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喊出了一句,两三枚鸡蛋,不约而同的早已一起糊在其脸上。蛋液顺着额头就流延到脸上来。将一双眼睛立时便都给糊住,这校尉急忙用手将蛋液抹去。而恰在此时,身旁早有一个人,飞也似的窜进总兵府之中。而这校尉,正待要破口大骂几句刁民之时,却见那些人,竟然一窝蜂似的散了开去。
这校尉眼见一场闹剧,虽是莫明其妙的闹僵起来,可却又就此突然平息,也总算是为之而松了一口气。只是气那四个军校,如何在这紧关节要之时,竟然不见了其踪迹?等人群都散了开去,这才见到那四个军校。此刻无不是凄惨十分的倒在地上,其中的两个手护着自己头部,身子似一只被煮熟的虾米一般,弯成一张弓形。至于手中的长矛,早已被其远远丢在一旁的地上。另外的那两个军校,身上的军衣,早不知被何人给脱了下去?头上也不知是被何人,给罩了两只竹筐?想来大概是其得罪了哪个小贩?对方一气之下,这才将筐给他扣上去的?看其可怜兮兮的外表,真是让人既又好气却又好笑。急忙喝令这二人将筐取下来,自去府内寻件军衣换上。
对于那位,也同样是顷刻之间就没了人影的,总兵大人的故旧友朋?这位校尉只是以为其早已然离去。至于自己会不会守着这承诺?时刻为其探看着总兵大人的举动和情绪?这位校尉自问,自己还不增达到那般的痴愚。自然也是不会去对那个承诺加以理会的。如对方再要来求见总兵大人?那再想办法推脱就是。
而陈梦雷混入府内之后,是一路径直向前摸过去。直离开府门口足够远的距离,这才敢将身子显现出来。也不必再依靠着府内树木假山石等物,一路躲躲闪闪的朝着前面而去?方才听闻那校尉对自己回言:‘这位年轻有为的吴大总兵,此时身在二厅处理公文?’想来,那二厅应当离着这大门不远?可自己走出也不晓得有多远的距离?就见从前面来了一串的丫鬟打扮的人,待近了一些,这才看出来,只是前头走着几个丫鬟,在丫鬟们中间,却是走着一个长得祸国殃民的女子。而那些丫鬟的手中,各自持着似乎是暖炉熏炉等物?正都向着这厢而来。此刻陈梦雷在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可早已然是晚了。只见头前那个手持着暖炉的丫鬟,忽然站住了脚,尖声对着自己这面喝道:“前面那厮,是府内的哪一个奴才?莫非不增见到夫人过来,自应当早早的回避好了么?”随着说话声,那个丫鬟索性又走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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