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晋笑着走进了房间,“昨天也没有来得及看你的情况,怎么样,伤口还痛吗?”
“痛得很,都是你这个坏蛋,不来救人家!”陈瑛白了他一眼道。
其实无晋也挺喜欢这个直率泼辣的黑妹,她对自己的一往情深,他也知道,只是他觉得还差点什么,没有和虞师姐那种刻骨铭心,也没有九天那样让自己思念。
他嘿嘿一笑,没说什么,无晋的到来使陈瑛脸色焕发了容光,她的精神立刻好了很多,这时她忽然想起一事,又有点担心地问:“无晋,你把银票给了那帮混蛋,太子骂你了吗?”
“没有,他怎么会骂我!”
无晋在她耳边低语几句,陈瑛顿时眼睛瞪大了,“不会吧!还是假的?”
“我骗你做什么,我现在是一等侍卫了,正六品军官,当然是封赏的。”
“哼!”陈瑛哼了一声,“我说怎么那样大方拿银票来换我,原来是银票是假的,让我白高兴一场,还以为你小子良心发现了呢!”
“阿瑛,和银票真假一点关系没有,那又不是我的银票,呃...就算是我的银票,就算是真银票,我也一样会救你,毫不犹豫!”
“真的毫不犹豫?”
“真的,你心中应该知道。”
陈瑛见无晋非常诚恳,她心中像抹了蜜一样甜,她又对无晋说:“无晋,师姐要回去了。”
无晋这次真的吓了一跳,“为什么?”
“十月初五是师姐父母十五周年忌曰,她要赶回去扫墓,路途太远,所以她必须要尽快走。”
“嗯!我正好要问师姐一件事,阿瑛,我去关照一下师姐。”
无晋有些心急火燎,他急不可耐地要去找师姐,陈瑛心很细,她体会到了无晋的这种心急,但她以为无晋是不想让师姐这么快离开。
“你快去,说服师姐再多呆几天。”
“我知道了!”
无晋转身快步出门去了,陈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心中快乐地叹息一声,她感觉无晋是真的关心她,是真的要救她,她要求不高,只要无晋对她还有一份情,她就心满意足了。
.....无晋找了一圈,最后在一个丫鬟的指点下,最后在一座小院找到了虞海澜,她正坐在一块石头上,默默地注视着远处的一从杜鹃花。
无晋望着师姐瘦弱的双肩,他心中生出一丝怜爱,虽然他心中一直思念着九天,但师姐在不经意闯入了他的内心,使他心中自然而然地对她有一份责任,师姐的不幸身世和孤苦无助,更激发了无晋内心那种男人的勇气。
此刻,他能理解师姐的痛苦,师姐是个很宽容、很关心朋友的女人,尤其陈瑛是她的妹妹,她一定是觉得愧对陈瑛,他不敢造次,慢慢走到她身旁坐下,柔声问她:“师姐,你是为了阿瑛吗?”
虞海澜没有说话,把身子扭了过去,鼻子一酸,眼睛有些红了,她心中难过之极,她想冷冰冰地对无晋说,你不要自作多情了,可是她说不出口,她不想伤害自己所挚爱的师弟,她只好把所有的苦楚全部咽进自己的心中。
无晋叹了口气,轻轻搂住她的肩膀,虞海澜浑身一震,她伸手想推开他的手,可是她的手是那么无力,她刚刚坚硬起来的一点点决心忽然像岩石一样崩溃了,她一头倒在无晋肩头低声饮泣起来,“我该怎么办?我真的.....无法面对她,无晋,我真的无地自容。”
无晋抚摸着师姐的头发,柔声安抚她,“师姐,其实和你一点关系没有,我不像从前那样喜欢阿瑛,不是因为你,是别的女...”
“是谁?”
虞海澜霍地坐了起来,脸上泪水未干,娇嗔道:“你这个花心大罗卜,难道你外面真有女人吗?”
无晋肠子都要悔青了,他一时糊涂,说漏嘴了,他连忙解释,“不是这样,师姐,我给你说过,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无晋了,所以我对阿瑛没有了从前的感情。”
“你别说傻话了!”
虞海澜注视着他,眼中似笑非笑地问:“无晋,你给师姐说老实话,师姐不会生气,你身边是不是有别的女人?”
无晋知道自己已经说漏嘴了,再否认反而让师姐怀疑,他只得苦笑一声,“我没有女人,只是对一个姑娘有点好感,挺喜欢她,仅此而已。”
“那她呢?她喜欢你吗?”
无晋摇了摇头,“她只当我是朋友,我们的生活背景差异太大,她是国子监祭酒的嫡孙女,而我只是一个小商人。”
“你可不是小商人,你不要妄自菲薄。”
无晋自嘲地笑了笑,“就算不是小商人,但也不是他们家族能接受的人,他们家要的是状元,是进士,可不是我这种不学无术之人。”
虞海澜目光又温柔起来,她柔声对无晋说:“女人心海底针,她若真正喜欢你,她就不会在意你是不是状元、是不是进士,对她而言,你是否真心喜欢她,这才是最重要。”
“可是师姐,你不生气吗?”
“生气?或许有那么一点。”
虞海澜低低叹息一声,“只是我发过誓,今生不再嫁人,我又有什么资格阻挠你呢?”
“师姐,你又来了!”
无晋有点不高兴了,他沉下脸说:“我不喜欢你说这种话。”
“这是真的,我是父母墓前发过誓,若不手刃仇人,我此生绝不嫁人。”
“那这个仇让我来替你报!”
无晋凝视着她黑宝石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