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深夜,在丹阳王雄涏的府邸和在江陵阚陵的临时住所,同时响起了一声带着恐惧的声音,两人均是突然坐了起来,额头上满是大汗。///
与阚陵不同,在第三日的清晨,王雄涏就得到了信息,他的义父杜伏威遇刺的消息。看着辅公祏、陈正通等几人皮开肉绽的模样,王雄涏紧紧的握紧了拳头,眼中满是泪水,喝道:“义父!”很是悲愤。
“大将军,我等将近彭城,夜深时在镇外安歇,不料那隋帝居然派了刺客前来,措不及防之下,大王竟被杀死,我等侥幸逃脱!”陈正通说着。
“大将军,我等赶回丹阳,并不是贪生怕死,而是想到隋帝心怀歹意,吞并江淮军的企图不能让他得逞!”徐绍宗说着,一副悲痛的模样。
“老弟,当年你我qb5江淮,何时受过这等鸟气?”辅公祏连声哀叫,抢过士卒腰间的一柄长刀,说道:“老弟,你我虽非亲兄弟,但却情同手足!如今你被隋帝暗害,为兄的也不会独自偷生,老弟,在奈何桥上等着哥哥!”说着,将锋利的刀锋横在了脖颈之上,就是一抹。
“辅伯!”王雄涏眼中含着热泪,上前一步,死死的抓住了锋利的刀锋,不顾手指被割破,鲜血直流,说道:“辅伯,义父被害,还请辅伯以当年结义为重,率领我等兴义师,为义父报仇雪恨!”
“不要拦我。”辅公祏说着,刀锋又向前进了半寸,说道:“老弟,当初你要投降隋军,可是为兄的没有劝你,以至于你被奸人所害,老哥对不住你啊!”
“辅伯……”王雄涏还要说着什么,却是一声惨叫,紧紧抓住长刀刀锋的右手手指却是被锋利的刀锋割断,四个手指头掉落在地上。
“啊,大将军,你怎么样?”徐绍宗说着,急忙走上前来,辅公祏也是放下了长刀,惊愕的看着王雄涏。
“不,不碍事!”王雄涏说着,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十指连心,怎能不痛?
“快,送大将军去上药!”陈正通急忙说着,将带着血污的衣衫撕下一条,勉强为王雄涏包扎上,然后急忙送走了王雄涏,寻军医为王雄涏医治去了。
“哼!”当王雄涏走远,辅公祏却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辅伯,如今王雄涏的右手几乎废了。这江淮军他岂能独掌。”徐绍宗说着,脸上带着佩服的神色。
“哈,还不是陈将军你时机拿捏的好,不留痕迹的将此人废掉!”辅公祏得意的说着。
徐绍宗想了一想,又说道:“辅伯,这一次将杜伏威、王雄涏两人玩弄于掌中,江淮军的大权就会落入辅伯的手中,到时候称雄江表,可曾鼎足之势。”
“称雄江表算什么,老子才是天命所归,这天下,最后必将是老子的。”辅公祏得手之后,一想着江淮军中,杜伏威已死,王雄涏又几乎废了,阚陵远在江陵,论声望智谋,谁能与他比肩?到时候掌控骁勇的江淮军,先灭大隋,再灭大唐,就有了天下。
“啊,微臣陈正通参见陛下!”陈正通很是识趣的说着,半跪在地上。
“哈哈,陈将军,这一次你立功不小,朕就封你为开国郡公,吴国公,领上大将军!”辅公祏哈哈一笑,显然对陈正通的知情识趣很是满意。
“多谢陛下!”陈正通大喜,他以前在杜伏威的手下,官职虽然不小,但那里比得上这吴国公之尊?那可是从一品的爵位。
“嗯,走,去看看王雄涏!”辅公祏说着,立刻迈动了步伐。
“辅伯,如今我右手已废,恐怕不能为义父报仇了。辅伯与义父乃是金兰之交,还望辅伯带领江淮精兵,攻打洛阳,为义父报仇,雄涏感谢!”当辅公祏、陈正通两人进了屋,断指已经敷上了药的王雄涏说着。
“大将军何出此言?”辅公祏故作惊讶,推辞道:“我江淮军中以大小将军最为骁勇善战。老夫已经垂垂老矣,岂能带兵江淮军?”
“辅伯,你在军中威望甚高,义父被害死,你统领江淮军却是最好不过了!”王雄涏说着,示意手下去取金印,又说着道:“至于阚老弟,恐怕不知道隋帝的歹意,在江陵也有着危险,还是想办法通知他,回来助辅伯一臂之力!”
王雄涏刚刚说完,就有士卒取了金印过来。
“辅伯,只是江淮军的大印,雄涏这就将它交给你!”王雄涏说着。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数十人奔了进来,为首的一人说道:“大将军,听说隋帝暗害了大王,此事可真?”
王雄涏心情沉重的点点头。
“大将军,还请带领我等,杀奔洛阳,为大王报仇!”顿时就有人嚷嚷着,声音很乱。
“诸位,雄涏已经是废人一个,不能带领诸位为义父报仇,辅伯在军中威望甚高,更是义父的金兰,就让辅伯带领诸位,为义父报仇!”王雄涏说着,站了起来,走上两步看着众人。
王雄涏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辅公祏眼中一丝狡黠的目光,这些人,是他让左游仙刻意安排的,其中有杜伏威的心腹,也有他辅公祏的人。如果辅公祏直接夺取江淮军的军权,因为有两个势力,就难免会有问题,火拼在所难免,但如今是王雄涏说出来,那些本来忠于杜伏威的人,就会心服口服了。
“对,辅伯与大王乃是金兰之交,在军中威望又高,如今大王被暗算,由辅伯来率领江淮军为大王报仇,的确是最好不过了!”说话的这人,明显是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