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弥漫着霰弹枪的白se磷烟。
诡雷一如既往的成为满洲步兵师的杀器,在这个时候纷纷爆炸。将冲锋陷阵的ri军士兵们轰的七零八碎,到处都是残肢和失去肢体而惨叫的士兵。手臂、腿都会飞炸开,甚至有整颗的戴着蓝黑se军帽的脑袋被炸离身体,血腥无比跌落出十几米远,然后还用那双眼睛看着城墙的方向,或者是自己的身体。
一切都变得格外残忍,仿佛是回到了黑沟台会战的那一刻,甚至比黑沟台会战还要残忍一百倍。
这里是ri军的地狱,也是俄军的地狱。
宋彪将手里仅有的照明榴弹都打出去,随即就用他的杀伤榴弹攻击远距离的敌军阵地,试图将那些ri军机枪阵地打散。他不停的在城墙上更换垛点。防止被ri军用野炮轰下城墙,即便ri军可能也看不到他。
天se渐渐明亮。
ri军新调来的第10师团和两个步兵联队就在这短暂的不足30分钟的进攻中损耗殆尽,疯狂的马克沁机枪再一次在ri俄战争中证明它才是战争中最邪恶的屠戮电锯,超过两万名的ri军士兵死伤在这不足四百米的防御圈内,尸体堆砌了一地。血流早已成海。
ri军甚至已经做了数百具二十多米长的板梯,以及数以千计的**包,试图在第一时间进攻城墙,但这一切都没有发挥任何作用就被丢弃在前沿阵地上,尸体堆积如山。
当第一缕晨光穿过墙垛照she在ri军的阵地上,儿玉源太郎参谋长冷的宛若一尊毫无表情的雕塑般站在那里,他穿着黑se的军装,佩戴着白致的军刀。
他如此冷漠的立足于此。内心深处的痛苦是别人所无法体会的,自诩为帝国在这个时代最为优秀的将领的他已经竭尽所能,却依然未能敲开这道铜墙铁壁。
他在陆大担任校长之时的学生安东贞美中将牺牲在阵地上,距离他只有两百步的距离,身体上的ri本之血早已流尽。
看着学生的尸体,他的心灵深处有一种莫名的痛楚。
第一军参谋长藤井茂太少将毕恭毕敬的站在儿玉源太郎的身边。沉默无声,过了良久才问道:“总参谋官阁下,是否还要继续攻击,我军仍有两个后备步兵旅团正在待命!”
儿玉源太郎抬手示意不用了,道:“藤井君,辽阳会战已经终结了,就在我这里画上句话,我们的对手是一个极其高明的将领,他从一开始就牢牢的将我们牵制住,一直让我们误以为再加把劲就能攻破此地,实际上总非如此。我们只是用帝国最英勇的步兵去交换他用廉价劳力堆积起来的防线而已,我以为,守在辽阳的这位别奥.弗拉基米尔.宋上校才是俄军在此次战争最为高明的将领,如果青木大佐所取得的情报是真的,这确实是一名支那将领,对我们来说才是这场战役中最为糟糕的消息。我想,在我有生之年已经不太可能有机会和他交手,也许下一次担任总参谋长的人就是你,再遇到这样的名将,你不要再采用常规的战术,因为那是没有意义的。”
“嗨!”
藤井茂太少将肃严的顿首称是。
儿玉源太郎无奈的感叹一声,转身准备离开的一瞬间,在他眼前的藤井茂太少将忽然一震,胸口被she穿一个枪眼,鲜血溅she而出。
不等儿玉源太郎反应过来,他的思维也突然在这一瞬间终究,他甚至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只是像在刹那间入睡,所有思维都停止了。
他被准确无误的she穿后脑。
对面的城墙上,宋彪平静的面对这一切,当第一缕光芒照she在阵地上,他就已经锁定了那两个站在阵地中间的ri军高级军官,他换上了自己最为顺手的确的瞄准对手。
虽然是自己最为顺手的武器,可毕竟是好久没有用了,手感生疏到第一发弹就打偏了,结果she到另外一名少将的胸口,还好第二发子弹准确命中目标。
ri军阵地上一片慌乱,原本就此即将终结的战斗再也无法平息,在后备第1旅团长加藤井伊少将的率领下,部分ri军士兵试图再次冲上阵,结果被城墙和城下碉堡的机枪阵阵扫she,更多的ri军则无混乱的快速撤退。
儿玉源太郎原先的计划是在最后的强攻无果后,后备两个步兵旅团将在藤井茂太少将的组织下留在柳木岭实施断后作战,保护南侧的野津贯道部和其他ri军撤退,为了防止俄军增援部队的攻击,ri军将在柳木岭一带扼守,直到大部分ri军都已经撤退到辽中县。
每一场战争都有意外,这一次也不例外。
从开始到结束,这原本都是一场极高指挥和战术水平的恶战,但在最后时刻,ri军却在突然间变得非常凌乱。当黎明到来,ri军士兵看清楚阵地上那堆积如山的尸体,当他们的最高指挥官被击毙,当他们明白继续攻击下去只会死亡,后撤逃命的**就在他们心中疯狂滋长和蔓延。
无序的后撤开始变得疯狂,这样的局面让宋彪都感到喜出望外,既然对手出现了这么大的失误,他自然是不能错过,立刻让布鲁西洛夫上校重新将骑兵组织起来,在前沿阵地集结,因为战马的数量足够多,所有能够骑马的士兵都被组织起来,看似一个骑兵旅规模的骑兵在前线阵地上聚集起来。
这样的兵力集结让ri军意识到俄军即将出动骑兵强行突击阵地,跟在骑兵旅身后的是宋彪新