉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成为我伟大的主人的仆人,不然我就活烤了你!”
老鼠听着这令人无语的拷问,忽然觉得无聊——它在深渊呆了有一段时间了,开始有些想念主物质界的某位‘亲人’。
或许应该挑个机会回去看看。
它吞下了几件魔法宝物,在睡着之前生出了这样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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