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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很投入啊,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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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低沉,诺大的紫禁城中,开始点燃起盏盏宫灯,幽长深远的永巷之中,到处是提灯经过的太监宫人,一派热闹而忙碌的景像。
突然一声“砰”的声音响起,在乾清宫的顶端升起朵朵漂亮的礼花,在殿阶下等候多时的朱慈烺也是精神一振……这礼花一放,崇祯是回到乾清宫中了。
今日早朝就议了很久的事,下午的午朝索性连在晚朝一起,一直议到天色将黑,这才皇帝回宫,群臣散讫。
这在当时,也是很难得的景像了。
“小爷,”殿阶上一个太监急匆匆的跑了下来,向着朱慈烺行了一礼后,道:“皇爷回来后气性很不好,在明间殿里背着手转悠,脸色气的通红,奴婢禀报小爷等候多时,皇爷直摆手,说是不见,叫小爷回宫好生反省,这几天他有空了,再和小爷说话。”
说到这,那太监抬起头来,很是不安的道:“瞧皇爷这样子,委实是气的不轻,小爷不如早些回去,免得再触怒皇爷为好。”
说话的是乾清宫的掌事太监吴祥,忠心老成,算是崇祯身边几个得力的人之一,因为老实,也是一直留在身边,没和高起潜、杜勋等辈一样被放出去监军地方。
吴祥也确实是好心,到了此时,实在是大局已定,再争也无济于事。
而朱慈烺自己前来,不过是求一个心安理得罢了!他心中已经有了定论,所以不管崇祯如何暴怒,他也非要求见不可。
当下向着吴祥微笑道:“不碍事的,再替我上奏父皇,就说我不走,非见不可。”
这么一边说着,也是和吴祥一起上去,到了明间大殿之外,他停住脚步,吴祥入内,没过一会儿,就听崇祯在里头大怒道:“朕还没找他,他居然就敢又跑来了?真真是当朕拿他没有办法?来人……”
“皇爷息怒……”
似乎是一个宫女先跪下,然后乾清宫中,也是跪了黑压压的一群人,正在此时,周皇后已经闻讯赶来,红着眼先看了朱慈烺一眼,然后便自己先进去了。
“嗨,你来做什么!”
灯烛之下,可以看见崇祯在原地跺脚,而周后已经跪在地下,正在去除头上皇后冠饰,免冠请罪。
适才最先跪下帮朱慈烺求情的是乾清宫的管家婆魏清慧,虽是女子,但人十分能干精明,此时出来,到得朱慈烺面前劝道:“唉,真是何必……”
闹出这么大动静,朱慈烺自己也是面色苍白,但眉宇间仍然是一片倔强,他看了看魏清慧,摇头道:“今日非是家事,而是国事,所以无论如何,一定要见。”
魏清慧已经深知这位太子的脾气,平时看着都是笑眯眯的,也不大恼人,架子也越来越小,对她们这些宫人也颇知寒暖,特别是殿下还查清了她的家世,许诺将来早点放她出去。
一般的宫中女子,除非是受到宠幸,或是一门心思要向上爬的,不然都想着早点被放出宫,朱慈烺有此承诺,魏清慧自然也是事事照顾。
其实,以朱慈烺现在的地位形象,就算没有这些事先下的功夫,魏清慧等人也会实心相帮的。
“既然如此,”这个宫女头领也是很有决断的人,当下咬着嘴唇点一点头,向着朱慈烺道:“小受大走,请小爷自己当心!”
她是深知崇祯心思的人,有这种说法,朱慈烺心也是猛然一沉。
今天的他,也是实在破釜沉舟了!
南迁之议不行的话,就是在京城等死,除非他自己想办法,青衣小帽易装而行,带上王源李恭等向个贴身的伴当护卫,反正他在城外有马,有钱,一路直奔向南,二十来天就到了。
但没有皇帝的旨意,他这个太子拿什么名义去南边?在文官向来与皇权对立,而武将也不受节制的今天,一个十五岁的空头太子,没有自己的班底,只有几个东宫讲官还算亲信,还有一些六品以下的京宫武官支撑,这么点班底,去南京找死么?
崇祯一道诏旨,自己还得乖乖回来!而且,十之八九还保不住太子的储位!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拼力一搏!
……
……
今天下午朝议,果然是崇祯将昨天左中允李明睿的建议抛出来,然后便是王家彦、李邦华等几个重臣表态支持。
但他们的表态并不重要,在崇祯和群臣心中,内阁的态度才是最关键的。
而陈演和魏藻德等阁臣俱是沉默不语,崇祯询问时,唯有叩头而已。
内阁这样的态度,就是并不支持,不肯为这次亲征南迁背书负责。这样的态度,已经是叫崇祯犹豫不决,而兵科给事中光时亨激烈的表演,更使得廷议趋向于原本的历史轨迹。
“我大明以天子守国门,坐镇京师,抚育万方!如果闻贼警讯至便让城而走,试问,前方将士守土官员又将如何?如果景泰年间亦是闻强敌至而先走,哪里还有现在的大明天下!”
一席话说的慷慨激昂,殿中群臣一时无语,李邦华和李明睿等人面色如死,王家彦气的跺脚,倒是龚鼎孳和陈名夏等年轻文官彼此对视一眼,都是看到对方眼神中的讥嘲之意……还有人对这个朝廷和大臣们有信心?
真是天大的笑话!
殿廷中风向一变,等候在外的朱慈烺便已经知道消息。崇祯身边,现在颇有几个肯给他通风报信的人,金银收买之下,什么消息都弄的到。
原本按他的想法,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