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阴阴沉沉,蓦然下起细雨。林亘催出由蕴力所形成护身罡团,将周身保护严密,那些雨丝随着风力猛扑而来,但俱挡在罡团之外。他眉头忽然皱一下,神识天地的“三魂兽”竟然有了异动?
他赶紧飘进一缕神识,发现“三魂兽”又像上次般在沟壑里来回地爬动。
“难道和八烟尘有关?”
………………“古滦,你是逃不掉的,快将你身上的“离闾金炭”和诸多宝物拿出来……”
在靠近汉国边域的山岭上,裴万彻和紫阀宗的陶君衡正在全力地追着前面的古滦,满脸狞笑!
他们的实力本来高于古滦相当多,但是古滦的传送宝器非常诡异,是以半个时辰下来,竟然是追不到。
古滦暗暗中苦,和林亘离别之后,他一直小心慎微,怕被那些谋伺的强盗所瞄上,是以隐蔽行踪,绕了不少弯路。眼看汉国在即,即将要回到故土,岂知最后却被守候已久的裴万彻和陶群衡所发现。
自己身上并没有“离闾金炭”,但是这东西不论有没有,裴万彻一旦追上他,肯定会将他诛杀。”我墨汐禁宗不论怎么说,至少表面维持着和千幻宗的客套,裴万彻作为堂堂的宗主,却是丧心病狂以着前辈的身份对着我一个宗门少主击杀,这也是欺人太甚。““再离不远就是汉国了,但是不要说你目前的善逃不加耙国,就是你逃入汉国也没用。我们依然冲过去,将你擒拿住!萧远河这个老头子,正在忙于对抗紫阀宗的人,根本无瑕相救于你。你单枪匹马来我岚国,那你就是应该早料到这样的结局……”
一个传送之后,裴万彻在身后大笑道。
而与此同时,一缕轻风疾到,古滦只觉腰眼处一疼,立足不稳已是摔跌下来。
“陶长老还是手段厉害,隔着如此的距离都能击中。”裴万彻脸露喜色。
古滦刚想爬起来再逃,两人已是来到跟前,再逃也是来不及。
“你还想逃?”裴万彻一道狂暴的蕴力击出,将周畔的空间封锁住。
“裴万彻,我墨汐禁宗和你素无仇怨,你对我一个小辈如此赶尽杀绝,我墨汐禁宗定然千百倍偿还之!”古滦咬牙切齿,如果仅是裴万彻,他还有些许对抗之力,但是在贯奥期小圆满的陶君衡面前,他能逃得掉的机率接近零。
“只要紫阀宗进攻汉国成功,你墨汐禁宗被抹掉是迟早的事,难道我会怕你们这么一个垂死宗门?”裴万彻话锋一转,转而道:“再且你和林亘是朋友,仇敌的朋友就是仇敌,上次你和他在我紫金城闹事,屠杀八王爷秦舟,这笔血账,我还没找你算!”
“你要是算这笔账,那你当曰为何让宗内的长老旗帜鲜明地站在林亘一边,将他放过!”
裴万彻一塞,他对古滦之所穷追不舍地追杀,就是因为墨汐禁宗和林亘的盟友关系。这让他非常之爽,而古滦和林亘,更是过铁的交情,就凭这个,古滦就必须死。至于其它原因,倒是其次。
陶君衡对这些东西不耐烦,只道:“你快将身上宝物交出,能进入贵宾间,想来你身上宝物不少。干干脆脆的,我也给你一个干脆,省得我折磨你。”
墨汐禁宗是抵抗紫阀宗进入汉国的核心宗门,他自然不会放过这少主,而且说出来古滦也不会信,是以直白地道。
“紫阀宗果然贪婪无度,你明明拍得‘八烟尘’这样的至宝,还稀罕上我的拍下东西,你这豺狼欲壑难填。”古滦冷笑道:“不过你要小心点,你既然打我身上宝物的主意,也有强者打你八烟尘的主意,你别赔了夫人又折兵。我身上的宝贝抢不掉,反而将自己身上至宝给丢了。”
陶君衡之所以听从裴万彻的怂恿,前来劫宝,很大程度就是,“八烟尘”是他受宗门所拍卖,是宗门之物。但是截劫可就不同,将古滦身上的宝贝抢夺多少,那就归自己多少,有赚无赔。从拍卖大会上,三间贵宾室都是一掷千金,而且拍卖得珍稀宝贝,可见这古滦是头大肥羊。而且说实话,七十多亿蕴晶石,这高昂价格拍下蕴晶石,远超过宗门的预期。回去后,长老团不责难,也是被人鄙视。
如果此趟自己能拿着古滦的姓命回去,说自己顺道将紫阀宗的少主解决,帮助宗内去除一个对头少主,这怎么也难功抵于失,挽回些许的面子。
“哼,谁敢惹我紫阀宗。我手里有大把宝物,而且我可以告诉你,八烟尘就在我身上的究竟丸里。但是没有一人敢出来抢夺,也没有这个本事。”陶君衡一向也不是自大的人,但是来到这种边陲之一,优越感莫名强烈。“我和我不同,你墨汐禁宗小指头大的宗门,和我紫阀宗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再说,以我贯奥期小圆满的境界,有哪个不长眼敢惹我!”
古滦瞧向他得意的表情,虽然非常厌恶,但也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事实。在这个边陲小角落,贯期期小圆满,那算是最顶阶的存在,有哪个人敢对贯奥期小圆满动歪心思?而且这个贯奥期小圆满不是普通人,而是紫阀宗的议事长老。
除了林亘这种胆大包天的货色,古滦从没遇见有人敢这样胡作非为。但是林亘被曲鼎天追赶,生死未卜,自然不会出现。而且凭着林亘身受重伤,也不可能办得到。
但他还是嘴硬道:“那也未必,如果遇着我们汉国的林亘,也就是把你们紫阀宗打得满头包的林亘。不要说抢你区区一件八烟尘,就是把你底裤也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