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有两个人抬着一个醉汉来找华坨,说是醉汉醉酒后,走路摇摇晃晃,头重脚轻,一不小心跌倒在地,恰巧地上有根又尖又细的铁刺,扎进肉皮里,因扎得深,拔不出来。华坨只好开刀把铁刺取出。一直到手术做完,也没见醉汉疼痛的反应,华坨感到奇怪。等醉汉醒酒后,华化一问,醉汉在手术时果然没有疼痛感觉。
华坨想,能不能让病人醉酒后再进行手术呢?如果能的话,不就可以为病人解除手术时的痛苦了吗?于是,华化叫徒弟吴普到市上买来二斤酒,然后吩咐吴普,等他喝醉后,用刀在他腿上割个一寸长的口子,然后再用制线给缝上。吴普知道师傅是在用自身做试验,就按照吩咐认真地做起来。徒弟这样做时,华坨果然没感到疼痛,华坨非常每兴,把这个方法叫作“沉醉法”。从此华坨便开始用这积方法为病人开刀治病。但经过一段时间应用,发现这种方法只适用郜分病人,对小儿和重病人不能应用。因为小儿不能喝酒,而重病人手术时间较长,往往手术没做完,病人酒醉已醒,疼痛更加厉害。华化为此又开始了苦思冥想。
一天,华坨遇见一位从泰山来的朋友,两人一边饮酒,一边叙旧。朋友说了自己经历的一件趣事,说他上泰山时,因口渴难受,摘吃了路边的一种野果子,吃过之后,舌根发麻,嘴也张不个激身感到麻木,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到醒来,已过去几个时辰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华坨心想:用这种野果子给开刀病人吃,身上要是麻木,不就可以不知疼痛了吗?他赶忙向朋友打听这种野果长在什么地方,果树有哪些特征,果实是什么模样,然后一一记下。他要亲自去找这种野果。
第二天一早,华坨就动身去泰山,他那八岁的儿子沸儿见父亲去泰山,缠着要一起去,华坨就这么一个儿子,平时十分喜爱,拗不过儿子缠磨,就带着一起上了路。
华坨和沸儿来到泰山。在山上华化见到一种野果,同朋友说的样子差不多,便伸手摘下一个放在嘴里,咬破后,舌根真的发麻,嘴也难张,便采了一些,带回旅店。经过反复试验,发现这种野果生麻熟不麻(生的吃了能使人麻木,煮熟了再吃便没有麻木感觉了),麻木的时间也很短。
这种野果虽然有用,只能用于手术时间很短的小型疮口穿破,不能全郜解除病人疼痛,不能用来做大型手术。华化断定,这种野果不是朋友说的那和,于是,带着沸儿在山上继续寻找。
这一天,父子俩翻山越岭,见到野果子就摘一个尝尝。不觉时辰已近中午,华辖见前面是个大山坡子,沸儿又累了,就拿出个饼子递给他,叫他坐下休息吃饼,不要乱跑。华坨独自向山坡走去。
沸儿坐在树下大石头上吃饼子,忽然一只小动物从他面前跑过,钻进不远的草丛里,他跑到草丛里去捉,追呀追呀,忽然不见了。他扫兴地站起来,却见身边一棵树上结了很尹卜果子,吃饼后正感口渴,就摘下果子吃起来。
华侥从山坡上回来时,发现沸儿不见了,忙四处寻找,却见沸儿在不远处的地上躺着。唤了一声,沸儿声息全无,一摸心窝,心脏已停止跳动!原来,沸儿是吃了野果中毒而死,那野果正是华坨朋友说的那种。华化放声大哭。哭后,把沸儿抱下山,买口棺木埋在山脚下。
后来,华化就是用沸儿吃的野果子,与草头乌、天南星配成了麻药。手术时,让病人喝了麻药全身麻木后再开刀,病人一点不知疼痛。因为这麻药是用沸儿生命换来的,为了纪念儿子,华坨把这种麻药命名为“沸儿汤。”并把药方记在《青囊经》里,后更名“麻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