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轩带着温念兮和庄别情两人用先天风雷遁离开后,并没有着急返回客栈,而是随便找了沧澜江边一处比较荒凉的小山,就现出了身形。
“念兮参见真人。”现在温念兮对于石轩是真真正正恭敬异常,发自内心的敬畏,不像之前还时不时用自身无往不利的魅惑试图影响石轩。
毕竟作为水月门圣女,十年之内有望凝结金丹的人物,师傅又是法相真人,对于一般金丹宗师那确实是不太看得上,要不是有事求到石轩头上,那是根本不会拿正眼看石轩的。
但法相真人,整个大千世界,无数修士当中,仅仅只有十二位,每一位都是能够在修真界中呼风唤雨,举手投足间就能改变局势的大人物,不看其他,光是他们的境界实力,就能让别的修士敬畏无比。
石轩淡淡地道:“就叫我石道长或者石前辈,在本座心里,只有成就元神,方才能被称呼真人。”
这是石轩的心里话,但温念兮还以为石轩是默认了自己法相真人的身份,当然,也有石轩故意为之的意思在内。
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石轩已经差不多弄清楚了七仙大世界的势力格局,明白了法相真人的尊崇地位,以后水月门传自上古七仙中水月真人的成就元神的法门,还得落在温念兮身上,作为合作者,是金丹宗师能让人放心,还是法相真人能让人放心,不言自明。
温念兮突然跪倒在地,并一把扯下了自己的面纱,露出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庞,清纯秀美中带着些许柔媚,从容貌上来说,石轩见过的女子只有明轻月、徐钰等寥寥几人能够和她媲美,但她略微的楚楚可怜的气质,更能勾起男人的占有欲和保护欲,更不要说那天然的魅惑了,难怪她要长期带着面纱外出,否则不知有多少没有经过道心淬炼的男性修士要为她发狂。
“石前辈,念兮知道复我神教分外艰难,一直不敢抱太大希望,今日见到前辈,方知天不绝我神教,我神教历经磨难后,终于再次出了一位法相真人。”说到这里,温念兮已经是泣不成声,两行珠泪从白玉般的脸颊上滑落。
石轩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只听温念兮缓了一缓,稳住了情绪后继续说道“念兮祖上开创神教,一直到大哥那一代,未曾断绝,若是前辈能够重立神教,念兮蒲柳之姿,也有几分颜色,愿意终身服侍前辈。”
眼波盈盈,带着蒙蒙的水雾,这样的诱惑,天下间真没几人能抵御得住。不过这几人中,石轩就是其中一位,冷声道:“荒谬!”
温念兮一傻,抬起头,迷茫、无助而又呆愣:“前辈?”
“光复神教之事,不思自强,不刻苦修炼,争取早日突破境界,却将希望放在自己的美色上,寄托在别人身上,你前面几十年修行都修到狗身上去了吗?!”石轩语气严厉地道,就是要趁这种时候,在温念兮心里埋下自己强势的种子,日后合作才能更方便。
温念兮就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了灵魂,揭开了表面上人人迷恋的虚幻,内心的虚弱、无助全部暴露在了她自己面前。
好一会儿,她才露出让人怜惜的自嘲地一笑:“念兮从小到大,一直是在万千宠爱中长大,无论是在神教,还是后来因为体质不适合神教大法,被爹爹隐瞒来历,送上了宗门,都是如此,除了那些嫉妒念兮的女人,无人呵斥过念兮一声,就算做错了事,也是好言安慰,只有前辈您,将念兮当作平平常常的晚辈,直言责备,才让念兮知道了自己的问题。
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那终究是镜中花,水中月。”
石轩点点头:“你能明白过来就好,以你的资质,只要能够磨砺道心,坚定道路,法相真人境界,肯定不是问题,就算是元神也未必不能成就,到时候重立神教,还有什么难处?”打一棒子也要给一颗红枣。。
听到石轩的肯定,温念兮内心一阵温暖欣喜,似乎自信又回来了,这位前辈一直不被自己美色所惑,他所言之事,那就是实话,不过温念兮有些不解地道:“石前辈,念兮知道进阶法相需要磨砺道心,可是念兮才神通境,会不会太早了?坚定道路又是什么?”
我会告诉你这番用词是教训自家徒弟习惯了吗?石轩内心暗道,表面上则是缓和了表情:“为什么那些金丹宗师,进阶法相对,会卡住三五百年,甚至寿元到头也无法成就?就是因为磨砺道心之事,应该伴随整个修行过程,想要在某一个阶段一蹴而就,那是难之又难。至于坚定道路,就是磨砺道心中的一个重要阶段。”这是道门正宗道心修炼的常识。
温念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要是普通金丹宗师在温念兮面前这么说,那温念兮肯定是不屑一顾,但面前的是十三位法相真人之一,他成就法相对的体会,肯定是无价之宝,就算自己师傅同样是法相真人,但多听一位真人的经验,那也是天大的好处:“念兮有些明白了,不过前辈,念兮应该怎么做呢?无论是神教大法,还是宗门的真传,都没有在神通境就磨砺道心的方法。”
窥到一丝机会,石轩和颜悦色地道:“本座修炼的不是水月门的功法,所以很难给出具体的指点,不如温姑娘你将水月门的功法给本座一观,本座才好指点于你。”石轩觉得自己像是在诱拐小白兔的大灰狼。
温念兮现在是真正将石轩当成了忠言逆耳但关怀有加的长辈,所以没有半点儿怀疑就恩了一声,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