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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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俊升见韩暮三言两语便将自己这边的人引入语言圈套,虽然暗自恼怒但也不得不承认韩暮狡诈机变,口才了得;当下狠狠瞪了那名校尉一眼,这才道:“韩将军倒是好词锋,但是韩将军切莫忘记了,你脚下踩的可是我大秦的土地;在大秦之土则只能按大秦律例办事,韩将军若执意狡辩,未免缺了些风度。”
韩暮哈哈笑道:“风度和尊重从来就是相互的,你不来尊重别人,别人怎会尊重于你?这里是秦国国境,我等不远千里前来出使,本就是为了两国邦交友好,解决纷争而来;但是太守大人带二话不说便扣我副使、听信他人诬告带兵前来,话语中将我等当做细作无疑,还生拉硬拽硬是要给我等安上个罪名,请问阁下的风度何在?”
马俊升被韩暮抢白的脸色铁青,沉声道:“就算你们是误入兵驿,此事我容后再说,但是我来问你,自古秦晋之间往来出使均从扬州经由衮州往东过豫州而至我都城长安,为何这次韩将军偏偏要舍弃宽阔的官道而选择与晋国交界,且近年冲突不断的本郡入境,这是何道理呢?难道这里边没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么?”
韩暮哂笑道:“秦国不愧是大国,人才济济,真教人大开眼界。”
马俊升听出他话中讥讽之意,冷声道:“韩将军莫要东拉西扯,此事当有个合理的解释吧。”
韩暮沉声道:“马大人心思缜密,本人自愧不如,这么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都能浮想联翩,难怪大人能成为秦国栋梁,坐拥一郡之地。”
吴天德大声喝道:“韩大人,我家太守敬你是客人,方才客客气气的相询于你,你是否是解释不出来,而胡言乱语的想搪塞过去呢?”
韩暮哈哈笑道:“这件事简直更为荒唐,如果说你们天天都在操心这些事,恐怕你们头上的官帽也戴不久了,食君之俸忠君之事,瞧瞧你们都在想些什么?”
马俊升再也忍受不住韩暮的讥讽,怒喝道:“本官好生相询,你却言语刻薄,狂傲之极,是否以为本官不敢办你呢?”
韩暮嘿嘿冷笑道:“本人深信马大人有这个胆量,只是这件事你问的太幼稚,我不得不讥讽几句,因为你们的智商实在是太低了,我想问大人,你若吃一只鸡蛋该从哪头吃起呢?”
马俊升忍住气道:“吃鸡蛋哪有分从哪头吃起的道理,从哪头吃有什么不同之处么?”
韩暮笑道:“无任何区别之处,马大人不管怎么吃都无人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吃。”
马俊升侧目斜视韩暮道:“原来韩将军又在消遣本官,看来韩将军是不把老夫放在眼里了。”
韩暮奇道:“我何时没把你放在眼里了?我只不过是在举例说明道理罢了,晋国出使秦国本来便有千万条路径可选,不管我如何走,只需到达长安城即可,正如吃鸡蛋一样,我从大头开始吃,抑或是从小头开始吃,再或者拦腰咬上一口,这里边难道有区别么?难道我还要刨根问底的来问清楚怎么吃好吃么?”
马俊升这才明白韩暮所指何事,自己问这事确实有些好笑,又被这小子钻了空子了,一时哑口无言。
身边一位郡吏忍不住高叫道:“实话告诉你吧,有人举报你们四下绘制我大秦地形,又四下里打听附近驻军情况,若不是别有用心,何来如上之举?”
韩暮大怒道:“这位大人还请言语间自重,你可知你方才此言已经伤害到我和我所代表的大晋朝,此事我到达长安后定要报告贵上,并请王丞相为我等讨个说法,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位郡吏亦不是省油的灯,寸言不让道:“我等官员本就是跟随太守大人治理汝南郡,有人密保,我等当然要前来彻查,这本就是我等分内之事,何罪之有?我秦国大帝和王猛贤相当不会为了此事而来责罚与我,我等也是忠君之事罢了。”
周围各人见他应对得体,不卑不亢,均暗自点头,马俊升也是微微颔首。
韩暮道:“既然如此,请问各位想怎么处置呢?这么大的诬陷罪名,本人实难就此咽下这口气,我以大晋钦差使节的名义,要求诸位认真彻查此事,给本人一个交代;我强烈要求和密告之人当面对质,望诸位大人准许。”
马俊升心道:“这毛头将军,奶味还没退,毕竟幼稚的可笑,把我们全部当雏儿在看待了。”于是开口道:“大人也是官场上历练久了了的,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告密之人我岂能将他抛出,若如此的话,以后谁还敢向我们举报、?”
韩暮沉吟半晌道:“既然如此,那便只有最后一途了,我请诸位搜查我的使团驻地,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马俊升左右人等相视而嘻,均想:这家伙当真是个蠢蛋,本来我们就是愁他们不肯让己方搜查,在无切实可信的证据之下硬来是不现实的,若对方执意不肯,也不好强行搜查,一旦动起手来除了人命那可就不好收拾了。
马俊升也暗暗高兴,心道:只要你肯给我搜查,我还怕找不到证据?即便你是清白的,只要我想,我随时能把你变黑。
想到这里,马俊升笑道:“那便依韩将军所请,为了还将军一个清白,便搜查一番吧。”
韩暮伸手道:“且慢!我还有一言说明。”
马俊升当韩暮故作大方让自己派兵搜查,没想到自己将计就计,这一下将韩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