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和以前陈名夏等人认知之中完全不同的训练方法,完全不同的伙食标准,完全不同的薪傣水平,还有完全不同的荣誉感所锤炼,培养出来的军队。
何等可怕的一支军队!
每天是间隙不断的体能和队列讪练,在军棍和皮鞭加上孜孜不倦的军法官的督促之下,在魏岳等有经验的将领的统领之下,新军几乎每隔几天就会生一次脱胎换骨的变化。
四万余战兵的平虏军已经训练完成,只要再过一年,召集的续备兵再练出十万大军亦非难事。陈名夏虽不懂军事,但一支军队的强弱好歹还能看的出来。
就眼前这四万平虏军,就是把明朝现在所有的军镇都拉过来,恐怕也未必能打的过。
时间,所需要的就是时间!
因着此点,陈名夏对孙传庭和张煌言都极为不满。
皇太子可能有他的考虑,但为臣子者,应该为君上建议一条最稳妥和最保险的道路来走,而不是孤掷一注的冒险。
皇太子殿下是不需要冒险的,现在皇太子的政治声望已经无可比拟,在很多人心中早就高过了崇祯皇帝。
皇帝毕竟都是太子从京师救出来的,如果现在南京城中没有皇帝或太子在,不难想象,眼下的大明是何等情形。
现在的情形,只要皇太子打赢一次漂亮的防守战,稍挫东虏南下的野心,朝野之间的声望就会再上一层,达到狂热而不可动摇的地步。
到那时候,就算有人想对太子殿下不利,有人想在皇位之中搅和,就算最恶劣的情况生,皇帝对太子有严重的不满但那已经迟了。
那时候太子的地位就相同于玄武门之变后的李世民,哪怕高祖再不情愿,唯一的做法,也就是禅位而已!
现在主动出击,吸引清军主力南下,在陈名夏看来是没有必要,并且十分不智的。
“参谋司的计划…是太子殿下亲自带着全司上下拟定,在下达执行之前是绝不能泄lu。”
郭叔华脸上是很诚恳的笑容,抛开话语中的坚定不可移的话意,笑容看起来还十分的漂亮好看。
陈名夏吃了这么一个硬钉子,也是忍不住冷哼一声,不过以他的地位去和一个小小的参军事计较也实在太跌份了些。
当下也只能转过头来,继续看着源源不断北上的车队。
这些车队也是那一伙泰西人的功劳,在官道修葺之后,行走重型车辆成为现实。
在中国一直没有展出优秀的能载重很多的大型马车,或是载人马车,原因很多,一则是人力充足,畜力不足。
二来是北方缺乏大规模的商业流通的传统,而南方水网密集,船运达。至于物资最重头的漕运,更是由水运完成的。
这样一来,在西方一直很注重的马车运输,在中国的进步则十分缓慢,到明末这会子已经被欧洲佬甩了很远下去了。
不过好在没有技术上不可逾越的差距,在军工司和杂作局的配合下,再加上泰西传教士们的努力,就是在很短时间内,步军和炮营都配给了大量的工艺先进的马车,至于军需习的大车,更是载重在以前的五倍以上,眼前的这些车队,是大量的人员,挽马,加载重优良的车辆,源源不断的把各种物资送上前方。
“粮食,火药,火炮和炮子,各种甲仗兵器,甚至是草药,罐头、布匹,士兵用的背囊,杂物囊,子药囊,甚至还有棺材”
陈名夏神seyin郁,做为军政司的司正,他其实很知道一些内幕,最近以来,海量的物资一直在向前方输送。
他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在近处的朱慈恨,心中实在不大明白,皇太子葫芦里头,究竟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