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狰狞、风雪摇拽。
张赫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有很多地方不明白,还得请教你,因为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设下如此可怕的圈套?”
云中月平静望着雪中晴的说道:“我跟雪雪亲如姐妹,我是真正的对她好。”.
张赫点头:“我知道,我也看得出来!”
“你是知道,可是你们永远都不能了解女人。”云中月口气很惋惜,但更像是一把毒刺:“你们根本不了解,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是自私的,既然你们对心爱的女人一点都不了解,又怎么有资格敢谈深爱?你们根本不配爱!”
她所谓的“你们”自然也就是指张赫和光明左使。
“不配?”光明左使不屑的冷笑。
“你本来就不配!”云中月也开始冷笑了,此时此刻的她一失娇媚可爱的神态,终于恢复了真正青衣楼大龙头的冷静深沉,“你知道雪雪内心是怎么想的吗?需要什么吗?她所梦想中的男人,应该是一个真正的王子,顶天立地,敢作敢当,坚韧、稳重、正直、阳光、充满热情、热爱理想,这才配得上她,表面上看来你好象正是这种人,但实际上你根本不是!”
她指着光明左使一字字道:“你这个人,色厉内荏、外强中干,你从小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娇生惯养、目中无人,你自以为是你这个世界上很强大的那种男人,其实你差得太远了。你的经历决定了你是一个骨子里懦弱的人,因为你根本接受不了失败,一旦比你强大的对手出现,你只会怀疑、猜忌、不安,对身边人发脾气,无脑下判断,这种男人完全就是懦夫废物。怎么配得上雪雪?”
她冷冷道:“我知道你不服,但是,正是因为我了解你这种个性。我才知道,有一天假如张赫重新出现在所有人视野中,你就会怕的。你会害怕他抢走雪雪,你会害怕他把你踩在脚下,那时候你就会怀疑、猜忌、不安,像个懦夫一样缩在自己的龟壳中,如果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又怎么可能中我的计?”
光明左使怔得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云中月的话一针见血。
事实也的确如此,他若不是这种人这种性格,又怎么会中云中月的连环诡计呢?
云中月又转向张赫:“你跟他不同,你们是两种完全相反类型的人。你出身草根、经历苦难,浪迹天涯、犹如浮萍,这种经历会造就你的性格上的坚韧不屈,可是也会让你的情感格外的脆弱,让你骨子里有一种天生的自卑。有时候还会自暴自弃。”
这次连张赫都只有静静的听着。
“你们三人在一起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敢主动追求雪雪?因为你自卑,你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你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她却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另一方面你觉得左使对你有再造之恩。你不能夺人所爱,否则你良心有愧,所以你就默默的忍受着,又舍不得离开。”云中月冷笑着,“很多人都认为你聪明绝顶,其实你是天底下最迂腐、最愚不可及、最不可救药的白痴蠢才,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敢谈深爱?”
张赫默不作声,钟舒曼却忍不住了:“你凭什么这样说他?”
云中月冷笑得更厉害:“爱情有时候也是战争,爱情中没有虽败犹荣,只有成王败寇,你如果输了,就没有任何失败的理由和借口,一个人自卑就是自卑、没有资格就是没有资格,如果他是那种真正立于天地之间的好男人,那他为什么不给你们京华楼这些女人中的任何一个一句承诺、一句诺言,却又要你们心甘情愿的跟着他?”
钟舒曼顿时语塞。
云中月振声道:“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本来最有机会,最有可能,可是他自己却主动放弃了,而且自暴自弃,放弃王朝中的大好基业,现实中离开天蓝城,他以为自己这么做很伟大,其实他永远也不知道,他离开之后,雪雪内心是多么的难受,日日夜夜都牵挂着他,不求再见到他,但求他平安无事,快快乐乐,不要再像以前流落街头,如果一个男人真的心疼他的女人,他会让心爱的女人天天这么难受吗?所以我说,他这个人同样没有资格。”
雪中晴怔住,张赫也无话可说。
江尧反问道:“难道你就有资格了?”
云中月淡淡道:“我也许没有,但至少比他们两个有。”
这话谁也反驳不了,君若见开口道:“我明白了,你利用这两个人的性格特点,成功的设下这个局?”
云中月傲然道:“张赫离开之后,我如果要雪雪永远不离开我,就只有让左使永远的离开她,而要左使能离开,就只有想办法让张赫又回来。”
君若见道:“但是张赫回来之后,就算左使离开了,你仍然面对强敌大山,因为他很可能重新夺回雪中晴,你的计划是既要让左使离开雪中晴,而且又要让张赫回来之后不会夺走雪中晴,最终离开她。”
这么复杂的套路,他居然表达得很清楚。
但张赫却道:“我也明白了,雪雪视你为姐妹,我走之下,天下霸刀的库存本应该是她的,但她信任你,很可能交给你来执掌,那就是青衣楼后来出现的资本。”
云中月笑了:“你的确是个王朝天才,我应该感谢你。”
张赫道:“可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你是怎么在现实中发现我的?”
云中月道:“我在很偶然的一个机会中路过了梦星城,我当时看见你在到处求职找工作,于是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