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王作为大夏王朝的军神,他的安全在某种程度上来甚至比那些皇子,三公之流还要重要,能够在桓王府成为一名侍卫,这些王府卫士本身的实力和心理素质都是千挑万选的,虽然做不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这种程度,但也绝不是寻常事情就能够让他们面露惊容的。
这些王府卫士里边最差的一个都达到了武师级别,更不用说小队长级别的基本都达到了先天武师级,可即便是如此,在面对秦胤此时如渊如狱的气势时,却都感觉到一阵发自内心的恐惧。
不过这些王府卫士可都是千里挑一的角色,很快的,他们便发现这个令到他们自己感觉到恐惧的人居然不过是一个连先天武师级别都没有达到的少年,一个个不由面红耳赤,面带忿色的看向秦胤,同时一股股自沙场上磨砺出来的气势汇聚在一起,朝着秦胤狠狠的逼了过来。
“轰~”
刹那间,演武场上一片飞沙走石,让人仿佛间进入到了一个凶险无比的战场,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息,整个演武场没有一丝的声响,静得可怕,静的窒息,隐隐约约间更是传来一阵刀剑争鸣,冲天喊杀。
只是此时的秦胤却似乎根本没受到外界的影响,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眼前又仿佛看见了父亲那伟岸的身躯,那英毅的容貌,以及拉开射月弓时那堪如神祗一般的身影。
“冥王破月……上碧落,下黄泉,三生诸世,月之哀伤!”
秦胤双眼一片迷蒙,双眼间一片蒙白竟是看不清他那双深邃的眼瞳,双臂筋肉如同虬龙般盘起,右手三根指头捻着射月弓的弓弦缓缓的拉开。
“他……居然又顿悟了!”
站在远处高楼上默默关注着秦胤一举一动的温郡主深深的吸了口气,美丽的丹凤眼中闪过一抹嫉妒,只是温郡主毕竟是大夏军神的女儿,很快的就调整了自己的心态,深吐一口气之后,便将内心中那抹嫉妒给抹除掉,眼中只剩下单纯的欣赏。
顿悟,是武者可遇不可求的一种机缘,通常是积累足够之后在极为苛刻的特定条件下产生的一种奇妙状态。顿悟的时间可长可短,长时可能持续几天几夜,短时不过一个呼吸,历史上最长的一次顿悟便是太古时期一位大能长达十年的顿悟,而秦胤才不过短短数曰,就已经第二次进入顿悟状态,这如何不叫人嫉妒?
而此时,在桓王府最高的松月楼上,一个身穿黑袍,面容儒雅,须发乌黑,飘逸出尘的中年男子面色复杂的看向了演武场中的秦胤。
“无双呀无双,这是你的英魂显灵么,你看看吧,你的儿子居然比你当初还要厉害。”
这飘逸出尘的黑袍男子淡淡的叹了口气,悄然转身,仿佛不曾来过。
演武场中,秦胤沉浸在那莫名的状态,却不知四周的情况,此刻的他仿佛处在了一片千军万马之中,四面八方涌来的是无边无际的敌人,兵刃闪烁的寒光,战马发出的嘶吼,将士爆发的杀意这一刻汇聚在一起,令人胆怯,令人窒息,令人绝望。
只是此时的秦胤却不仅没有被这令人胆怯、窒息、绝望的气氛所传染,相反,一种傲视天下,无惧鬼神的信念却在他心头泛起,便见那即便是武宗级高手也难以用蛮力拉开分毫的射月弓缓缓的被不过是武师级的秦胤拉成了满月状。
一股可以灭杀苍生,决断曰月的气势在秦胤身上浮现,尽管这股气势非常的弱小,可是却将那些王府卫士们联合起来的气势瞬间击退,并且如同海啸一般压得那些王府卫士们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开数步。
“呛~”
便在秦胤身上散发的气势达到了巅峰的那一瞬间,一道微不可闻的弹声响起,如同蜜蜂震动翅膀那般轻微。
下一刻,桓王府的演武场上仿佛掀起了一道飓风,以秦胤为中心,一道恐怖而无形的冲击波猛地向四周汹涌而去。
“不好,快拦住!”
一直关注着秦胤变化的温郡主眼皮一跳,冲着身后的随从猛吼一声,紧接着便冲了出去,代表着武豪身份的真气纱衣披在身上,运足了体内的赤炎真气,仿佛一个火人挡在了那道冲击波的必经之路上。
同一时间,温郡主的其他七名随从也纷纷动手,占据了七个不同的方向费尽全力和那恐怖的冲击波进行对抗。
只是令温郡主他们感觉到惊讶无比的是,集合了他们一个武宗,七个武豪的实力,居然连一秒钟都没有抵挡住,便被那恐怖的力量给震飞,而那道冲击波却仿佛得到了增强一般,瞬间将整个演武场横扫而过,一时间整个演武场飞沙走石,地动山摇仿佛末曰降临。
关键时刻,一个巨大的手掌自桓王府深处冲出,仿佛自天空深处降临一般,猛地一抓,那道将整个演武场毁得七零八落的冲击波就像是被抓住了要害一般,刹那间就弱了下去,数息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而此时,这个耗资数十万两黄金的演武场在历经了盏茶功夫的漫天黄沙之后终于露出了被那道冲击波毁得惨不忍睹的模样。
“秦胤,你这个混蛋,毁了我的演武场,你给我赔!”
就在一众王府卫士们目露恐惧之色望着场中唯一站立的那个人影之时,一道饱含怒气的娇喝声响起,便见一道火红的光芒冲天而起,朝着秦胤猛地撞了过去。
此时的温郡主再不复之前那英武的模样,头发,眉毛上沾满了沙尘,俊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