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晓胥不由得洋洋得意一笑,嘴上还傲娇道,“嗯,还算这小子有良心。”过后,又看了看程熙这张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动心的盛世美颜,突然又担心道,“该不会这小子无事献殷勤,其实是别有用心吧?”
程熙瞧了瞧他这暧昧的眼神,不正经的细胞又发作了,“大哥的意思是,他看上小妹我了?”
易晓胥沉重地点了点头,再看看这实在有点过分的伙食待遇,不由又确信了几分。“不行,大哥还是得偷偷带你走。不能让你刚从虎穴逃出来,又进了狼窝啊。”
程熙做了个鬼脸,按住易晓胥着急拖她走的动作,哼道,“大哥未免也太敏感了。放心吧,他不可能对我有什么想法的。”
“为什么?”
因为他名义上是她的后爹啊,他不可以;因为她还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敢;还因为他们之间若是再次突破那层敏感,反而会将关系再次破裂,他不舍得……
因此,夜秋池很明确,他的角色定位很单一,绝不可以复杂。
只是这一些却无法跟易晓胥明谈,程熙便转移话题道,“对了,大哥,这几****就不要上这儿来找我了。”
“为什么?”易晓胥一听就不乐意了。
“你也知道最近的风声又紧了。当初大哥掳过我这事,天机阁阁主是知道的。为了防止你被他们盯梢上,从而顺藤摸瓜,还是得委屈大哥最近这段时间避一避了。”
易晓胥听了言之有理。“可是,把你一个人放在这儿,我不放心。”
程熙调皮地眨了眨眼,“其实,大哥把小妹单独放在哪儿都不放心吧?”
易晓胥想了想,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程熙笑着道,“可是大哥是不可能一辈子都陪着小妹的。况且小妹是成年人,会自己保护自己,也会随机应变。这样吧,但凡我察觉出了丝毫不妥,我会吹响紫云笛向大哥呼救的。”
易晓胥有些失落,他很想说,我愿意一辈子陪着小妹你。可是他也知道,他的这个小妹是自由的风,是天边的云彩,是银河里最亮的那颗星,并非他可以一厢情愿陪伴或者相随的。
他只能陪她一程,他只能在她需要他的时候做到及时出现,其他时候,他不方便也不应该陪在她身旁。可即便只是这样,易晓胥也甘之如饴。
放下筷子,易晓胥即便再不舍,也还是故作潇洒的走了。
而程熙则在夜秋池的精心安排下,顺利地伪装成了“白语墨”。比程熙原本要求的更加到位,夜秋池雷厉风行的将三人关了禁闭,且严令任何人不得擅自接触。而“白语墨”因为身心受伤,被转移到了风月楼旁边单独的一座废弃的小院内“养伤”。在此期间,谢绝一切探访。甚至连白语墨原本那个贴身的丫鬟,都以挑唆姑娘争强斗嘴,闹得风月楼不得安宁为名,直接被炒了鱿鱼。
原本夜秋池是打算给程熙配几个信得过的丫鬟的,不仅被程熙一口回绝,还被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都什么时候了,还找闲杂人等伺候?嫌命长,还是不知道人多嘴杂是什么概念?
夜秋池为此还愧疚难过了好一阵子。
也是,在夜秋池的心目中,程熙还是那个养尊处优、颐指气使、娇气刁蛮的公主殿下,哪怕现在落难了,那也是皇家习惯改不了。出入不能奴仆成群就已经没法接受了,连个照顾起居的丫鬟都没有,这还让娇生惯养的熙公主怎么活?
御宸熙或许真的不能活。可程熙能活……
没有了往昔的叱咤风云,没有了往昔的奢华富贵,甚至连好吃好喝也没有了,换做御宸熙或许恨不得去寻死。
可是程熙并非天生就是公主的。
没有人伺候怎么办?亲力亲为啊!没有人照顾怎么办?家政服务,样样拿得起放得下。
直把夜秋池惊愕的当场红了眼眶,一个劲地哀怨着,“公主受苦了……”就差没当场跪下再磕几个头以表内心的震惊和痛心。
可是这一切在程熙看来,却全都不是事。比起被江随云奴役,半夜三更也要被摇醒抽查账目问题,这已经是轻松快活许多了。
程熙没功夫搭理夜秋池的伤春悲秋,将小院四周围看了一遍之后,便捋起袖子,准备把院子里的野草给拔掉。
夜秋池抱着一大包干粮,背着一床被褥,以及程熙所要的资料卷册从后门偷偷溜入小院的时候,一看程熙这架势,慌忙扔了手中的所有物什,扑过来过来阻止她,“公主,您这是做什么?”
程熙笑道:“要在这儿住一阵子,当然得把环境搞好啊。你坐会儿,很快就好了。”
夜秋池赶紧捋起袖子,挡在她面前,“我的公主,我的殿下啊,您这不是打秋池的脸么?这种事情您做了,还要秋池做什么呀?”说着这话的时候夜秋池都有些急了。
“不是,有些草得留着的,我怕你不知道。”
夜秋池不懂地看着她。程熙笑了笑,指着墙角犹如旋转楼梯一样伏在墙面的小草说道,“喏,那是螺旋草,可以止血的。”又走到另一边,摘起一片看上去很普通的宽宽的叶片,带着零星小白花的野草说道,“这个叫做香花,治蚊虫叮咬最有效了。你晚上若是搬一盆放在房间里,可以安神助眠。我刚刚看过了,这间小院长久没有人住,肯定有不少蚊虫。得有备无患。”
夜秋池诧异万分,惊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半响后才回神,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斟酌着说道,“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