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莱河支流上的浮桥早被拆成碎片,驻守桥头的一个小队,驻地让十二师用炮兵团犁了一遍,然后一个冲锋,再然后,没有了,一个活的都没有。
十二师不是不想抓活的,问题是东洋小鼻子死硬的很,没一个肯投降的。在掖县的时候,就吃过ri本伤兵的亏,折损了几个医护人员。到了平度,沈同午提前打招呼,凡不举手投降者,一律干掉。这个命令到了下面,很自然地延伸为不要俘虏。抓了ri军的俘虏,还得看着,那多麻烦啊,干脆干掉省事。
ri军回援部队刚到河边,就遭到猛烈的炮火打击,连忙往后退,折了几十人,就看见变成废墟的桥墩了。无奈的ri军只好停下脚步,派人回去汇报。神尾光臣这个时候还抱着一点侥幸,下令部队尝试着向大沽河对岸进攻。结果炮火准备开始没到五分钟,对面支那军的炮兵就开始了还击,i军重炮部队携带的弹药有限,一个小时的炮战后,ri军的重炮差不多就断了粮。本来在平度还有炮弹补给,现在也运不来了。炮击的结果是双方互有损伤,从结果上来看,国防军的损失比起ri军的损失就不能算损失了。德制重炮的she程要高于ri军相同口径的火炮,只有200以上口径的火炮能够的着国防军的重炮。但是这个重炮的炮弹带的不多,其他口径的重炮在支那军反击的第一波中,就遭到了沉重的打击。总的来说,ri军损失重炮四十余门,国防军损失不过四门重炮。人员伤亡就更不能比了,ri军伤亡千余人,国防军不过几十人。不过从程潜的角度看,还是很心疼的。重炮是方大帅的心肝宝贝,炮兵也是心尖子。一场炮战下来,打出去的炮弹就不算这个帐了,损失了四门炮和几十个人,这消息都不敢跟大帅去汇报啊。
ri军的重炮被彻底的压制,很快便销声匿迹,所谓的进攻也只能作罢。
听到支那军的重炮在在反击的汇报,神尾光臣彻底明白,这就是个巨大的陷阱,可笑的是之前自己高高兴兴的跳进来了,还对其他人说支那军徒有好装备,士兵不能死战,难当皇军之威。“八嘎!”怒骂了一声,神尾光臣还得面对现实。
既然错了,就想办法弥补,手里好歹有四万多人马,也不是谁想吃就能吃掉的。神尾光臣立刻让人给南下的第二十四混成旅团发电报,让他们掉头北上。同时给第三师团和国内发电报,报告可能陷入了重围,请求战术指导。
ri军军部接到这个电报的一个参谋,还以为译电员出了错,一再确认无误之后,立刻上报。电讯处的参谋拿着电报手忙脚乱的找到还在睡觉值班上司今村大尉。看了电文后,上司今村大尉也是大惊失se,连忙拿着电报出门去汇报。刚好出门,就撞见了相熟的同事永田铁山,尚不知情的永田铁山见今村神态慌张,便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青岛?”
两人的关系不错,今村大尉小心的四下看看,把电文给了永田铁山。永田接过一看后,不禁皱眉道:“只说是被包围了,没说支那军的兵力么?这个仗是怎么打的?陆军部情报人员是干什么的?”
今村低声道:“昨天从支那转回来一份情报,由大陆事务科的石中君递交。冈市阁下看了大为恼火,大骂了石中君一通,把报告打回去了。”
永田铁山连忙追问:“报告上写了什么?”今村道:“我现在没时间说,等我去见了冈市之助阁下,您悄悄的问情报部要报告看看就知道了。”
今村匆匆而去,永田想起之前石中不分给自己写的信,其中断言支那国防军至少能抽调二十五个步兵师用于青岛作战。按照最理想的兵力对比,要夺取青岛,至少要八到十个师团的兵力。可是ri军一共才十八个师团,可见强行开战青岛,是不明智的举动。
可是现在已经在开战了,只能想办法争取胜利,不是讨论明智不明智的问题的时候。永田铁山稍稍沉吟,快步出门,去找他的上司,本相房太郎中将。
本相房太郎是教总本部长,职务随高,却没有实际的兵权。但是学生众多,威望颇高。永田铁山人微言轻,只能找赏识自己的上司去说。
永田赶到本相房太郎的家里时,老家伙刚起来,正在院子里活动筋骨。看见永田铁山进来鞠躬后,双眼红红的,便诧异道:“怎么?一夜没睡么?又在加班?”
“是的,阁下。一直在关注青岛战局,昨夜和石原君一道研究到凌晨四点,他回去睡觉,我睡不着,又研究了一下战局。早晨刚准备回去休息,遭遇电讯处的今村君,他告诉我,……。”
本相房太郎脸上的微笑渐渐的退却,随着永田的讲述,变得异常的严峻。
“你的意思,要想打赢这场战争,就必须增兵八到诗歌师团么?这不是开玩笑吧?”本相房太郎很严肃的问,永田铁山鞠躬道:“是的,这是我的好友,石中不分大尉的分析结果。他就在支那,对支那军力最为了解。”
“你就不担心演变成一场对支那的全面战争么?帝国可不输不起啊!”本相房太郎提出了自己的担心,永田铁山咬咬牙道:“即便是全面战争,也要打赢这一仗,否则帝国很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征服支那,只能采取合作了。”
本相房太郎很欣赏这个手下,对他的判断不敢说全盘认可,但是至少认可了一大半。
“既然这样,我就带你去见冈市之助阁下。”
柳树台阵地依旧稳如泰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