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程熙低头再一看自己手上的牌,这回沉不住气的怕是自己了。她可是就靠这一把顺子上手,然后投机一把扔光手中余下的牌的呐!这半途被炸掉了,她咋办呀?跑不快了啊……顿时气急攻心,瞪着江随云怒形于色道,“炸就炸,要什么要?这儿没女人给你要。”
滕紫屹正取过身旁矮几上的一杯茶在那喝,听到这一句,顿时茶水都差点喷出来,硬生生憋住,往肚里咽,却还是一个劲的咳嗽。
一旁的盗骊也是忍俊不禁。
相对而言,江随云就淡然的多了,一脸的淡定从容,眼观了六路之后,相当谨慎的出了三个“4”。
程熙眼珠子一下子就瞪大了,很明显以程熙和盗骊为主,手中的牌都是极顺的,只要能上手,基本上两三下就能将手中的牌全部扔光,却唯独没有大牌在手,更别说拆成三把顺子的她,手中怎么可能还会有三个头的?
程熙两眼望天,内心哀鸣。一圈轮空之后,江随云又出了三个“k”,一副天下已尽在掌握的架势,用唯我独尊的三个头独领风骚,轮空一圈又一圈,花样翻出了几个三个头,都快炸天了。程熙咬紧牙齿,忍,姑奶奶我忍。
局势有点反转了,江随云那洋洋得意,风生水起。程熙这儿却在愤愤不平,只剩鼻孔在那重重冷哼当出气了。
最后的结果,第一把牌,江随云上流,盗骊殿后。
江随云慢慢悠悠地洗着牌,眼角处却在看着盗骊。盗骊挑了挑清雅的眉梢,愿赌服输,站起身背过身去,抽去腰带,慢慢脱去了外袍,而后再转回身子淡雅的盘膝而坐,自信而随意的接受着目光对他身材的检阅。
程熙的眼皮却是随之狂跳了两下,眼睛一亮,突然想起了之前在温泉池里与他泡在一起的那一幕,也想起了当时她对他的评价,“盗骊杀人不用刀,追魂夺命全靠腰”,嗷嗷嗷……
屋子里的暖炉有点热,她的脑子也有点热,若是视线往他那若隐若现的身上瞟,那劲健的美好曲线,足以让狼女们流一地的口水,可若是视线不往他身上瞟,脑补出来的画面更美更没法看了,赶紧捂住鼻子,艰难却又真心实意的劝谏道,“盗骊啊,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在那么素,那么正的一件外袍里面穿着一件半透明的透视装?这前后反差的,有点太,太……”太火辣了啊。
盗骊却是已经正儿八经的在那抓牌了,瞟了一眼她东躲西藏的视线,勾唇一笑,语声轻轻,却字字入耳,“公主不知?狐狸一般都闷骚!”
“噗……”刚刚已经忍过一回的滕紫屹,这回却是没忍住,半杯的茶水喷出去五米之远,可见内力深厚。
江随云发牌的手只是停顿了一秒,而后淡定的继续发牌。
程熙感觉当晚牺牲最大的其实是她,他们仨一个接一个的抽腰带,脱外袍。脱完外袍,脱中衣……你都不知道他们仨那身材配上他们仨那张脸,简直了……要人命啊!!!
短短一个时辰内,她多少次鼻血回流?她多少次口干舌燥?她多少次头脑发热?她多少次走神和浮想联翩?她的压力太大了啊……
几轮下来,程熙的赖皮策略已经完全不奏效了,如果场中没有她,或许滕紫屹和盗骊联手,分分钟把江随云压趴下了。可问题是,场中刚好有她这个拖后腿的啊……两人为了保她,争取不让她最后一名,那是轮番的牺牲,都快脱无可脱了,最后才暂时保得旗鼓相当,互有输赢。
程熙凄凄惨惨地看着这仨男人,眼神里的哀怨和悲凉已经逆流成河不复回了。你们仨真的是第一次玩扑克牌么?这样欺骗人家的感情真的好吗?
江随云眼梢轻抬,徐徐掠了她一眼,唇畔噙着一抹似笑非笑,“怎么?公主精力不济了?”
“谁精力不济了?你挺不住了,我都还能挺得住。再战!”程熙也算是输红了眼了,恨恨地收回视线,继续抓牌。要说,今晚她的风向还是不错的,每次抓到手的牌,都不算差。
可她就是上流不了。即便侥幸上流了,也是同时牺牲了滕紫屹和盗骊的情况下,有几次程熙上流之后,偷偷看了一把滕紫屹的牌,那为了放她拆得七零八落的呀。为了让她能跟出一个“4”,硬是单独打出了一个“3”,然后手中留下了“4、5、6、7”的单牌,那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唯有一张一张往外出的憋屈样,她都不忍心看了。满满都是泪呐,小滕,你太不容易了。
所以,这一把牌程熙一定要用心打好,凝眉思考了很久,最终决定先出一把“33、44、55”。
盗骊瞄了一眼她,轻轻摇头,“过。”
却见对面的江随云挑眉,“公主可是打算后来居上?所以,故意让着我的?”话还没完,他就扔出了一把“**、qq、kk”。
程熙脸上的表情瞬间就精彩了。怀疑、后悔、痛心外加眼瞎……
她是真的要哭了啊。她这一世英名,她这弱爆了的穿越者,本想着借一把扑克牌捞回一点优越感的,可她竟然败给了一个初学者,她还是有两个托在身边联合作战的呀?
嗷嗷嗷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江随云唇畔依旧噙着一抹似笑非笑,不知为何,明明只是凑巧压了她一手牌而已,可是看到她皱成一团的小脸时,他的心里竟是无比的放松与愉悦,挑了挑眉问,“公主可是想要炸了?”
程熙怒目以视,他故意的,这混蛋一定是故意的,他早就看出来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