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他!”为首的大汉蓦然一挥手,却发现,前方似有一层透明的铜墙铁壁,禁锢他无法朝前迈出半步。
再看其他人,也是如此,一个个挥刀猛斩,呼啸的刀风不绝于耳,可谓畅通无阻,但双脚却怎么也无法朝前移动分毫。
壮汉瞪着眼睛,一路飞到林东的身前,而后被他抓住了颈脖。
林东右掌,如同铁钳一般,壮汉涨红着连,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将壮汉拎起,林东左手,轻轻摁在他的胸口,淡淡道:“你是什么人?”
说罢,抓着壮汉的右掌松开了少许。
壮汉狞笑一声,一口浓痰吐出。
林东扭头躲开,手掌再度恢复之前的力道,而左掌中,灵力吐出进入壮汉的身体。而后,在他的经脉中,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而进,所过之处,经脉难以承受如此之大的能量冲击,一截截不断爆裂炸开。
“你是什么人?”灵力行进到半途停了下来,林东静静盯着浑身不停颤抖,冷汗急剧而下,脸容已经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扭曲的壮汉。他做不到对自己心狠手辣,但对别人,比起山匪或许还要差一大截,在世俗,却也算一等一的狠人。
随着右掌松开少许,壮汉重重呼吸了几下,怒视着一脸平静的林东,蓦然一咬牙,一声细微的噗嗤声响起。
林东愕然,旋即,将壮汉丢开。
咬舌自尽!
他实在想不通,哪家酒楼的老板,有能力请出这么一帮狠人。
九成九的山匪都是亡命之徒,不怕死的,十个里面可以找到九个以上。但一口气不服就咬舌自尽的并不多,何况对方还只是个小喽啰。
再加上实力都在心神期二重以上,这帮狠人背后的山寨,恐怕在大汉国也是名声赫赫。
这种山匪,不可能用银子就请得动。要是有巨富带着几十万两银子上门,骨头渣被吞得一干二净还是小事,指不定还会被抓做人质,潜进京城,将对方府邸给洗劫一空。
能成为大山寨的寨主,信用人情这种东西,早已被挖个坑埋了,根本就不可能有。要不然,被埋掉的就是他本人,埋他的就是信用和人情。
“算我没来过!”
林东扭头扫了眼一众狠人,虽脑袋胀痛,脸上却还能保持高手的神秘感和冷漠。
那无形的铜墙铁壁一松,悍不畏死的山匪们哪管双方的实力有多大差距,就欲蜂拥而上,被为首的大汉喝止住。
“回去告诉林记客栈的人,我兄弟,已经死了两个。”大汉冷声道。
“你要是能告诉我你们是哪个寨的,我保证,你兄弟一个不剩。”林东不屑一顾道。
“我说过,别诈我,这口气,我记下了,以后总有再见的一天。”大汉阴测测的盯着林东,那眼神,犹如毒蛇。
林东不语,身形连闪,以包括大汉在内所有人都无法瞧清楚的速度消失在院子里。
“挖个坑,埋了。”大汉一挥手,吩咐了一声,便转身回房。
山匪们竟就地挖起了土坑,等把同伴埋在脚下,立即同没事人一般,该去干伙计去干伙计,该做屠夫的做屠夫。
屋顶上,林东面露失望,他本寄希望于能偷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可这群山匪,似乎自律性非常强,得到不许谈论山寨的命令,便坚决不会议论。
纵身一跃,林东回到自家的后院。
今天这一趟,不但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反倒加深了难度。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群人是山匪无疑,而且是最狠的山匪。想从他们口中逼出身份,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有这么一群无法一锅端的山匪,别说反击,就算是做出应对手段也得考虑考虑会不会把对方激怒,从而引出更为狠辣的手段。
说起来,林东甚至还得感谢幕后主使者未免被人追查,也在尽量将事情的影响减弱。要不然,真要一开始就用出更激烈狠辣的手段,他连半点去查探对方身份的时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