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关,临时议事厅中。法正与关羽等人正在商议军情。说实话,若不是关羽等人先败了几场,法正又握着刘璋的军令,还真压不住这群骄兵悍将。不过,就算是这样,法正也挺受气,就说关羽那张冷脸,便让他很不爽!
“报!”就在大厅内的气氛有些凝重的时候,一个小校冲了进来,半跪在地上道:“军师,各位将军,曹军撤退了!”
“什么?”法正愣了一下问道:“你没看错!”
“当然没有!”小校道:“如今整个曹军军营都在收拾行囊,除了退兵,他们还能干什么?”
“退兵?”法正扶额道:“莫非其中有谋?”
“管他有没有谋,揍他兔崽子!”张飞姓子急,在刘璋面前都敢乱说话,何况是法正。
“张将军稍安勿躁,让我仔细想一想!”法正皱着眉头在大厅中踱来踱去,看的众人有些眼晕。
“我说法军师,你想好了没有?”过了有半刻钟,法正还没有决定,张飞就着急了,他可不想失去一次良机。曹艹没攻破武关,心中十分不爽,张飞没击败吕布,心中同样不高兴。曹艹想找刘璋的麻烦,张飞又何尝不想找曹艹的麻烦?见法正犹豫不决,张飞就有些沉不住气了。
“张将军,曹艹不是等闲之辈,难道你还不知道他的厉害?主公给我们的命令是死守武关,若曹艹使计,你我失了武关,该如何向主公交代?”法正立刻抬出刘璋,因为他知道,只有刘璋的命令,才能压住张飞。
“就会拿大哥来压我!”张飞猛坐在椅子上,抄起茶杯猛灌了一口。
“军师,虽然主公让我们镇守关隘,可如今有机会击败曹艹,总不能就这样坐视!”见张飞吃瘪,关羽眯着眼睛,抚髯道:“还请军师三思!”
“呃…”关羽的威势一向让人很难受,虽然只是淡淡的一句话,却让法正有一种无法抗拒的感觉。法正使劲摇了摇头,才将这种感觉甩出心中,他不由苦笑道:“关将军,我何尝不想击败曹艹,可主公在做一件大事,我们不能节外生枝。我来之前,主公就曾经说过,宁可寸步不前,绝不能后退半步!”
“既然是主公的命令,我等自当遵从。”见气氛有些不对,黄忠笑道:“军师,其实曹艹退兵,无非是真退与佯退。若真退则有人断后、埋伏,若佯退则想趁机攻关。不如,我们待曹军退去的时候,让翼德率兵追赶,而云长紧跟其后,我做接应,军师镇守关隘,如何?”
“这…”法正想了想道;“此计不妥,曹艹退兵,定以吕布断后,张将军此去太危险了!”
“你敢小看我?”张飞最看不起吕布,见法正居然因为吕布而不让他追击,他顿时火冒三丈。
“你打得过吕布么?”对于正确的意见,法正丝毫不让,更何况他知道,张飞咋呼的再凶,也不敢动他一根手指头,否则刘璋绝不会饶过张飞。
“呃…”见法正硬气,张飞顿时泄气了,他就是吓唬吓唬法正。谁不知道,像法正这些年轻谋士,都是刘璋的心头肉,吵几句嘴可以,若真伤了这些人,刘璋的怒火可以点燃整个长安!张飞嘟嘟囔囔的说:“我又没败在吕布手上,哪次不是与他打平手?”
“打平手有什么用?”法正摇头道:“只有击败吕布,我才有必胜的信心!”
“让黄老将军去不就行了!”张飞笑道:“吕布虽猛,却也不是黄老哥的对手!”
“翼德,我很老么?”黄忠有些不悦的说:“想出战不要扯上我,不怕你笑话,我还真没有击败吕布的信心!想当年,我处于巅峰状态,才与吕布战平。如今,我已经年界五旬,吕布却正当壮年。此消彼长之下,我何以战胜吕布?我不怕死,却怕误了主公大事!”
“这…”张飞有些惭愧,他向来冲动,每战必争先,却从没有想过刘璋的大业,他站起身来一拱手道:“多谢老哥教诲,小弟知错了!”
“孺子可教!”黄忠点了点头,又对法正说:“军师,虽然翼德鲁莽,但他的话倒也不完全错,如今正是追击的好时候,若放过这次机会,岂不是有些可惜?”
“我也知道是好机会!”法正咬牙道;“不如这样,由翼德率骑兵追击,遇见伏兵则假装中计退兵,待与关将军汇合后,再率兵回头,做二次追击,而黄老将军则在后面接应,以免曹艹连二次偷袭也破掉!”
“好!”张飞闻言大喜,他真怕法正不许出战。说句心里话,法正如今握着刘璋的军令,他还真不敢违抗!
“张将军,万事小心,事有不济,立刻回军,若你们发生什么意外,我可真是万死莫辞,主公也不会放过我!”
“放心!”关羽一抚长髯道:“我等岂会让主公失望!”
“如此最好!”法正站起身道:“既然如此,请诸位将军整军备战,我在此静候佳音。”
“末将遵命!”三将起身应命,各回本部,准备追击曹军。
武关外,曹艹统帅大军往寿春慢慢开去,并留下吕布与颜良、文丑断后,可大军走了好久,都没听见身后有喊杀声,他不禁有些着急。骑马伺候在他身边的程昱,早就看出他坐立不安,不由笑问道:“主公,我们正在退兵,刘璋军不追最好,您何必如此坐立不安?”
“仲德,打了三个月,我军耗费钱粮无数,却落得为他人练兵的下场。若不能让刘璋吃点亏,岂不是显得本相很无能?”曹艹一向把刘璋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