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施退季的大胆吓了一跳。
这可不是陆战团的战斗单位,而是战时临时配属给陆战团的单位而已,对于韩连长他只有指挥权而没有人事权,当看到手冇枪按在韩众的太阳穴,大家都屏住了呼吸。
“这个家伙,还真是能找事!”
施奶季心里这么想道:“难道是这么老资格的老干部,到现在都提拔不起来!”
但是现在这个气氛,他只能配合好符闻道:“老符,你别紧张,韩连长……”
“我去!”韩众这个年轻的连长倒是硬气得很:“至少那也是我们嘉兴支队的部队,被夷兵打死,也胜过被你打死!”
符闻道的手冇枪这才放下来,韩众朝着身后的士兵说道:“符副团长的意思,大家也都看到了,现在是我们嘉兴支队的兄弟们在前面拼死拼活,我们不能不管这群袍泽的生死!”
他现在宁可把话说得响亮一点:“夷兵上来几百,清妖也有几百,但是咱们七十个汉子,顶天立地,跟我!”
“等一会!”现在是符闻道说话了,他把自己的手冇枪连同望远镜,还有一件大八件怀表都递过去了:“韩连长,我有得罪的地方,请多多原谅,只要你这次能冲过去,我推荐你接我的位置!”
符闻道现在的位置可是整个虹军都要眼馋,他是陆战团第一副团长兼营长,随时都会接施退季的班去担任陆战团团长,而这个韩连长却只是把左轮手冇枪拿了过来:“不用了,我们嘉兴支队会有我的位置,弟兄们,跟我来!”
现在是不冲也不行,前面都说出这样的狠话,韩众这个新上任的连长就是第一个冲在了前面:“跟我来!”
如果不是他们赶上来的话,那样的话柳畅就要带着自己身边的一个警卫班上去肉搏了,事实上柳畅已经准备举起马刀了,可在这刹那,他却看到了韩众的连队已经杀上来了:“杀啊!”
虽然只有七十人的兵力而已,可这让前线奋战中的官兵增添了无数力量,他们高呼道:“我们的韩连长上来了!”
“韩娘娘,好样的!”
“小韩,我亏待不了你!”
柳畅看着他们越过自己的指挥,然后就冲入了一线,与冲上来的法军与清军展开了新的战斗。
现在整个战场都是铁与火的合奏,双方没有一刻停止战斗,把所有的预备队都投入进去了,甚至到了孟托班与柳畅这两个最高指挥官都准备亲自上去参战的地步,而且是每一个小战场小阵地都展开着搏杀。
孟托班眼睁睁地看着大好的战机就因为这么一小股的虹军支援而失去了,原来已经有突入迹象的法军最后还是陷入了混战。
他不知道两翼的俄军形势怎么样,他只知道现在自己确实是站在滑铁卢的边缘上了,诚然他的部队占据着上风,但是虹军只要再投入一两个步冇兵营,就有把他的步兵营挤出去的危险,如果再增加一部分兵力的话,甚至有可能给他的远征军以致命打击。
“很好,很好!”
柳畅在望远镜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场景,有南博航,也有李光磊,他们都坚持在第一线,事实上,这已经是最后一道防线了「百度启航有嘉嘉」,法军如果再有一个营的兵力,那绝对可以达成突破。…。
双方都是不停地倒下,然后又强行站起来,企图让对方在已方先行倒下,只是这样的战斗只能看上帝的裁决了,只是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变数。
独立二营的方向也赶来了一支小分队,虽然兵力只有二三十人,甚至不到一个步兵排,但是看到了陆战团混成营的高风亮节,现在独立二营也是把最后的家底抽冇出来了。
柳畅脸上带着微笑,他看了一下时间,再看了一下天空,离入夜只有四十分钟了,这是最后的四丰分钟。
但也是最艰辛的四十分钟。
“这些中冇国人真是难缠!”
随军记者发出了这样的感叹:“那就是他们的亲王殿下?”
孟托班不得不对自己的敌人表示了赞叹:“一位真正的亲王殿下,现在统率着两万名精锐军队与我们展开交战,我必须承认,这是一位最值得敬佩的对手。”
随军记者问了一个问题:“我们可以找一门火炮或是一批米尼步冇枪冇手?”
“那不是贵族该干的事!”孟托班拒绝了这样的提议:“事实上他也可以找一门火炮或是一批米尼步冇枪冇手来,但是他是一位值得我们爱戴的对手。”
事实上现在双方都无力从第一线抽冇出兵力,一旦抽冇出来的话,很有可能就是全线崩溃的局面,而看到虹军又从侧翼抽调一个步兵排过去,孟托班就觉得很难受,但是他还是保持着应当有的贵族风度。
对于他这样的下层军官出身的老少将来说,贵族风度就是他们一辈子所奋斗所追求的全部,而随军记者又不很适当问了一句:“如果日落以后还没有结束战斗的话,我们是不是要连夜进行战斗?”
“那样的话太可怕了!”孟托班告诉随军记者:“在克里米亚,我们一向都没有夜间战斗的习惯,想必中冇国人也不例外!”
对于这个时空的军队来说,夜间战斗实在是一件困难到了极点的事情,从来只有小分队式的夜袭,而把大军投入到夜间战斗中去,那是只有疯子才干的事情。
而孟托班少将绝不是一个疯子,而是一个理智的老军官,他还想在皇帝陛下的麾下升到法兰西帝国元帅的位置,他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