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毒药继续问:“我需要在报告中详细说明情况进展,你接着说。”
“接下来肯定是一场大震荡——兔子父亲的是“被自杀”,但现在的死因是‘因公劳累过度死亡’,这种结果不是你任务所要求的。现在发生了这件事,失去了金钱的支持,兔子的母亲无法进行封嘴,之前被封闭的消息就会压制不住,进而揭开兔子父亲的真面目;而兔子父亲曾经的同党——哦,或者说同案犯——就会跳出来,彻底剥夺兔子他们的话语权……,哈哈,你的任务已经做完了,甚至可以说超额完成任务,今后,兔子和他母亲能不能保住剩下财产都很难说……”
毒药沉默了片刻,回答:“好吧,也许我真的不太了解国情,这件事我先放一放,咱们先筹备眼下的案子,我马上把资料发给你……”
正说着,门铃响了。
王成收好电脑,起身来到客厅,推开门,发现门口站了两拨人,一拨是护士打扮,男护士身后的马路边停着一辆救护车。另一拨人身穿橘红色夹克,递来一份包裹:“先生,您在网上买的厨房刀具。”
王成一边签收包裹,一边对护士说:“伤者在卧室,你需要一副担架。”
护士点点头,转身从车内取了相应的设备。这时王成已送走了速递员,他领着护士走进卧室,看着护士撑开折叠担架,将受伤者抱上担架,并用一副床单遮住了伤者身体,给伤者脸上扣了个氧气罩——在这样的装扮下,没有人知道床上躺的是谁。
王成帮着护士推着担架向救护车走,这时候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驶过救护车,在兔子住宅边停了下来,车上跳下来一位五十多岁的华裔男子,这人刚一走出车门,兔子立刻迎了出来,张口说:“叔叔……”
从车上下来的人立刻伸出指头,做了个噤声动作:“进去说,进去说话……”
紧接着,这位“叔叔”指了指王成门前的救护车,问:“怎么回事?”
兔子张望了一下,回过身去询问院里的人,一位保镖懒洋洋的从兔子院子中走了出来,胡乱的向王成这里张望了一下,这时候王成正在跟救护车上的司机商量,他要求对方稍等,以便回屋换了一身衣服,再拿好钱包……得到许可后,王成一扭头,正好与那老者打了个照面,他冲对方微笑点头,脚下毫不停顿的进了自己的屋子。
谣言流传的很快,这一会儿工夫,伤者的身份已经被演绎的活灵活现,保镖随意向路过的邻居打听了一下,得到的结论是:王成是一位昨天搬来的住户,今天晨跑遇到了黑手党围殴一位刚从国内来的商人,王成不知轻重,惊散了黑手党,而后把伤者抱回了自己家。
“有人认出来了,伤者叫李响,十天前从上海飞来本地,出面接待的是本小区一位软件工程师,他在这里有一套住宅,李响租住在他的住宅里,每天早出晚归的,似乎在寻找投资项目,他曾向本小区几位住户推荐过自己的投资项目……还要我打听么?”保镖懒洋洋地问。
那位老者轻轻摇摇头:“算了,这个敏感时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进去吧,我们到屋里谈。”
正说着,王成一身便装走了出来,车上下来的老者瞳孔一缩,一边转身一边在心里嘀咕:“这个人,身上穿的居然是凯夫拉丝纺织的防弹布料,这,这是,什么人呀?”
王成现在身上穿的服装是公司配发的便装。这套服装外表看没有什么,但其实,整个世界的男装流行潮流,曾经有阵子因它而稍稍改变——凯夫拉丝非常坚韧,用它纺织出来的衣服,隐隐带有金属光泽,衣料闪闪亮亮的,很炫很酷……当然,它的炫酷更多的是因为:穿这种服装的都是要人,是需要随时防备抢劫与刺杀的。
随后,很有一些面料仿凯夫拉丝的闪光,模拟出一种似夜光的金属闪动色,其后这种闪光色服装成了一时的流行潮流。不过,真正的凯夫拉丝面料,与仿版闪光面料还是有区别的,普通人看不懂,但作为一个专业保护大人物海外子女的保卫人员,那老者还是看出了端倪。
一个普通留学生,刚从国内来的,怎么会穿这种防弹夹克呢?
不过,这件小意外并没有分去老者过多注意力,也许这也是某位大人物的子女,也许这也是一位二代目,留学是他的借口,出来享受才是目的。这种事情常有,老者不以为然的走进兔子的别墅,眼下这场麻烦才是他的麻烦。两位女郎坚持报警以保持清白,兔子不想让人知道他电脑里的秘密,又坚持认为电脑曾被人拿走过,他只是想找出其中的内奸而已。保镖们则知道树倒猢狲散的日子不远了,这时候“兔子”态度如此恶劣,更让他们心存离意……
在老者焦头烂额的排解这场纠纷的时候,王成正在医院替李响付医疗款。美国的医疗费可不便宜啊,王成付得很肉疼。李响住院当晚并没有清醒过来,王成在医院走廊里徘徊许久,却始终狠不下心下不了杀手。所以陪护李响一晚后,他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匆匆赶回自己的租屋洗了把脸,夹着应聘资料向施耐德基金报道。
这时候王成还不知道李响的姓名,更不知道李响租的房子也在这片小区。他本来准备了满肚子的假话,等李响醒来,或者警察找上门来询问,便开始一一倾诉。然而一夜过去,什么都没有,王成反而变得像瘟疫一样,小区里的居民人人见到王成都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