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东面露不悦,依依歉然一笑,目光朝着一旁的王斌撇了撇。
林东一怔,旋即记起依依见王斌有危险时的情形和开口就能叫出王斌的名字,微微一思量,心中顿时明白了少许。
感情,自己成人家约会的挡箭牌了?
好人做到底吧!知道原因,林东心中不悦尽去,索性看向犹豫不决正盘算着孰轻孰重的迎春花,目露凶光道:“怎么,你在怀疑我会对依依姑娘轻薄不成?想不想知道怀疑我人品的后果是什么?”
“不敢不敢,我这就去安排!”迎春花顿觉背脊发凉,好家伙,这位原来也是个狠人。
不多时,一个包厢整理出来,等了没多久,酒菜便一一上桌,迎春花倒也大方,满桌子都是灵兽灵材。林东凶眼扫去,两个留下来的伙计灰溜溜出了包厢。
“林公子,谢谢您没有拆穿我。”等到伙计离开,关上房门,依依巧笑嫣然,端起酒杯看向林东:“我敬您一杯。”
“对对对!”王斌连忙起身:“林公子,刚才也多亏了你出手相救,要不然,我这手臂可就没了。”
“都别客气了。”林东扬手一饮而尽,挪揄道:“你们忙,我去角落里修炼,马春……你去堵着门,别让人突然进来了。看王公子也不像手头拮据的人,晚点找他要大大的红包。”
马春一咧嘴,比起满桌子的灵兽灵材,红包可要实惠得多,当即快跑至门后站定当起了门神。
“林公子,不知道你还要在秋风城呆多久……”王斌目含期冀道。
这话的意思,无疑是在问林东愿不愿意天天给他做挡箭牌。偶尔一次也就罢了,整天给人做挡箭牌,林东可没那么功夫,也没那份好心,当即摇头道:“我们明天就回西兰城!”
二人顿感失望,王斌重整心情,感激道:“大恩不言谢,明天午时,不知道林公子有没有时间,我在客来酒楼摆酒致谢。”
“客来酒楼?”林东略感诧异,要摆酒,也该在迎风楼才对,这样的话正好又能借自己当一回挡箭牌。
王斌尴尬道:“家父管教甚严,每月的花销有一定的定额,今晚这种酒宴很难筹出,所以只能……”
林东面露诧异,客来酒楼的少爷?
好家伙,今天这顿饭够巧的,不但见着了万宾楼的主事人,稍带还见到客来酒楼的少爷。
想了想,林东摇头,不管这依依姑娘如何琴音无双又如何卖艺不卖身,在大户眼里,始终都是青楼女子。若王斌本人是客来酒楼的当家人倒也无妨,有钱人,娶青楼女子的也不少。但客来酒楼的当家人是他父亲,名声不错且作风正派。
这种人,绝无让儿子跟青楼女子交往的道理,受不了那风言风语。
若说万宾楼和迎风楼,如果有机会,为了利益,林东倒不介意把它们整垮。对于客来酒楼,他只想良性竞争,并无把对方挤垮的想法。秋风城大户多如牛毛,林东的目标只是五成以上,犯不着跟客来酒楼这种名声不错的老牌酒楼为敌,要不然,不说这种酒楼难对付,就算挤垮对方,正的一面可是反面,林记客栈的名声或多或少都会有所损害。
王斌和依依这事,纸是包不住火的。真要跟着王斌去客来酒楼,一旦遇上他父亲王双喜,将来碰面,保不准会把自己当成他们两人的始作俑者,如果王双喜的想象力再丰富一点,自己估摸着就成了为整倒竞争对手无所不用其极,故意蛊惑他儿子跟青楼女子交往了。
到时候,王双喜一发狠,在酒楼竞争方面做出激烈回应。这顿饭吃得,可就怎么算怎么不值。
“王公子,明天一早我们就得离开,下次有机会吧!”
王斌微微迟疑,旋即无奈点头:“林公子再来秋风城,可一定别忘了找我。”
“一定一定。”林东笑着点头,忽然想起王双喜一旦真同意了王斌和依依的事,依依定然得离开迎风楼,这岂不是等于,迎风楼为此将失去任何竞争力?
这对林记客栈来说,可是件好事情。
若是别人,林东没有查探人家隐私的栈的生意沾上关系,他却忍不住想知道二人到了什么程度。
“王公子,你们二人,是怎么认识的?”
“说来惭愧……”王斌一脸讪讪道:“那还是两年前的事了,有此我无聊去城外的千佛寺闲逛,在寺外遇上依依和丫鬟被几个当地的地痞调戏,上前劝阻未果反倒被打了一顿,多亏依依聪明,趁乱把枯叶点燃。几个地痞怕把寺里的僧人引来,见机不对逃跑,我这才逃过一劫。”
林东哑然,英雄救美,美女救英雄?
“再然后……”王斌隐去重点道:“除了每月与依依在千佛寺见一次面之外,我只能来迎风楼了。”
“就你们这样,恐怕不是长久的事吧?”林东不解道。
王斌心有无奈道:“彭天安曾出价二十万两银子替依依赎身,不说依依,迎春花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对她来说,依依就是迎风楼的聚宝盆,二十万两银子,有三五年就能赚到了。”
“彭天安?他不是家族子弟吗?”林东本就疑惑彭天安经常来迎风楼,闻言愈发不解。武人和文人有个很大的区别,那就是文人觉得在青楼吟诗作赋是风雅的事,而武人则觉得逛青楼是自毁前程,尤其是沉迷一个青楼女子,更是间接等于放弃修炼。
彭天安既然可以掌管彭家的产业,显然也是彭家看中的子弟,常来迎风楼听曲就已经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