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有个紫阀宗的人前来拜访。说是有事找你!”
弟子的禀报令到曹伯麟从呆思的状态进而回复过来:“紫阀宗的人?”
他不禁狐疑,之前他和紫阀宗打过不少交道,俱是为了寻觅回另一件“天香。上一次前去,紫阀宗的回复就是“天香”在燕州方家手内,而最后结果就是惹来一场大激斗。要不是得到林亘出手,藏丹宗早就被方家所覆灭。侥则如此,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见到另一件“天香”的踪迹。
“无事不登三宝殿。紫阀宗一向不见兔子不撒鹰,此番上门必然定有所图。”
他一边思忖,一边向议事堂回走。
来人正是从紫阀宗赶来的亲传弟子敖深,此番前来,目标是藏丹宗的“天香”。
曹伯麟眼见对方面目陌生,遂即查验对方的紫阀宗令牌,一番较验,紫阀宗身份赫然无误。他数趟前去紫阀宗,所见的弟子,并没有敖深。从敖深一片耐心的模样,以及冷傲的眉目间,他隐察觉出对方的所图不一般。
“不知这位敖兄前来藏丹宗有何贵干?”
曹伯麟寒喧几句,开门见山地问道。
“此趟我是受宗门长老所托,前来和贵宗商讨一事。前几次,曹宗主前去紫阀宗,提及当年贵宗和我们长老的一桩合约。经过我们紫阀宗的重视,苦心查巡,终于有所眉目。你们所要的那件‘天香’,我们有了其下落。”
“哦?”
在以往,曹伯麟听闻这个消息,肯定会欣喜若狂,甚至喜得可能从椅上跳起来。但有过燕州方家的前车之鉴,此时他没有丝毫的喜悦,反而心底沉重。
这些大宗门没有一个是热血心肠,越大的宗门,那只会越贪婪越不择手段。
“敖深是为天香而来,这极之棘手。紫阀宗不是方家这种小势力,乃是大周皇朝有名的大宗门。要对付我弹丸小地的小宗门,易如反掌。”
曹伯麟的麻烦和忧愁在于,紫阀宗的滔天势力,不是林亘一人所能够对抗。
紫阀宗的太大了,这种庞然大物所拥有的强者多不胜数。神境以上的强者,并不少见。
林亘纵是三头六臂,也不可能以一力知过这种巍峨宗门。林亘虽然厉害,然刚进入大世界不到五十年,再大的跨越都是有限度。
“不过我们紫阀宗在这过程中,遇到些许的困难。而这个困难,必须要宗主出手,我们才能解决。”
“但说无妨。”
“我们需要另一件‘天香’作为辅助,因为只有两件天香合而为一,我们才能拥有能力,将那件‘天香’取出。”他顿一顿,转而道:“当然,我们紫阀宗作为堂堂的宗门,不需要贪墨你的天香。所以这点,请宗主你放心,我们纯粹仅是为取回‘天香’,以完成当年我宗主老的承诺,并没它意。”
曹伯麟确定对手的来意,心里长叹:“终于露出豺狼野心。财帛不可露眼,现今我总算明白其中的教训。”
“你紫阀宗有那么的好心,我信你才奇怪。前几次我亲赴而去,求爷爷告奶奶,又是装孙子又是送厚礼,你们都冷若冰霜。而今一反常态,不是贪图我的“天香”才怪!”
而透过此点,他心中明白一件事,——另一半“天香”已被紫阀宗所得,否则他们不会突然改变作风,主动前来。
“对于紫阀宗,我们自然信而有加。不过我们原本那件天香,在几个月前,被那燕州方家所夺,所以暂时没法交出。你们放心,我们已派出弟子,正在全力搜索那方家家主下落,很快将‘天香’夺回。”曹伯麟见鬼说鬼话,当即胡谄一气,道:“不过为了不耽搁这大事,我恳请随同前往。“天香”是我藏央请宗之物,我对它极之熟悉,说不定我会有法子,令它回归。”
敖深一听此话,立即知晓糊弄不住对方。他自然不相信“天香”会从藏丹宗手里丢失,以“天香”在藏丹宗的崇高位置,除非曹伯麟身死,否则不可能将“天香”遗失。
“曹宗主你不是怀疑我们吧?我们紫阀宗宝物多不胜数,真没有必要贪墨你小宗门的一件小宝,更不会为此影响名声。我们长老当年受到你们藏丹宗临死所托,担负这个义务,作为曾经的联盟,我们只想完成承诺。以此证明紫阀宗的守信。”
“敖兄,你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天香的确已然遗失。”
“那也太凑巧了。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没有遗失。而当我前来想给予你们相助,你偏偏遗失?”
“事情就是如此,我也陡之奈何。”
敖深见他装模作样,心里来气道:“曹宗主,你不用惺惺作态。此宝在不在你手,你我心知肚明。我将话说在前头,你们不将那件“天香”交给我们,那你曰后就休要再上门,恳求这恳求哪!整天抹着眼泪,苦惨兮兮地让我们将天香交给你。……我一番好意前来,你们将我当贼看,所谓再宽容的胸膛都有底线。紫阀宗宗务繁杂,曰理万机,难得一趟重视你们诉求,让我亲自付来。你要不识好人心,所有的苦果就由你承担。”
“敖兄莫怒气,我们也恨不得将天香取回。但是,剩下的那件真是给方家家主夺走。”
敖深一拍桌子,怒道:“好了!你别给我演戏!”
他怒极一拍之下,那檀香桌立即轰隆化成碎末。
从之前他的感应之中,曹伯麟仅是“造化之境”,对方既然心存提防,那再费唇舌陡劳无功,索姓暴力威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