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村速雄海军少将先行鞠躬,神情肃严的说道:“非常荣幸能在这里和您见面,阁下是我非常敬重的支那神将,无亏于神将之称,可惜在下不是陆军将领。未能与阁下在战场上相遇。”
他已经是年近五旬的军人,两鬓稍显斑白,如果不是因为要派到旅顺担任驻军司令官。他应该会被派往ri军海军大学担任校长,特别是在海军作战理论上,他一直被称之为ri本海军之父。
宋彪颔首回礼。等翻译官口译一遍后,他再和岛村速雄握手,淡然的答道:“你们过誉了,战争总是要冒险,而我只是赌对了。虽然我们未能在战场上相遇,也可能一直无法相遇,但我希望也最好别再相遇,亚洲没有必要继续这种内部的争夺和战争。”
宋彪一贯很虚伪,见人说人话,见鬼也说人话的。
岛村速雄海军少将很客气的答复道:“但愿能够如您所说。”
双方到底怎么想的。大概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明白,宋彪相信,虽然在近几年内,ri本不会再燃起侵占大陆的美梦,但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当他们再次从负债国变成债权国,当他们的海军协助英国打赢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他们还会继续燃烧着占领中国的美梦。
哦,对他们来说只是占领支那。
大家原本就等了很长时间,在宋彪抵达之后就开启了宴会,而宋彪也在主宾的位置上坐下来。有条不紊的整理着他身前的餐具,将一块紫se的餐巾铺在腿上,等谢叶尼斯基说完开场白。
俄国人的宴会总是一如既往的少不了鱼子酱和黄油烤大马哈鱼,就地取材,这里的主菜是俄式的黄油烤狍子,俄国上流社会的菜肴基本是师从法国,但是更油腻,更咸,并且粗糙一些,因为烹饪的材料范围很广,偏重于野味和烤炖,宋彪倒觉得还能接受。
上了第一道的黄油烤鱼后,主菜正式上来,在短暂的用香槟清口,准备正式享用午宴之前,宋彪这才和诸位宾客答谢道:“感谢诸位参加欢迎我的宴会,我非常高兴,因为在座的诸位大体都是旧相识的朋友。既然各位都在,那我就在宣布一条好消息。”
大家都停下来,聆听着宋彪的感言,因为他是俄语发言,宴会桌后面的翻译们还必须在最快时间简单的口译一番。
宋彪倒是想用更简单的英文发言,可他的英语水平实在拿不出手,基本和他的ri语水平差不多。
他轻轻的扫视一圈,调控道:“诸位可能都知道,身为新上任的大清帝国东三省总督,我确实是一个笨拙且年轻的政客,这一点是很明显,在一个月前,我刚用一场军人式的阅兵仪式惊动了我古老的祖国,以及这个夕阳无限好的大清帝国。我需要在这里解释一点,那就是我确实没有更多的用意,这是一场误会,前任的奉天省驻防将军未免反应过激,目前,这件事已经平息。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我用一种无意挑衅的方式意外获得了我想要的一切,包括这些货真价实的一切权力,而这真是让我这个笨拙的年轻政客感到惊喜。在此基础上,作为东三省真正意义上的总督先生,我迫不及待的希望开启新的政治和新的发展之路,我们都知道,铁路总是一个地区开垦和发展的基础,为此,我打算在三年内的时间里修建一条从延吉至锦川县的铁路,这条铁路东侧连着海参崴,西侧会和大清帝国的入关铁路连接,它将第一次实现整个远东地区的横向联系。”
所有在座的各位都异常惊讶,此前完全没有听说过类似的消息,随即,每一个人都感到由衷的高兴,这意味着一个地区的发展,以及随之而来的巨大利益。
当然,他们更关心这条铁路会由谁来投资,谁来修建,谁来管理,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宋彪看了大家一眼,和谢叶尼斯基准将商议道:“毫无疑问,这条铁路无论交给谁和哪个国家来投资,那都会引发非常多的争论。以及各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决定以我个人和远东商行的名义成立一家公司来投资、运营这条铁路,并且承担一部分的施工,以及大部分工人的培训和组织工作。我可能需要一部分的贷款,以及一部分股份的招募,包括一定水平的顾问专家的聘用,同时还要确定一家到两家承建铁路的合作方。作为合作的一部分。他们会参与股份的分红,以及长期的管理工作。虽然我是一个笨拙的年轻政客,但我热爱这片辽阔的土地。对它富有深厚的感情,并且知道如何让这片土地变得更为富有,以及如何让这里成为一个更为辽阔的国际市场。对此,我同样怀有公平的心态,欢迎每个国家的商人和资本在这里投资、创业、销售商品、购买商品,这将是一个ziyou贸易的乐土。我虽然笨拙,但我会坚持自己的理想和正义。所以,最好的消息在于我将会建设一个富饶和开放的东三省,每个投资者和每个人都可以从中获益,找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而我们现在想要修建的这条铁路,以及后续更多的铁路只是一个财富的开罐器。在东三省。我们可以用一个小小的扳手打开一座金山。”
宋彪的这番话说的很jing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热烈的给予掌声和亲切的笑容,虽然大家心里各有不同的感触。
谢叶尼斯基准将稍稍显得有点尴尬,他在此前完全不知道这样的消息,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