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御用闲人>第二百零五章 瓮城急报

丐兵惨了,很惨,惨不忍睹。

从迁入香山那一刻开始,一场大雪降下,众丐兵每日里在执法队的监督下扛着圆木山上山下的狂奔,每日清晨还未等吃饭就是如此奔跑,直到火头军将饭造好,营帐内升起袅袅炊烟才算是第一次休息,因为他们要吃饭保持体能。

上午,有专人教他们放火铳,适应火铳的声响,放出之后的击打面积,刺刀的安放方法和火铳保养方法。这段时间,可以说是运动量最小,最为舒适的两个时辰。过后当太阳最为浓烈的时候,会有人教他们布阵,方阵如何,圆阵如何,火铳阵如何等等。

错上一步,就是皮鞭打下,不认真操练者皮开肉绽都是轻的,甚至有些甚至骨断筋折。

整个营帐内到处都是凄惨嚎叫之声,每每都听到燕京分舵的老兵操着暴虐一样的嗓子喊些什么这些新兵总会剧烈颤抖一下以为自己是不是又错了什么地方会挨鞭子。

中午吃过饭后,是柳絮柳少爷传授给老兵枪法之后由老兵教他们如何在近身作战的时候用火铳的刺刀以最快的方法干掉对手,包括高速他们人体那里最为脆弱,那里挨打之后会暂时失去战斗力,哪里绝对不能让敌人触碰,甚至会拉来几具被砍了头的死刑犯当场解刨,此刻,军营内又是一片呕吐之声。

这还没完,下午还会捉对训练,几个分舵的丐兵会分为几组。无论是火铳最快放响还是近身搏斗的胜利者都会赢得一片喝彩之声,而输的分队,则要看着赢的人脱掉裤子在几米外冲着自己撒尿。

没错,这个距离的确尿不到身上。但是都是热血汉子,都是大老爷们,谁受的了这种**裸的侮辱?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所有丐兵都近乎疯狂的努力着,执法队已经不用出手,每个分舵的丐头就会督促着丐兵们,谁敢落后,保证有人上去拳脚相加。

柳絮曾经问过白敬酒。说:“姐夫,这是不是太残忍了点?”

白敬酒给柳絮讲了一个故事:“以前有个孩子,出生在香门第却不喜读,贪玩无比。老来得子的老学究又舍不得打骂。只能看着孩子一天天变得不可理喻,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个孩子就会变成一个毫无出息的人。结果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因为当年的他也是这样的人,于是他将自己的孩子送到了曾经的老师那里。让老师严加管家。”

柳絮好奇的问:“然后呢?”

白敬酒笑道:“送去的第一天那个孩子就挨了打,结果老师给他讲了一大堆道理,各种典故而是信手拈来。第二天依旧挨打,又讲了一大堆道理。似乎这些道理都是为了打他而存在。”

“这孩子还不得恨死这个人了?”

“当然,可是结果你想不到。结果是这个孩子开始发狂读,每一个字都往骨子里记。久而久之竟然成为了远近闻名的才子。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用功,只知道这个孩子天天挨打。”

“还不是给逼得。”

白敬酒解释道:“这个孩子刚开始也是如此想着,直到他的老师死了之后,给他写了一封信。信上说,一个人若是想干好什么,就要恨一个人。恨意会成为你勇往直前的动力,让你不会后退,不会被迷惑,不会被抵挡。这个孩子哭了,哭的很伤心,他当初拼命学的原因就是想要学的比这位老师还好,每天打这个老师一遍,然后给他讲各种他不知道的典故。所以说,反作用力远比各种诱惑更能让人有动力,我现在就是让这群丐兵有恨意,只要他们开始恨了,无论是恨对手,恨冲着自己撒尿的自己人,这些恨意就会让他们玩命训练。只有玩命训练,在战场上活下来的机会才大,你看看咱们第一次带出去的丐兵,活着回来的还有几个?”

柳絮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张嘴问道:“我想问问那位打孩子的老师呢?”

“死了,那封信是绝笔。”

在柳絮眼里,白敬酒总能想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怪招,而这些怪招都有着奇效。

对于白敬酒来说并非如此,还是那句话,一切都是眼界的问题,这个时代的人从不曾看到自己那个宽广的世界。

日子一天天过去,丐兵在山里一天天蜕变着,从最初的学习近身搏斗,到如今整整一个月过去了,一个个瘦弱的身体上开始出现了肌肉的痕迹,但是他们依然需要时间。

逐渐春暖花开,冰雪融化,这些丐兵整个大年夜都在军营度过,白敬酒竟然舍弃了家人在这里陪着所有人,那天晚上,他们大碗喝酒,大碗吃肉,没有欢声笑语,只有各个分舵之间比拼一样仇视的眼睛。

大年初一,各个分舵开始纷纷起身入山,在白敬酒命令规定休息一天的情况下,这群丐兵依然开始疯狂训练,谁也不想大过年的让对手朝着自己撒尿弄一肚子鸟气。

对于这一切,白敬酒看在眼里,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微微一笑。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或许这些人还不是精兵,但是起码可以当一个合格的兵了。

一万多人的训练和之前的一千人可不同,如此多人在山上漫山遍野的奔跑时,就像是泥石流滑落,白敬酒要是不想出点好点子,这群能偷懒绝对不动弹一下的乞丐没准会有一大半都成为毫无准备之兵踏上战场,那时候除了逃跑之外,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即便如此,依然有逃兵出现,好好的乞丐忽然成了整日训练的丐兵,谁的心里都会有些不满,有逃兵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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