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陈远再清楚不过了。
而且以儿子的高调,挨打之前,对方必然会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我爸是区长,我外功是人大主任!”
虽然没亲耳听到儿子在外面宣扬,但是陈远也从一些小道消息,听说过这事。
要说自己,对儿子要求非常的严格。或许就是因为太过严格,加上接触的一些人和事,让他才显得特别叛逆。再加上母亲的溺爱,以及老岳父岳母的宠溺,才让自己的一番严厉,变得异常的尴尬。弄的现在,儿子对自己格外的陌生,严历只有母亲还有外公外婆。
果然,陈大少看到过来看自己的是父亲,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搭理,闭着眼睛,忍着疼痛,将头扭在一边,不去搭理。
陈远见儿子这德行,哪还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顿时气急败坏,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陈远急匆匆的走出病房,在楼道里快速的接通电话。
“温书记?我现在就在医院,对,那畜生没什么事,就是受了点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恩,对方没事,等那畜生能下地了,我带他亲自上门道歉!”
电话是温存书打来的,他可是知道胡青的实力的,听说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已经了解了大体发生的事情,按理说,以胡青的脾气不至于就小小的揍他一顿就算了。很可能还有后招但是陈远都这么说了,他总不能说你儿子或许有别的伤。
陈远挂了电话,也冷静下来。能得到温存书亲自打电话过来,而且直接问的就是自己儿子的伤势,无疑透漏出一层意思,就是希望自己不要在这件事上追究下去了。
果然,和这畜生大打出手的人,身份也不同寻常。
在陈远看来,他们之间,能有什么谁对谁错,而且自己的儿子,很有可能不会占理。
透过窗户,看了一眼里面安静躺着的日子。说实话,儿子被打成那样,他自然也是心疼,但是心疼又能如何。
就在这时候,几个人匆匆的跑过来。
一看到陈远,急忙问道:“阿远,小安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开口的就是陈远的结发妻子,陈大少出事的时候,她正在父母家里。一听出事,急忙赶到了医院。
陈远没说话,看着他们三人焦急的模样,示意了一下里面,意思是你们自己看。
几人推门进去看着陈大少包裹的像个木乃伊一样。仅仅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青肿不堪。看的三人心疼不已,不停的问长问短。
陈大少看到母亲,还有外公外婆过来了顿时好像找到了什么倾诉的对象。
一瞬间嚎嚎大哭起来,哭着那个伤心让两个老人,还有女人一脸的揪心。
“乖孙儿不哭了,不哭了,和外婆说,到底是什么人打的你。外婆为你做主,谁这么狠心,把我的乖孙儿打成这样。他的心怎么就这么狠啊!”
老太太也是泪流不止,看着孙儿这凄惨的模样,委屈不已。
陈远早知道自己儿子什么德行,果然看见他们,立马摆出这副造型。如果没有温存书的电话,陈远或许不会过问。
但是现在温存书确实打电话过来了,陈远就不得不重视了。
虽然他没去细打听到底是什么人打的自己儿子,但是身份想来不同凡响。
“别理他,也让他长长记性,不要以为自己老子当了个小区长,还有一个快要退休的外功,就能无法无天。”陈远也没给岳父面子。虽然自己当年的上位,和岳父关系不小。但是岳父再有一年,就要从人大退休了。而且早在去了人大,就基本没权了,有的只有一些人情面。为了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弄的自己晚节不保,那可真不是他想看到的。
“你这什么话,不要忘了,你能有今天,爸在前面没少出力!”
老头听了陈远的话,冷静下来,看着女婿的样子,知道这次和孙子起冲突的,可能身份不低。但是他就这么一个女儿,这也是他唯一的孙子。虽然理智告诉他,不要这么做,但是看着孙子这副惨样,看着孙子那委屈无助的眼神,他的心就好像狠狠的抽动着。
“不可理喻!”陈远觉得没办法和这三人谈下去,这畜生能有今天,可不是他们三人惯出来的。当然,也是和自己有关系,当年农村过来的,考上了江云的大学,为了留在江云,和现在的妻子结婚。又有岳父的助推,走上官场,一路到现在。直到现在,陈远对丈夫一家,很感激。岳父也比较明事理,但是自从这畜生畜生以后,即便再明事理,在涉及这畜生面前,都变得不那么明事理。——,~~~
一向对岳父很尊敬的陈远,从没有像今天这么发过脾气,他这是想点醒他们,不要因为这家伙,连累了自己,连累了整个家庭。
“阿远?背后是谁?”
说这话的就是老岳父,他的话很简单,他不想就这么善罢甘休,所以还是想听听,到底是什么人背后出力。
陈远叹了一口气,知道岳父的意思。
“目前为止,是温存书!”
陈远说了个目前为止,也就是隐晦的告诉他,可能还有更高层的。仅仅一个温存书,他相信就不是他们能硬度的了的,虽然看似,温存书和自己岳父一样,都是副厅级干部。但是一个是马上要退休,而且已经在人大副主任待了好几年的老人。还有一个是目前权势滔天,手握重权的人。即使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