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个孙子是满意之极,所以把能想到的小孩子喜欢的好吃的好玩的都说出来,恨不得都买给丁十三才好。
丁十三心中暗暗苦笑,这些东西对自己那有什么吸引力啊,可是还得装出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真是郁闷之极。
丁十三道:“爷爷。我不要那些什么吃的、玩的,到了青阳镇,您帮我的短刀配一把好的刀鞘就好了。”
他这次跟着丁占坤出来,把那把短刀也带在了身边,只不过短刀还是用那块木头装着,十分的不美观。
丁奎林道:“哦!十三的短刀?你爹给你打造的那把吗?昨天倒是听你爹说了,来!拿给大伯看看。”
丁十三赶紧把刀连着木鞘递了过来。
丁奎林接过来,把刀从木鞘中拔出来,就是一愣。他也从来没见过这个形状的短刀。
他仔细端详了片刻,有些奇怪的说道:“十三,这把刀很是锋利,确实是一把好刀。只是这刀的样子怎么这么奇特?这刀背上的尖齿以及刀身侧的槽是做什么用的?”
丁十三说道:“那刀背上的锯齿能够很容易的锯断木头和铁棍之类的东西。至于刀身两旁的那两道槽,我叫它们血槽,当刀子插到野兽身上时,血就会顺着血槽喷出来,让野兽更容易失去抵抗力。”
丁奎林深吸了一口凉气,他见多识广,立刻就明白了这两个不同之处的厉害。那锯齿的功能也就罢了,那两道血槽真是非同小可。
虽然丁十三口口声声只说用在野兽身上,但用在人身上一样有效,而且肯定效果更大,毕竟人比起野兽来承受能力低了许多。
丁家庄距离青阳镇大约有七十多里路,虽然不算远,但是路很难走,走了大概两个多时辰,也就是四五个小时,直到下晌的时候,才看到了路边一块石碑,上面刻着“青阳镇”。
过了石碑,转上了一条大路。路面平坦宽阔了许多,路上也渐渐有了不少担担儿、推车、骑骡马的人流。
青阳镇位于江州的东南部,位处交通要路的中心,几条贯通全州的大路都从青阳镇经过。地理位置非常重要,商业也很发到。各地客商到全国行商都要路过这里,使得青阳镇非常的繁华。
从南门进了镇,里面共有三横四竖几道大街,大街非常宽阔,每条大街都能供三辆马车并行。
两侧临街都是高大气派的各种商铺、饭庄、旅店。家家窗明门净,人流出入不断,店里掌柜伙计迎来送往,各个笑脸可掬。
街上摆摊的小贩也是很多,卖小吃的、做糖人的、剃头刮脸的、挎着篮子卖水果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街上行人摩肩擦踵,热闹非常。
丁十三虽在原来的世界见惯了高楼大厦,但是来到这个世界六年的时间,只在小小的丁家庄呆着,整日里看见的都是那几个熟人。乍一见这么热闹的景象,也是看的津津有味。
丁占坤年轻时走南闯北到过许多大地方,所以来到青阳镇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他偷着一看丁十三,发现这个小孙子虽然也是歪着头津津有味的看热闹,却一点没有一个小孩子的惊诧好奇,心中也是暗自惊异。
忽然间街上一阵大乱,人们大声呼喊,还夹杂着小孩子地哭喊声。
正是下午时分,宽阔的大街上本来人流正盛,突然从青阳镇的南大门冲进来一队人马。最前面开道的是四匹高大的黑色乌云骥。
这“乌云骥”是良马的一种,脑袋硕大,浑身乌黑,跑起来风驰电掣,像一朵乌云在平地飞行一样,所以叫做“乌云骥”。
这四匹乌云骥的后面跟着两辆华丽的马车,车篷用红杉木制成,外面罩着黄金色的锦缎帷幔,车厢宽大,每辆车前由六匹壮硕的乌云骥拉着。
这一队车骑从青阳镇南门驶入,竟然并不减速。前面四匹乌云骥上乘坐的骑士都是身着金色衣袍,腰中挎着长刀,手持马鞭在空中甩出“啪啪”的鞭花来。
大街上的人们一阵鸡飞狗跳,慌乱的向两旁躲闪,忙乱中不少的担子被掀翻、摊子被挤倒。至于鞋子挤掉衣服挤破的就更是多了。
丁占坤驾着骡车一是闪避不及,一匹乌云骥风驰电掣般来到跟前,马上骑士一鞭子就抽下来,丁占坤尽量向旁一闪,胳膊上还是被扫上了一下。
这一下力道不轻,丁占坤胳膊上的衣服被打的布片碎裂,一道蜿蜒的血痕深深的印在胳膊上。
丁十三见到爷爷被打,心里大怒,就想上去拦住车马,不过街上人流杂乱,人们都在惊慌的闪避,一时之间也挤不到前面去。
那一列车马,毫不停留,啪啪的鞭响声中,马蹄狂奔。
蓦地!最前面两匹乌云骥好像被一道无形绳索绊到一样,发出两声凄厉的长嘶,马上的骑士用力想稳住马匹,却毫无效果,巨大的马身轰然倒在大街上的青石上。
马上的两个骑士身手不弱,在马身倒地的刹那间,飞身而起,在空中一个翻腾,轻轻落在远处。
只是前面的马匹毫无预兆的翻倒在地,后面疾驰的马车来势迅猛,前面一辆马车的驾者慌忙之间,猛拉缰绳,前面的乌云骥惊声长嘶,人立而起,两旁的乌云骥却没有直接反应过来,还在全力向前冲,一时之间六匹健马装在了一起,后面的豪华马车禁不住这种冲撞,直接侧翻起来。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后面马车上忽然箭一般窜出一人,跃到半空凌空一个转身,正落到前一辆马车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