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玄凝向林亘,而林亘目光也是扫向这个传说中的贯奥期超级强者。
两人视线在空中对碰,仿佛能听到恨不得将对方置于死地的火花在空气中“卡嚓卡嚓”的撞击之声!
“你就是林亘?嗯,比想像中的年青些许,这样年纪能晋入九品,我钟玄活了数千年,也就见过三人,你是其中之一。”钟玄淡淡然开口道,刚才他还是满腔仇切的表情,此刻却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和林亘谈话,就像和一位认识的友人那么平平淡淡。
“而这三人之中,一个仍活着,一个已经死去,而且死得很惨,第三个……”他稍稍停顿片刻,瞄向林亘,缓缓道:“将要死去。嗯,我相信死的会比第二个还惨!”
他所说的即将死去的第三个,无疑是指林亘。
“所以说,天才从来不少,而是活下来的极少,只有三分之一的机率。一个人愈是天才,那么就愈容易死去,愈容易下场悲惨。”
他目光冷冷地凝着林亘,就好像一只猫在以戏虐目光看着将要猎杀的老鼠。
林亘道:“这样算来,最容易死的不是天才,而是贯奥期这些老混蛋。为甚么贯奥期这么少,那是因为太容易死,死的机率太大。就拿现场来说,至少也有二三万人,但就只有你一个贯奥期。这说明,贯奥期的存活率可能二三万分之一,远远低于三分之一。”
“而且剩下来的一个,也是即将要死去。可以说,贯奥期的存活率为零,只要到达这个品阶,唯一结局就是死。”
惕隐宗那些弟子看到林亘以牙还牙,反唇相讥,纷纷鼓噪叫好。
这里是惕隐宗地盘,惕隐宗弟子众多,是以他们一叫喊起来,声壮势大,钟玄这边立即相显失色。
“好大口气,剩下来的贯奥期即将死去?你是说钟师兄?林亘,你在发你的春秋大梦。区区的九品,你以为你是哪根葱,自不量力。”燕南通声音鼓劲送出,登时将惕隐宗弟子声势压了下去。
“既然你说我自不量力,那你就上来试试嘛?你是他师弟,做下他的马前卒也是义务。至少能为他试探清楚我的实力,省得他提心吊胆。”林亘露出蔑笑,道:“当然,这次是你送上门,那就不止打跌境界那么简单,我要打爆你的头。”
燕南通神情尴尬,林亘在八品后期,就将九品后期的他打得狼狈而逃,现今林亘晋身九品,他哪敢上前送死。
惕隐宗弟子纷纷叫道:“燕南通老贼,别嘴炮,够种的就和林亘长老干一场!生死由命!林亘长老现在挑战你了,你别做缩头乌龟,赶紧上啊?”
钟玄虽也想试探林亘的深浅,但也决不傻到让燕南通上去送命,他朗声道:“燕师弟一时不察,被你偷袭成功,你不用如此得意。今天我就要为燕师弟出一口气,顺便让你见识贯奥期的厉害。”
燕南通得到师兄助场,昂然道:“姓林的,你听见了么?……贯奥期,你这种阅历浅薄的小子,知晓贯奥期的厉害吗?即使是整个汉国,也是屈指可数。一个贯奥期的强者,足以灭掉一个皇朝政权,而你算什么?不错,你凭着那块古怪石碑能够击败我,但是你要击败贯奥期,那切不可能。”
神识天地的乌蛇子嗤之以鼻,道:“真是笑死大牙,一个刚晋入贯奥期的初阶,大言不惭挑战不朽丰碑的厉害?这种人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乌蛇,你确信用‘不朽丰碑’足能将贯奥期卷入神识天地?”
“你放心,他区区一个贯奥期初阶,根本不算问题!如果他是贯奥期小圆满,那就是有些棘手。这种货色,你直接虐杀他就行。”
林亘得到乌蛇子的保证,信心剧增。
说实话,他是第一次遇到贯奥期,如果说不紧张,那就是扯蛋。贯奥期这种品阶太逆天,随便一击,俱能开山断流,稍有不着,自己就应了乌蛇子刚才那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林亘将钝形重斧取出,目光四周扫掠一遍,见到惕隐宗弟子都在充满期待地凝着自己。
深深一个呼吸,而今,他不是为自己而战,而是为这些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而战。从他接受为惕隐宗客卿长老开始,他就和惕隐宗不能分割,也就是在那刻开始,他对这些弟子有了一份责任,——守护的责任。
他将重斧缓缓举起,孤傲的身影在鲜艳阳光的照耀下,充满一种孤独的英雄之美。
“林亘,受死吧!如果你在我手下走出三招,我这贯奥期算是白进了。”
钟玄身如离弦之箭,嗖地一声,林亘只感眼前一花,明明在十丈远的钟玄竟然离自己不到三米。而在下一息,一股令他汗毛倒竖的危险在他灵台浮现,令他瞬地本能地奋力摆脱原位置,然后“轰轰轰”狭着九品蕴力和十缕元源之力的归真之斧狂爆而出。
这一爆就是瞬间十万斧的纯粹能量,但见他所立的位置,尽俱被实质质的斧刃能量所充满,这简直是密挤挤的斧刃所形成的斧体世界。数万斧的斧能量急速而不断压缩,凝成最强攻击,冲着钟玄的来袭狂爆而出。
钟玄之前身形闪到林亘身前,立即探手,贯奥期的能量爆出。岂知林亘反应如此反捷,立即作出反应,这着实令他意思。
两股恐怖的爆炸能量不断地撞击,紧接着余烬不断地激溅而出。
有些人身手快捷,转身奔腿就逃,瞬间逃到十多里外,而有的猝不及掉,被大批的能量余烬击成粉末。还有大大部分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