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击败了瓦西里,陈圆德和俄国公使等人不声不响的离开。
琦善虽然看着陈圆德离去,却没有阻止。对于琦善来说,这一次取胜已经是得到了最大的好处,若是把俄国人逼急了,反而不美。
下了擂台后,百姓们更是欢呼庆贺,脸上洋溢着欢乐的表情。
琦善带着李振、芷兰等一行人离开比武的地方后,笑说道:“李振啊,这一次打赢了俄国人,不仅为大清争光,连你也是名扬北京,可喜可贺。”
李振回答道:“若没有大人支持,末将也难以把俄国人逼到死角,让他们滚出北京。”
芷兰一双妙目滴溜溜转动,眼中浮现出异样的光彩。
琦善眼光毒辣,发现了芷兰的情况,这分明和怀春的姑娘没有两样。
这个二十出头却没有嫁出去的大姑娘,如今也动了春心。
琦善心想若是李振和芷兰成亲,李振又对他忠心耿耿,这是和桂良结盟的最佳机会。琦善心有所思,便笑说道:“芷兰,今日阳光明媚,是湖上泛舟的好时机。你难得出来一趟,等李振回驿馆洗漱一番,我让他陪你去湖上泛舟,你看如何?”
芷兰停下来,妙目在李振身上扫了一眼,略显娇羞的说道:“李参将和俄国大力士比斗,身心俱疲,恐怕难以陪小女子泛舟,还是算了。”
李振眉头一挑,这哪是拒绝?分明是以退为进。
黄士海嘴角浮现出一抹怪笑,他早就看出不对劲儿了,果然是有内情。
琦善说道:“比武虽然累了,但是泛舟就是休息啊。”
芷兰微低着头,小声的嗯了声。
琦善目光一转,吩咐道:“李振,芷兰小姐难得出来一趟,你陪她散散心。此次回北京述职,已经见了皇上,不久之后就要返回江北大营,你要抓住机会,明白吗?”
抓住机会?
李振嘴角微微抽搐,心中却忍不住叹息。
琦善这老家伙,真会添乱啊!
一行人回到驿馆后,琦善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机会留给了李振。接下来,李振回房间去洗漱了一番,换了身干净清爽的白色长袍,梳理好辫子。走出来的时候,衣袂飘飘,器宇轩昂,端的是俊朗无比。
李振也不矫情,带着黄士海、蝶儿和芷兰出了驿馆,去湖上泛舟。
阳光照耀下,湖面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湖面上,一艘艘小舟缓缓行驶,静谧魅力。李振和芷兰单独在一艘小舟上,黄士海和蝶儿又在另一艘小舟上。两艘小舟隔开十余丈,给李振和芷兰留下了单独的空间。
“哗!哗!”
李振操桨前行,到了湖中心后,干脆停了下来,静静地坐在船头。
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惬意无比。
李振看着旁边静坐的芷兰,心中略微叹了口气。
到了现在,他若是还察觉不出来,就真的是榆木疙瘩了。可是李振却明白他不可能留在北京,因为这里是一座囚笼,这里关押着无数遛狗斗鸡的满族子弟。若是留在北京,只能做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所以李振必须是要离开的。
但是离开了北京,他和芷兰之间难有结果。
故此,李振并不想涉及太深。
芷兰见李振不说话,心中暗暗恼怒,她以为李振还在为当初的争执恼怒,便开口道:“李振,小气鬼!”
“小气鬼?”
李振不明所以,问道:“芷兰小姐,李振磊落男儿,胸怀坦荡,怎么就小气了?”
芷兰哼了声,娇嗔道:“还说不是小气鬼,当初我就想让你到北京做官,你拒绝了,然后一句话都不说,分明是心有怨气。现在肯定也是有怨气,所以才不搭理我。”
李振欲哭无泪,女人心当真是难以捉摸。
李振解释道:“芷兰小姐,在下真的没有怨气,事情也忘记了。”
芷兰美眸转动,柔声说道:“叫我芷兰,每次都在后面加个‘小姐’,听着别扭得很。”顿了顿,芷兰又说道:“你现在打败了俄国大力士,名震北京,连皇上都赐给你黄马褂,非常欣赏你。若是再有我阿玛从中周旋,你调入北京做官,也肯定能得到重用。”
芷兰心里,还是认为李振要调入北京做官才行。
毕竟北京是天子脚下,这里有着无数的八旗子弟。不管你在外面多强势,只要入了北京,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趴着,所以芷兰希望李振入京做官。
李振心知这是芷兰好意,却摇头拒绝,说道:“芷兰小姐,我不会入京做官的。北京的限制太多,不可能施展我的抱负。”
“你,你,……”
芷兰气得吐字都不清晰,但想到李振的倔脾气,又赶忙闭嘴不说话。
她缓了口气,不急不缓的说道:“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北京是天子脚下,即使是做一个五品的小官,也比外面的封疆大吏更好。况且现在世道乱了,到处都是贼匪。尤其是江北大营,更是不安全。北京还算是安宁,你在北京才不会有事情。”
李振摇头道:“芷过,我不想在北京做一个小官。你对我的一片心意,李振心领了,可是李振志不在北京,我们之间难有未来。”
说到这里,李振看向渐渐西陲的夕阳,说道:“我有豪情壮志,有一腔热血,不能在北京磨灭了。时间很紧,真的很紧,我不能在北京浪费时间。”
此时,已经是咸丰三年十月。
咸丰六年,第二次鸦片战争就开始了,已经只剩下两年多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