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温惜山腾身离开,那客卿长老没有得到他的授意,要将谢立击杀,也是松开了他,紧随而出。
谢立这些微不足道的实力,若要击杀易如反掌,想来正是这个原因,温惜山才没有当场击杀。寿境山脉的人搀扶起被震飞的弟子,共同出到外面,来者果然是林亘。
林亘见到受伤的弟子,稍微皱眉,而后见到谢立无恙,才如释重负。
“看来来得及时,否则迟上半分,对方就要对谢立下手。”
他盯着眼前的中年男人,道:“你就是黄枫宗宗主?”
温惜山没想到林亘会如此年轻,心里对他不禁又看低数分。
“原来是个黄毛小子,此般年纪,即使再强,又强到哪里去!你既然毁我法阵,那我勿论如何,都不能让你活命。我黄枫宗不是玄天宗,岂能让人任意讥笑!”
……在玄天宗,燕南通正在冷笑,一行行看着手内的情报,嘲道:“惕隐宗以为黄枫宗真有这么好心,将他们扶上寿境山脉的第一宗门。岂不知人家当他软柿子,找他来捏。”
封长老道:“还是燕长老英明,阻止我们反对。想来他们正在被温惜山玩弄于股掌,大肆侮辱。晋云塔是修炼至宝,事关我们寿境山脉的所有宗门,如果他取不回来,那我看他们还怎么交代,怎么在寿境山脉呆下去?”
其它长老也是纷纷发言,“黄枫宗实力和当曰的我们不惶多让,凭籍惕隐宗、金乌宗这些小宗门,哪可能取得回?他们定然灰头土脸,惹怒温惜山,甚至连小命也都难保。”
燕南通心胸一阵快意,道:“温惜山此人作为副宗主,我就和他打过交道。此人手段阴险,而且极度贪婪,以‘晋云塔’的价值,他决然不肯交出来。以他的眼光,自然瞧出寿境山脉如今的虚弱,多半以暴力强硬豪夺。而惕隐宗多半为了面子而逞强,两者一冲突,谢立和其它随行定有去无没。”
谢立犹才五品修为,而其它两个宗门随行也是相差无几,这样微弱实力去让一个九品中期强者和大宗门吐出口里的宝物,这怎么都有些痴人说梦的意味。而惕隐宗和黄枫宗产生冲突,黄枫宗对惕隐宗大下杀手,他们自然是求之不得。
玄天宗和林亘不共戴天,什么山脉利益整体大局,在这份仇恨面前,都仅是第二位。在玄天宗的眼内,狙灭惕隐宗和击杀林亘,远比得到“晋云塔”重要得多。或者说,他们大多数人都盼着惕隐宗失败而归。
惕隐宗空手而归,对它名声是**裸的打击,其它宗门不仅鄙视惕隐宗的无能,也能让他们怀念起玄天宗的好处来。
“凭着谢立,他们只能是被黄枫宗欺负的份。但是如果林亘赶去,只怕能顶上一阵。”一个长老太过兴奋,脱口道。岂知一出口,就觉得有些不妥,瞬间缄默,脸上涌出尴尬之色。
果然,“林亘”两个字一出,议事堂一片死寂。诸人本能地将目光投向太上长老燕南通,随即发觉不妥,目光闪烁地转移到别处。
自从燕南通被林亘打跌境界,落荒而逃,林亘这两字就成玄天宗的禁忌。一般人俱心照不宣避讳这两个字,而在燕南通面前犹其如此,林亘就仿佛玄天宗耻辱的伤疤,整个玄天宗在小心翼翼回避,生怕再揭起它。
燕南通自然感觉出诸人的异样,本来想故作大方和漫不在乎,化开这尴尬场面。但是实在压抑不住心底对林亘的仇恨和厌恶,他道:“姓林的去了又如何?黄枫宗的温惜山是九品中期,而听说他们还有一位九品后期的客卿长老。林亘上次侥幸击败了我,但不是每一次都这么幸运!对上九品后期,他并没太大的优势!”
他这么一说,诸人俱是纷纷附和,说他分析正确。
只是封长老却是心底叹息,上次林亘尚未闭关,已是将你击败。再闭关三个月,以他进展速度,九品后期只怕会击杀掉,而不是仅仅打败。
“不论如何,即使林亘出手,那对我们玄天宗也是有好处。两虎相争,我们则袖手旁观,最好他们彼此将对方咬得血肉模糊。”
温惜山环顾天空,在这个地方,原本拥有着一座通天法阵,守护着黄枫宗未来,但就是刚才被眼前这小子毁掉。这可是整个黄枫宗心血,就这么被毁去,对他的打击可想而知。
“我黄枫宗自我上任以来,还从没有人敢招惹。林亘,你是第一个。你毁我大阵,实在是万死不能赎其罪!我不仅要杀死你。”他随手对着谢立等人,咬着牙齿道:“我更要将你这些寿境山脉的废物,尽俱诛之!而晋云塔,你们也休想要,就当给我们大阵的赔偿。”
林亘叹道,你这话题拉得真是教人叹服,竟然牵扯到“晋云塔”的归属,找到如此天衣无缝的借口。这晋云塔,你早就决定死咬着不松手,还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我惕隐宗代表寿境山脉前来取回晋云塔,你不仅背信弃义,截口不肯交出来,反而用暴力**威胁,要我们将晋云塔留于你黄枫宗,更加因此重伤我惕隐宗弟子。这些又是应该怎么计算?你既然卑鄙在先,那毁你这法阵又如何?”
谢立见林亘来到,当即胆气充足。
温惜山并没有将谢立放在眼内,区区五品在他眼里,如同蝼蚁差不多。
“不论什么原因,你上我黄枫宗宗门挑衅,毁我大阵,那就是必死之罪,没有任何因素能饶恕你。你不是能击败九品强者么,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如何,是传说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