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感到依然有一只健硕有力的臂膀搂着自己,身旁依然还有那温热的身体紧贴着自己,程熙的嘴角不觉中就带了笑,将手臂也紧了紧,回抱住他。
眼睛微眨,就看到了他胸前衣扣散开,露出里面小片莹白如玉的肌肤,竟与自己肤如凝脂的肌肤有得一拼,暗暗啧啧称赞。
他平时总是轻衣缓带、一丝不苟的,很难看到他敞胸露怀的模样啊,即便有,也从未如此触手可及,抬起睫毛,细细看着他,睡得香甜,呼吸均匀,很明显还在与周公幽会。
一咬红唇,程熙便起了坏心,将一直按在他心房处的手,伸进衣服,探到他胸前,轻轻摸了摸,手感极好。
又咬了咬唇,屏住呼吸,开始解他的衣扣,看着一颗颗衣扣在她那只小手间解开,他身上的肌肤一点点随着散开的衣衫袒露出来,嘴角上扬,眉开眼笑。
就像小孩子背着大人做着一直想做却从未敢做的坏事一般,贼兮兮的,却极其刺激。
等所有衣扣全部解开,又偷偷抬起脸看了看他,仍然闭着眼没什么反应,程熙暗暗窃喜,缩回环在他腰间的手,从他的衣衫里穿过去,重新贴着他的肌肤将他的夺命劲腰搂紧,脸颊贴上他赤着的胸脯,闭上了眼睛,好滑、好舒服啊……
“醒了?”头顶传来盗骊慵懒的声音。
程熙惊得蓦然睁开眼,头机械的一点点上仰,正好看到他轻抿着唇笑看着她,眼里澄清明亮,哪里有什么睡意朦胧?反而带着一抹谑邪,像是刚刚看了一场好戏。
“你……什么时候醒的?”程熙突然有点语结。
“就刚刚……”
程熙暗松了口气……
“就刚刚你解我第一颗扣子时……”
程熙一愣,囧了,“那你醒了怎么不睁眼睛?”一动不动的装死不成?
“还没睡够,不想睁眼。”他眼里的笑意更浓。
“那怎么现在又睁了?”要装就装到底,这当场揭穿的,她多尴尬,多害羞啊……
“嗯……”盗骊眼眸下瞟,扫了眼被她解开了的衣扣,自恋的欣赏着自己的胸脯,无奈道,“有人在点火,再不睁眼,我怕起火……”
程熙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忙缩回环在他腰间的手,手忙脚乱的给他扣衣扣,忙乱间,还扣错了两颗,只得又重新解开,“睡着睡着有点冷,借个热,呵呵,借个热……”
他轻笑出了声,抓住她的手,仍拉过去,贴着自己赤着的肌肤环在自己腰间,“我喜欢。”
程熙耳边更是嗡嗡作响,一张脸红得像是煮熟的虾,“你捉弄人家。”
他微笑不语,吻了吻她的鼻尖,能够这样搂着她迎接天明,真的很幸福……
“盗骊大人……”门外传来了赤骥的声音。
“有事?”盗骊撇过脸应了声,他知道没有事关紧急的情况赤骥是不会随意打扰的。
“有点事要禀报。”
盗骊看了眼正眼定定的望着他的程熙,眼里闪过一抹歉意。
程熙理解的松开环在他腰间的手,“起床吧。”
盗骊点了点头,翻身坐起,麻利地扣好衣扣,站起身,伸臂一拉搭在屏风上的衣袍,素色的衣袍如蝶翅般飘落,准确无误的披落在他修长的身体上。
程熙也一骨碌地爬了起来,自行穿上衣衫,开门吩咐早就候在门口的东篱带着宫女进来服侍二人洗漱。
盗骊惯来喜欢素雅大方,身上基本没有多余的装饰,他的那张脸就是世间最好的点缀,程熙还在梳头,他便已经一身清爽,大步迈向门口,走向一边,问赤骥,“什么事?”
赤骥附到盗骊的耳边,轻声道,“宫里刚刚传来的消息,今日早朝后,女皇陛下会下旨,命公主殿下代陛下持京都陪祭。公主已经三年没有代陛下陪祭了,这一次突然下次旨意,属下不知女皇陛下此举何意,所以特此禀报。”
盗骊沉思不语。
赤骥犹疑了片刻,有些忧虑地道,“少主,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诈?像三年前那样?”
盗骊目光一闪,道,“女皇陛下估计是承受不住反对派的声音,于是才做出了这个折衷之举。况且,代陛下陪祭本就是一国储君该尽之责,这无可推诿,只能接旨领命。只是,陪祭之前公主必须独居宫中斋戒三日,连滕驸马都不得探视,这个时候如果有人狗急跳墙起不轨之图,那就危险了。”
赤骥面色严肃,“属下正是如此想的,所以才冒昧前来禀报。公主马上就要入宫上朝了,这一去可就要三天。我们如何部署?”
盗骊想了想,沉声道,“咱们的力量再强大,皇宫大内却也是施展不开手脚的。信息闭塞,易出意外。你现在就去通知邪影,让他尾随公主进宫,此三天内确保公主安全无虞。这个时候,也只有他了……”
赤骥刚刚飞奔前去找邪影,远处千山匆匆跑来,道,“盗骊大人,宫中有旨意传下。”
盗骊这里来不及商量,就先簇拥着程熙到了前厅,红衣使者拿着黄绫诏旨,高声道:“朕命平安公主熙代朕持京都陪祭,钦此。”
程熙有些懵,上前接过诏旨,谢恩之后,问道:“请问姑姑,本宫此刻便要入宫么?”
传旨的女官道,“陛下已经提前起驾黄陵,命公主殿下和滕相、韦侍中商议祭典之事。不过据奴婢所知,虽然时间有些仓促,但是斋戒还是不能免得,陛下已经下旨让殿下即刻到斋宫,奴婢想,韦侍中很快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