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向赵杰豪下了密令,暗助苏翰贞。
赵杰豪的意思很明显,皇甫渠这个老小子如果还敢当场抵赖,硬撑黄家,他索性就把脸皮撕破了。
皇甫渠脸皮再厚,还是禁不住老脸一红,他心中大骂黄蜂混蛋,竟然把他招出来了,尽管他收了黄家重金,有义务替他们兜着,但在他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的时候,他也顾不上黄家了,
皇甫渠十分尴尬,不知该怎么开口,一直沉默的县令张容忽然咳嗽了一声,“我来说两句吧!”
皇甫渠精神一振,张容是黄家的老后台,说不定他能帮自己一把,他求援似地向张容望去。
张容本来没有资格参加这种东海郡的高层会议,但他是张相国之子,背景很大,再加上事发在维扬县境内,他出席会议也是情理之中了。
此时张容暗暗庆幸自己及时摆脱黄家,黄家果然是个祸根,如果不是他父亲及时来信,恐怕今天骑虎难下的不是皇甫渠,而是他张容了,皇甫渠求援目光他视而不见,他知道皇甫渠的意思,无非叫他再帮黄家说说话,张容忽然从皇甫渠身上闻到了一股烧糊的气味,
这个皇甫渠竟然连一点起码的官场规则都不懂,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看不出苏翰贞和徐远的斗争,他还以为自己会为一个无关紧要的黄家引火烧身吗?
“我还记得当初徐长史制定这个参选规则的时候.......”
张容向长史徐远点点头,似乎在表示对他的支持,徐远有些尴尬,他干笑一声插口说:“这是和苏刺史商议后决定的,其实是苏刺史的决定。”
苏翰贞淡淡一笑,“张县令请继续说!”
“当初制定这个参选规则时,就已经明确表态,这是公选,也就是说过程和结果要向东海全郡民众公开,首先是要公平公正,各大世家靠自身实力参选,这次黄家破坏了规则,被当场抓住,人证物证确凿,现在黄峰又承认是参选者黄峻一手策划,连行凶者的口供都有了,按照我当县令的规矩,这桩案子就可以判了,我的意见是昭示民众,开除黄家,取消初选,直接由关、皇甫、陈三家进行策论,当然,皇甫县公或许还同情黄家,这个我们大家都理解,但同情归同情,规矩是规矩,不能因为同情而坏了规矩,皇甫县公说是不是?”
说完,他似笑非笑地望着皇甫渠,皇甫渠的老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再也保不住黄家了,只得表明态度:“我其实一直都是支持按规矩办事,既然黄家自作孽,那就怪不得别人了,我同意将黄家开除!”
既然众人达成了一致,下面就应该是由刺史苏翰真最后决定参选的时间,他缓缓道:“三天后,由关、皇甫、陈三家进行策论,决定户曹主事人选,取消初试,为了防止意外再发生,我建议从现在开始,将三名参选人隔离,不准他们和外界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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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后,众人走出了刺史房,张容走到赵豪杰身旁道:“赵司马,我有一事想请司马帮忙。”
“张县令请讲!”
“这个黄峰是在我境内犯事,我有责任审结这个案子,希望赵司马能将人犯交给我。”
“好的,这个没有问题,我回头命人将他押去县衙。”
赵杰豪见张容似乎还有话说,便笑道:“张县令还有事吗?”
“我只是觉得有点蹊跷。”
张容笑了笑,他若无其事地问:“不知黄峰最后怎么会摔倒了,我觉得不会这么巧吧!”
赵豪杰从口袋里取出两枚荔枝大的铁丸,摊放在手掌上,“就是这两枚铁丸打中了黄峰的膝盖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