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闯营的御营骑兵和李双喜所部相加,是五千余骑。。但要留下控制城门和控制沿线,加上被杀败一阵,所以朱慈煿浪愕娜千骑左右,应该是较为可靠的数字?
这么多的骑兵追来,而且可以想象,报仇心切,锐气正盛。
以几百步卒配王家彦这样的文官为主帅,就算有地形之利,怕也是只有人家的一合之敌,拖不了多久。
一念如此,魏岳便也摇头道:“大人,地利是要与敌相差不多,才有用处。大人带几百疲卒,不堪敌兵锋一击,留守此地,又有何益?不如叫卑职带所有骑兵前往阻击,以内操骑兵的战力,拼死一击,总能拖一点时间。”
“你的几百骑,全数战死了,能保拖半天功夫不能?”
“能!”
“我却不信!”王家彦声调越发冷下来,看着魏岳,声音冷峻地道:“关系到国家存亡的大事,岂容你偏裨武将多嘴!”
一路行来,都是在挣扎逃命,就算是皇帝也只是萧然一骑罢了。所以谁也说不上什么身份地位,到这个时候,王家彦却甩起官帽子来压人,魏岳咽了口唾沫,脸上神色一滞,却是再也说不出什么来。
而王家彦,其实也是有不能说出口来的苦衷。
现在大家一门心思就是想逃,但他自从看到皇太子回城救出皇帝的那一刻起,就决心以身家性命来扶保这位幼主。
而想来想去,太子在朝中没有一点的政治根基,声望除了“英武”这二字是实实在在的可以拿来做文章,别的事,也是谈不上。。
本朝和前朝不同,固然是皇权集中,但同时也是皇权与文官整体彼此制约,特别是这种末世之时,皇权衰落,皇帝还算能驾驭的住群臣,太子这个年纪就万万不能了。
所以,皇太子手中,一定要有靠的住的武力。将来到了南京,再徐徐治法,给太子领兵的权力。以他现在的身份,将来正好进言,若是自己不能生离,反正也拜托给了李邦华等人,误不了事!
这种事,怎么能和魏岳这样的武夫,解释的清楚明白呢……
“王卿……”
“太子!”王家彦神色激越的道:“请不必再说。臣纵死于此,也是死得其所。只要皇上和太子平安抵南京,臣百死亦能含笑于九泉了。”
“不要这么说,”朱慈熚⑿Φ溃骸肮朝大臣的性命也和国体相关,况且,我将来有用卿之碿怎么能叫你把性命在此浪掷!?
“那?”
“你们不必再争,”朱慈熣局鄙碜樱看向四周。但只见残阳如血,而在王家彦的命令之下,车阵已经在河边展开阵形,他深吸口气,向着四周众人道:“我心中有个计较,如果你们依令而行,大约能先败敌一阵,纵不能真格破敌,也能叫敌人大有损伤。?
听着这话,王家彦等人还是将信将疑,但内操官兵却都是深信不疑。
这几个月来,皇太子几乎是算无遗策,没有哪一件事料不到的,当然,执行的能力和毅力更加叫人佩服,一件事办不好,再做一百次,也非得做好不可。
这么一位君上说能行,那就必定能行!
当下魏岳与王源、李恭等人深揖下去,只抱拳道:“臣等一切俱依太子殿下吩咐!”
……
……
追击了两个时辰之后,前头轻装好马的探马来报,就在相隔不到三里的地方,就是明军驻营的地方。。
这个时间,天已经快黑了,其实不利于激战。这个年代,虽不能说人人都有夜盲症,但很多人因为营养不良而导致夜间不能视物,应该算是一个普遍的状况。就因如此,能在夜行视物,行动如常的劲卒才十分难得,各军之中,都会把这样的豪杰编为夜不收,哨探千里,行若无物。
但李双喜破敌心切,罗虎率主力也是转瞬即到,他只要把哨探和查看地形的工作先做好,则罗虎一至,就能率部破敌了。
“探好敌人四周有没有伏兵,多搜几里地,再看他们有多少弓手,有没有火器,再看士气怎么样,吃饭没有,立营没有,步兵多少,马队大约多少……兔崽子们别懒,打完这一仗,就他娘的等着封妻荫子,下半辈子就享福吧!”
带前队的虽然不是罗虎,而是因气闷和报仇心切讨了前军差使的李双喜。不过,虽然年轻而且因为心气浮躁败了一仗,但毕竟是李自成的义子,打老了仗的,年纪不大,可身上也十几处创痕,打了十年以上的仗,战场经验和感觉也是十分的丰富,一听到前边哨探的话,立刻吩咐下去,所有一切的军令,也是无不精到准确。
“是勒,”一个满面大胡子的哨探头目笑答道:“我等都明白,前头就是明朝皇帝,这个功劳比天还大,咱们都计较好了:不死就享福!”
“对,”四周的哨探并所有骑兵听到了都是轰然大笑,都道:“说的对,不死就享福!”
“好!”李双喜兴奋的满面放光,扬鞭笑道:“入娘的我就不必多说了,你们既然知道,就他娘的等着享福吧!”
没过一会功夫,哨探们回来,已经把对方的情形探查的一清二楚。
有四五十辆大车,似乎在大车两边还有一些火器,不过并没有大型的火器……这是可想而知的,仓皇上路逃走,大型的火器根本无法携带。
至于对方的人数,经过详细的哨探观察,最多不超过一千五百人,其中还有相当一部份是奴仆和下人,还有太监和少量的宫人,所以能战之士,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